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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我是知道的。他從小就很內(nèi)向,比同齡人慢熱很多,可他自從學(xué)了畫畫以后,開朗了不少。至少畫出一幅好看的畫以后,他的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頓了一頓,阿包mama低下頭說:“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再苦也一定要讓他好好學(xué)畫?!?/br> 祝深一怔,停下了腳步。 “我們家里的情況老師您也看見了,也不怕您笑話,阿包小時候,他爸爸看他不會說話,覺得他是個癡子,就和別的女人跑了??砂俏业暮⒆?,畫畫能讓他高興,我就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滿足他!”阿包mama哽聲說:“畫畫的時候的阿包真的很自信的,他和別的有爸爸的孩子,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不一樣?!?/br> 祝深鼻尖一酸,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而一直沉默的鐘衡伸出手來默默攬住了他的肩。 阿包mama用手背擦了擦眼眶,擠出笑說:“阿包很崇拜您,也不知道您會在畫室待多久,懇請您多照顧一下阿包!” 阿包mama突然朝祝深深深地鞠了一躬。 祝深忙扶她起來:“您別……” 阿包mama再起身時,臉上卻都是淚痕。 她急急忙忙地掏出包里所有零零碎碎的錢和首飾,一股腦兒地往祝深懷里塞:“祝老師,我們阿包真的不會讓您失望的!請您相信我!真的!” 祝深有些動容,將懷里的東西遞了回去。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阿包mama知道祝深是何等人物,又怎么會看上她這點(diǎn)小玩意兒,可這,已經(jīng)是她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一天起早貪黑地打幾份工,晝夜不停地連軸轉(zhuǎn)著,費(fèi)盡心思將阿包送進(jìn)最好的畫室,憑她的能力也只能做到這里了。 可她猶覺不夠,她是如此平凡,阿包的天賦又是如此卓越,降生在她們家,做了她的兒子,總覺是對他的虧欠。 祝深往外推,阿包mama往里送,拉鋸扯鋸之下,卻讓祝深心底泛著莫名的波瀾。 今晚,他似乎能夠共情母親這個角色了,盡管他不想承認(rèn)。 “阿包很幸福?!弊I钫f。 阿包mama低下了頭。 “我在凌霄畫室只待一個月,不過如果以后阿包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孩子,要是我的老師再年輕一些,肯定想把他抱走了?!?/br> 阿包mama破涕為笑。 祝深在包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阿包mama。 借著路燈燈光,阿包mama瞇著眼睛讀著上面的字:“鐘氏集團(tuán)總裁,鐘衡……” 鐘衡忙看向祝深。 他只給過祝深一次名片,是在霓城的時候,見祝深出門在外總拿著吳緒的名片,便硬將自己的名片塞給了他。 以為依祝深的性子隨手一扔轉(zhuǎn)頭就不知道放在哪兒了,沒想到今天還放在了身邊。 “拿錯了……”祝深往包里又摸了摸,空空如也,但不給名片又顯得扣扣搜搜的,默了一會兒,他說:“其實(shí)找他也一樣。” 鐘衡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 阿包mama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名片,連連鞠躬,直說“謝謝”。 走到了之前鐘衡泊車的地方,祝深對她說:“就送到這里吧?!?/br> 阿包mama揮手與他們作別。 駛出了窄巷,駛離了這一區(qū),路上的燈光漸漸地多了起來,接踵的光亮,晃出了心跳的頻率。 鐘衡終于忍不住問:“為什么,找我也一樣?” 祝深的心被晃眼的燈光照得撲通直跳,稍稍避開了些,偏頭靠著窗。 口干舌燥。 “誰叫……”祝深偏頭,下巴尖朝著鐘衡:“你是我的丈夫呢?!?/br> “不找你找誰?” 說話人半真半假地搪塞,聽話人胸腔的快意險要薄出。 鐘衡壓低了聲音說,“確實(shí),該找我。” “對,你賴不了的?!弊I疃⒅?。 鐘衡搖頭低笑:“不賴。” 車子駛回桃源,兩人在庭中漫步。 祝深朝鐘衡伸出了手:“給我?!?/br> “什么?” “名片啊。”祝小少爺胡攪蠻纏還理直氣壯頭頭是道:“我剛用出去一張,你得給我補(bǔ)上。” 鐘衡看上去溫柔無奈,又拿出了一張名片,“給?!?/br> 祝深收好了名片,指著鐘衡口袋里露了半個頭的微笑娃娃問:“這是什么?” 鐘衡將它拿了出來:“兒童套餐的贈品,忘記給阿包了?!币娮I钔嶂X袋一臉感興趣的樣子,遞給了祝深:“你要?” 祝深拿了過來,仔細(xì)端詳著,看見娃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不由得道:“大悶葫蘆該和人家學(xué)學(xué)了,你看看人家笑得多開心啊?!?/br> 鐘衡有些無措地啟了啟唇,可突然,唇上卻被祝深印上了那個微笑娃娃。 祝深飛快地道:“把它的微笑傳給你了,好了,我要去睡覺了!” 也不顧鐘衡有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率先離開了庭中,跑回了屋里。 腳步聲咚咚咚的,心跳聲也咚咚咚的。 守在沙發(fā)上等兩人回家的方姨一聽見祝深這么喪心病狂的腳步聲,立刻倒在沙發(fā)上裝睡。 祝深確實(shí)沒有發(fā)現(xiàn)她,燈也不開,風(fēng)似的溜回了房。 阿衡呢? 怎么沒跟著回來? 方姨躡手躡腳地從沙發(fā)上下來,輕輕地趴在門邊看了眼,路燈下,鐘衡正摸著自己的唇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