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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臉色發(fā)白,又捂著肚子,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祝深不語。 章愿走去將鐘衡床頭柜的水杯拿給他,又倒出了一粒藥片:“吃了?!?/br> 祝深一仰頭,便將那藥片和水吞了下去。 章愿又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藥水瓶,拿出兩只棉簽道:“把褲腿挽上,我看看你瘸成什么樣了?!?/br> 祝深沒動。 “快點兒,還想不想活蹦亂跳了?”章愿催促道。 祝深只好將褲腳給慢慢卷上,燈下,祝深本已結(jié)了痂的膝蓋,因沾了水已經(jīng)有些感染,又因頭先那一摔正好磕在傷處,傷口裂開,暗紅的痂上滲出了不少血跡。祝深的腿很白,膝上有了這么一個大傷口,乍一看十分駭人。 章愿沒料到竟然傷這么重,湊近了一看,周圍青紫還未消,問道:“你這是摔的?” “嗯?!弊I钅眠^了他手中的藥水瓶和棉簽,打算自己涂。 還沒說話,見到床上的鐘衡不知何時已坐了起來,臉頰被燒得緋紅,啞著嗓子叫他:“小拾?!?/br> “你醒了?”祝深忙將藥水瓶放在桌上,將他的枕頭靠著床頭豎放,將他扶了起來。 鐘衡看著他不說話。 祝深見他眼睛都燒紅了,不確定地叫他:“鐘衡?” 鐘衡依舊抬頭看著他,一語不發(fā)。 祝深伸手碰了碰鐘衡的額頭,依然燙得可怕。剛一抽手,鐘衡卻扣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他這是?” “燒迷糊了?!闭略副П壅驹谝慌哉f,“問問他想干嘛?” 祝深將手心緊貼鐘衡冰涼的額頭,低聲詢問道:“你好點了嗎?你想要什么?” 鐘衡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祝深附耳過去,“想要什么?” 鐘衡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么,祝深一怔。 章愿見祝深這表情,不禁也有些好奇,忙問:“他說什么?” 祝深道:“他要你滾。” 章愿:“……” 本來以為祝深在胡扯,可見到鐘衡靠著枕頭,用一雙燒紅的眼睛盯著他時,他竟有些不寒而栗,往后退了兩步:“這叫什么事啊……” 祝深的掌心漸漸地熱了起來,想要抽手給鐘衡換塊涼快點的濕帕貼在額頭,稍微一離開,鐘衡的額頭又貼了上來。 祝深扶穩(wěn)了他,望見他的一雙眼睛濡濕通紅,倒與平常很不一樣。 平常的他,看人決計不會拖泥帶水。 發(fā)著燒的鐘衡看他的眼神帶著些許委屈,祝深心知自己是走不成了。 章愿收拾好了醫(yī)藥箱,指了指桌子:“藥給你留下了?!?/br> 祝深點頭。 章愿離開時還不忘將明晃晃的頂燈和敞開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 這下,空間被封閉,室內(nèi)變得更暗了。 祝深問鐘衡:“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 鐘衡搖了一下腦袋:“不放?!?/br> 祝深一愣,這個人可能真是燒糊涂了,平常的他哪會這樣說話? 怎么發(fā)個燒變得這么叛逆了? “不是要給我涂藥?”祝深低聲哄道,“放開吧?!?/br> 鐘衡這才將扣緊祝深腕子的那只沒有打針的右手給松開了,可眼睛還是一寸也不離地緊貼著祝深,看著他繞到床那邊的桌子上拿藥。 祝深走了兩步,回頭一看,看見鐘衡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心里酸脹,回過頭來,用發(fā)熱的手握成拳抵在心口。 太吵了。拜托你,別再動了。 ——剛剛鐘衡醒來將他叫到了身邊,問他想要什么,鐘衡貼著他的耳朵,薄唇翕合,氣息吞吐在他的耳邊,“我來給你擦藥……” 這人燒迷糊了,倒是不忘給他擦藥。 深吸一口氣,祝深拿著藥瓶和棉簽坐到了鐘衡的床上。暗光下,他清楚地看見鐘衡的眼睛好像亮了亮。 喜歡給人擦藥。 這是什么毛??? 祝深屈起那條傷腿,試圖與病號討價還價:“擦完藥就睡覺,睡一覺就會退燒了,聽到了嗎?!?/br> 鐘衡歪著頭看著祝深,好像在思考話里的含義。 祝深用棉簽沾了點藥水,又重復問了一遍:“你聽見了嗎?” 這回,鐘衡終于點頭。 一下,兩下,看起來還一板一眼的。 祝深不由得一笑,竟不知道鐘衡發(fā)燒還能燒出這一面來。 若是等他醒來,回想起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不知又該作何感想了。 正想著,祝深的手上突然一空,見到鐘衡已拿過了他手中的棉簽,正往他的膝蓋上覆去。 初一碰,祝深疼得縮了一下。 這藥水對傷口的刺激很大。 鐘衡皺著眉頭,輕輕地吹。 吹著吹著,祝深的膝蓋頓時涼爽了不少。 他凝眸看著鐘衡,后者正認認真真地為他涂藥。鐘衡的臉頰燒得很紅,祝深想探探究竟有多燙。 會比一顆因他而胡亂沖撞的心還燙嗎? 祝深這樣想,也確實這樣做了。 指腹貼在鐘衡臉上的時候,鐘衡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緩緩抬起頭看著祝深,眼睛一下一下慢慢眨動。 好燙。 眼神好燙,臉頰也好燙。 避過鐘衡灼人的目光,祝深抽出他手中的棉簽,“蹭”地從床上站到地上,近乎手足無措道:“我……涂好藥了,你臉很熱,我去隔壁……藥水滴完了我再過來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