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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趾嵌進絨墊,淡粉壓得發(fā)白,魚葉狠狠繃直,主人的聲音到是不緊不慢的,盡可能地裝得從容慵懶:“我這樣叫,你想讓我改么?” “小拾?!辩姾獾穆曇敉赋鰩追譄o奈。 祝深輕輕仰頭,忽然想抽一口煙,隔著層煙霧簾子窺人,總好過直面相對。 離得這樣近,說不準兒連他的心跳都能落進對方的耳朵里。 可他的煙早就戒了,還是眼前這人監(jiān)督的,是不是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會把自己給吃定??? “別改?!辩姾鈫÷曊f。 祝深一頓,繼而笑了。 “晚安?!彼麕е中咭馔蝗徽f。 門被迫不及待地關(guān)上,鐘衡甚至都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光源便被這扇門給阻斷了。 許久之后,鐘衡在門外輕輕說了一句:“晚安。” 不知祝深是否聽見了,他背靠著門一路滑到地上蹲坐著,握緊了頸間的藍色項鏈,胸腔有什么正鬧個不停,怎么都壓不住了。 車子駛?cè)敕比A的商業(yè)區(qū),就快要抵達鐘氏了,鐘衡忽然開了口:“中午一起吃飯吧。” 阿文一驚,豎耳聽著。 “可我聽說您的飯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助理給您在外面訂的?!辈恢窍氲搅耸裁?,祝深順嘴揶揄著,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吃?!?/br> “和我吃食堂吧。”鐘衡說。 祝深笑著望他一眼:“那我就給您這個面子?!?/br> 鐘衡沉沉地“嗯”了一聲,合上了報表,望向窗外,以拳抵唇,卻是輕輕地笑了。 阿文在前頭想著方姨的叮囑,忽然大喊一聲:“先生要看電影嗎!” 白癡。他暗罵自己。 助攻哪有助這種直球的,他真是一個豬。 鐘衡看向他。 阿文咬了咬牙,已顧不上丟臉不丟臉了:“今天的!愛情片!很好看!” 祝深“嗤”地笑出了聲,對鐘衡道:“他的意思是讓你別安排他加班了,他今晚得和女朋友約會去了。” 鐘衡問得直擊心靈:“是嗎?” 阿文此時騎虎難下,想想方姨的叮囑,猛把頭點:“是!” “那就去?!?/br> 阿文不解,事到如今怎么就成了這個走向了呢? “可我……票買多了!” 可以退啊。 祝深與鐘衡對望一眼,任誰都沒有將這句話給說出來。 “給我吧?!眱扇送瑫r開口,卻又齊齊別過頭,不禁想對方要票是準備約誰。 善于打直球的阿文消除了兩人的胡思亂想:“一人一張!一人一張!” 說完,一腳剎車踩到公司門口:“先生,祝少,到了?!?/br> 任務(wù)完成。 祝深下車,與鐘衡揮手:“中午見。” 鐘衡點頭,望著他的身影走進了對面的凌霄畫室,突然問一旁正傻笑的阿文:“在……哪個影院?” 冷不防被這么一問,阿文哪答得上來,他票還沒買呢。 “我現(xiàn)在就去買!” 頓了頓,鐘衡止住他,拿出了手機:“我來吧。” 阿文站在原地,看了看走進鐘氏大樓的鐘衡,又看了看走進對面大樓的祝深,忽然相信方姨說的話是真的了。 他真蠢。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祝深剛一走進凌霄畫室,就被一水兒的小朋友圍住了,“老師”“老師”地叫個不停,看得他傻了眼。 祝深雖富盛名,從前當(dāng)著幾萬人的面上臺領(lǐng)獎也毫不怯場,卻沒想到今日,折在了一幫十歲大的小蘿卜頭的手里。 畫室負責(zé)的老師走了出來,四十來歲,保養(yǎng)得宜。祝深如見救星般朝她笑笑,她與祝深點了點頭后,撥開了學(xué)生們,又往祝深懷里送了一大捧花,熱淚盈眶聲情并茂道:“祝老師!我叫韓思思!我是您的迷妹!這里!都是您的迷弟迷妹!” 小孩子們瞬間立正,小胸脯挺得直直的,齊聲說:“嗯!” 祝深捧花撫額,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來到這兒了? 吳緒說這個凌霄畫室是培養(yǎng)新生代小畫家的,來這兒學(xué)畫的人都是豁出了命來喜歡油畫的,個個家底還很豐厚,是愿意把油畫當(dāng)成自己的終生事業(yè)的。七月滟城有一個青少年油畫大賽,畫室相當(dāng)重視,便想請祝深過去幫忙給指導(dǎo)指導(dǎo)。 祝深見吳緒說得這樣情真意切,想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便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他打死也沒想到這里培養(yǎng)的新生代小畫家最小能小到五歲。 五歲,這還是玩票的年紀??!拿什么豁出命去喜歡? 吳緒現(xiàn)在騙人連草稿都不打了。 他禮貌地對韓思思笑了一笑,騰出手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準備質(zhì)問吳緒,卻見吳緒率先發(fā)消息過來了—— [雖然這個畫室的平均年齡比較低,但誰不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呢?加油,祝老師!滟城油畫大賽,舍他們其誰?] 祝深回道:“你很好?!?/br> 吳緒裝死遁了。 “祝老師!”又是一聲哀切呼喚,祝深為難地朝身旁看去。 只聽韓思思感動地道:“真是沒想到您會光臨,吳緒和我說這事的時候我都高興瘋了呀。這些孩子們啊,能得您一點半點的指導(dǎo)就已經(jīng)受益無窮了,謝謝您肯來!” 祝深放下了花,對她說:“哪有您說得這么邪乎,那我們開始上課吧,不介意的話我先檢查檢查速寫的基本功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