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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對方馬上趕來時,管家悄悄放下了心。 替祝深拿來了煙,他還想再說兩句,可瞥見祝深冰冷的眼神,只好知趣守禮地離開了。 他在這里工作的二十年間從來沒有見過比祝深還要好看的顧客,也沒有見過比祝深還要孤單冷清且心事重重的人了。 一身濕漉漉地站在了窗戶邊,煙霧緩緩地從他面前緩緩升起,從他衣角上滴下的水滴將地毯洇濕了一片暗色,而他本人,望著窗外煙雨,卻比這煙這雨還要來得落寞。 燃了半支煙,祝深聽見身后有響動,以為是管家又在自作聰明了,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出去?!?/br> 身后的人卻仿若未聞一般,聽腳步,他與自己離得越來越近。 祝深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尼古丁卻不能安撫他半點(diǎn)情緒,轉(zhuǎn)過身來剛想發(fā)泄一通,竟見到鐘衡就站在他的身后。 沉著一張臉,眉眼里似在釀著一場風(fēng)雪。 正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 祝深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就要把煙往自己身后藏,摁滅在身后垃圾桶上的煙灰缸里。 可這繚繞的煙霧卻足以提醒鐘衡祝深剛剛在做什么。 鐘衡停在離祝深三米的位置,輕皺了一下眉頭道:“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br> 祝深屏著呼吸,說不出話來。 是……失望了么? 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祝深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已快腦袋一步,像一支離弦箭一般,三步并作兩步好鐘衡撲去。 伸出手來遮住了鐘衡的眼睛,祝深將一口煙氣渡進(jìn)了他的嘴里。 祝深要遮住他眼中的失望,堵住他口中的指責(zé)。 世界俱暗,唯他是亮著的。 誰叫你撞見了這個鬼樣子的我。 既然來了,那就不許再走。 鐘衡被他撲得往后退了兩步,卻伸出手來穩(wěn)穩(wěn)地抱住了濕漉漉的祝深。 冰冷是假象,沉穩(wěn)是偽裝。廊中,窗前,不過是一個長途跋涉而來的疲憊男人,抱緊了他那看起來孤獨(dú)而又脆弱的心上人。 眼中生出無限愛憐,揉碎在了緊貼著的兩顆心前。 是溫柔的不動聲色,填補(bǔ)著心里的那一處缺失。 “乖一點(diǎn),嗯?”鐘衡低聲哄著,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 一瞬間,祝深的眼睛好像也被窗外的滂沱大雨淋濕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上章有個姐妹說她可以單身,但她搞的CP必須shang床。害,你們就放心吧,我也是有cao守的。 我可以單身,但我寫的主角必須是HE! 感謝陸驚鶴的地雷,破費(fèi)遼~ 第70章 祝深被鐘衡拉回了房間, 臨走時見到鐘衡不經(jīng)意地偏頭掃了垃圾桶一眼,煙灰缸上豎著的那支被按滅的煙頭正是出自他手。 祝深立馬低下了頭,就像是錯處正被抓到的小學(xué)生一般, 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他答應(yīng)過鐘衡不抽煙的。 鐘衡什么話都沒說, 只抿了抿唇,見祝深全身都濕透了,便拉著他去洗澡。 奈何祝深一動不動地生根在椅子上,靜悄悄地打量著鐘衡。 鐘衡沒法,只得從房里拿出一條浴巾, 兜頭搭在祝深的腦袋上, 輕輕替他拭著濕發(fā)。 祝深整個人好似剛從水中撈出來似的, 發(fā)梢還滴著水,鐘衡從不問他為什么, 只是心里泛著微微的疼意。 他的動作很輕柔,祝深舒服地瞇了瞇眼睛,甚至有些享受的意味。像一只被輕撓著下巴的小貓,不自覺就順從地仰起了頭, 卻在反光的金屬壁柜上看見了鐘衡的表情, 沉著眉目,便問:“在想什么?” 鐘衡沒有說話, 他正在給祝深擦頭發(fā),手中忙活著,顧不上答。 祝深卻不許悶葫蘆不理他, 轉(zhuǎn)過了身,握住了鐘衡手里的毛巾, 輕輕叫著他的名字。 “鐘衡?!?/br> 鐘衡手中頓了一頓。 “鐘衡?!?/br> 又是一聲,尾音上揚(yáng)。 這下, 鐘衡徹底不動了。 他從來未被祝深這樣子叫過,像是含著溫柔深情的蜜一樣,緩緩地開了口,便讓人沉淪其中。 只要是祝深遞來的,別說是蜜,就連刀子他都吞得下去。 “在想什么???” 手上一停,口便松了,鐘衡的聲音里似壓抑著深沉的懊悔,低聲說:“要是能早一點(diǎn)來……” 要是能早一點(diǎn)來就好了。 要是能早一點(diǎn)來,你就不會狼狽地走在雨里,也不會寂寞地在窗前抽煙。 祝深一怔,像是聽出了鐘衡未說完的話,心里像是被輕輕地擰了一把似的。別過了頭,他說:“可你已經(jīng)來了?!?/br> 真好。這就夠了。 鐘衡悶聲不語。 祝深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問他:“你怎么會過來?” “前臺說你在上面?!?/br> 祝深看著鐘衡,似是一定要逼出什么答案似的:“我是在問,你為什么會過來?” 鐘衡無可奈何道:“我來送糖?!?/br> 祝深終于露出了真心實(shí)意的笑。 這個悶葫蘆啊,明明是想他,卻說來送糖。 鐘衡竟真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糖盒。 先前他嘴里被渡的那一口煙味還沒有消散,略有些苦,還有些嗆,卻因為是祝深給他的,所以覺得勝過一切美好。 只見他從糖盒中拿出了一粒,放在了手心,又伸手遞到了祝深面前,輕聲問:“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