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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嗎?” “去啊?!?/br> 祝深知道鐘衡一向不喜歡聚會的這種場合,本也就是隨口搪塞著問一問,并不抱什么希望,哪知鐘衡竟真應下了,“嗯?!?/br> 祝深歪頭打量著他的側(cè)臉,難以置信:“你真去?” 鐘衡點頭:“嗯。” 祝深只道這人今天未免也好說話了吧,便說:“我拉你進群。” 鐘衡正開著車,手不得空:“我回去再加吧?!?/br> “你手機呢?” “在我口袋——” 話還沒說完,祝深便朝他湊了過去:“我?guī)湍慵印!?/br> 鐘衡一怔,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祝深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他的褲口袋里。方向盤上一雙手狠狠發(fā)力,骨節(jié)發(fā)白,似乎在忍耐什么。 即使不去看,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他都能夠感覺到祝深的手指在他的口袋里緩緩摸索探尋著。他不看,可腦袋卻空白一片,手心里也就泌出了汗。 祝深又是個大大咧咧的,說摸手機當真就心無旁騖地摸起了手機,拿出來以后,也不將自己當外人,“密碼?!?/br> 鐘衡抿了抿唇,手將方向盤扣得更緊了。 見他沒有反應,祝深以為他是沒有聽見自己的話,慢慢望向他,輕輕晃了晃手機,又問了一遍:“手機密碼是多少?” 沉默片刻,只聽鐘衡艱難地開了口:“0111?!?/br> 祝深聽他聲音很輕,以為是不大篤定,便想著這人一貫是指紋解鎖,忘了密碼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便笑說:“這么簡單的數(shù)字還要想這么久,鐘生的腦子是不是只有股價?。俊?/br> 輸了密碼,手機解鎖,果真是0111。 映入眼簾的手機背景是梵高的星月夜,祝深不禁一笑:“我發(fā)現(xiàn)你是真的很喜歡油畫啊,為什么???” 正值紅燈,鐘衡停了車,深沉地將祝深望上了一眼,卻不說話了。 祝深倒是沒有注意這么多,自顧自地將鐘衡拉進了群,百八十號人的群立刻就沸騰了起來,喧鬧嘈雜的消息提示聲不絕于耳,祝深忙將提示設置成了勿擾。 只能說八面玲瓏的人實在多,不管從前是否是與鐘衡玩到一處去的,只要是存了今后玩到一處去的心思的人,無一不熱烈歡迎鐘衡進群。 祝深印象中鐘衡讀書時似乎并沒有這么受歡迎。 家世好的看不上他,學習好的又嫉妒他,關于他的傳言大多是說他性格冷僻孤傲,不好接近罷了。 祝深看他一眼,心里不免起了些許微妙的酸澀,不知道中學的鐘衡有沒有真心待他的朋友? 他就一個人,也太孤單了些吧。 不料就這么一看,正撞上了鐘衡看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似乎有什么在這車廂里發(fā)著酵。 直至聽見窗外傳來鳴笛聲,原是信號燈轉(zhuǎn)綠了,后頭的車子在催促,鐘衡只好揚長而去。 九十秒的路間停頓,又不知道是擾亂了誰的心緒。 祝深裝作沒事人似的劃了兩下手機,對鐘衡道:“群里很多人都在歡迎你,我替你道個謝?” 鐘衡點頭:“好?!?/br> 祝深悄悄打量了一下鐘衡線條冷峻的側(cè)臉,一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在群里回復道:“謝謝大家=3=” 消息發(fā)出去以后,群里無人敢接話,三秒以后群成員各自拿出了自己喜歡的表情包用以辟邪。 這年頭,鐘衡都會發(fā)顏文字了,太邪乎了吧。 祝深看得哈哈直笑,鐘衡問他:“笑什么?” 祝深不確定自己用他的號說出這樣的話會不會讓他生氣,于是便試探性地問道:“要是有人說了什么不得體的話,讓你在校友面前丟臉了怎么辦?” 鐘衡聽了他這話,又聯(lián)想到剛才他發(fā)消息時一臉憋笑的表情,都不用看,便已猜了個八|九分,只聽他問:“丟誰的臉?” “你的臉……” “小拾?!辩姾鈹苛四抗?,輕輕打著方向盤,低聲對他說:“我的東西,你想怎么丟都可以?!?/br> 祝深一愣,臉上瞬間綻開了笑意,卻因害怕被人窺破,急急埋下頭,死盯著手機。 群里熱鬧得很,討論的話題仍與鐘衡有關。 鐘衡的通訊錄里快就遞來了不少好友申請,祝深沒有理會,倒發(fā)現(xiàn)有個人一條接一條地遞著,備注是“宋姍”。 宋姍,很熟的名字,祝深記起來了,這是他們那一屆的學生會長,是個鋼琴彈得很不錯的女生。當年她是學校的女神,被不少男生追求著,可她誰都沒有看上。前幾個月與李經(jīng)夏他們相聚時,還聊到了她,說她在滟城鼎鼎有名的一家交響樂團擔任首席,如今依舊受萬千粉絲追捧。 若換做平常,祝深肯定不會在意,可現(xiàn)在也不知是怎的,他看誰都像是學生時代收了鐘衡芝士蛋糕又害得他重感冒的人。 見到宋姍在群里發(fā)“阿衡學長,申請可以通過一下嘛”的時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將手機丟還給了鐘衡。 車已開到桃源,鐘衡接過手機,望著祝深比平日略快的腳步,急忙鎖了車,開口道:“小拾,等我?!?/br> 不知是聽見他說“小拾”,還是聽見他說“等我”,總之,祝深雖還在走,步子卻實實在在放緩了許多。 走啊走,祝深不禁與自己置起了氣來,卻又淡哂了下,他這氣來得莫名,好像這幾天他都成了個情竇初開的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