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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戰(zhàn)心驚地過了一年,才逐漸放下心來,相信他們真的走了。這一件事猶如噩夢一樣一直纏繞著盤馬,那種恐懼我可以想象。軍隊走后半個月,為了弄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再次回到了湖邊。繞著湖邊走了一圈,他發(fā)現(xiàn)了有一件衣服不知道怎么被沖到了岸上,在那件衣服里,他發(fā)現(xiàn)了那塊奇怪的鐵塊。這塊鐵塊的發(fā)現(xiàn),讓他肯定了這些人肯定是從湖里爬上來的,因為鐵塊在衣服里,絕不可能被湖水沖到岸上。那塊鐵塊散發(fā)著讓他毛骨悚然的味道,他自覺非同小可,所以一直放在身上。早年生活貧困的時候,他想把它賣掉,現(xiàn)在生活逐漸好起來了,想起當年不禁有些后怕,就想保住這個秘密,帶進棺材算了。之后,我們出現(xiàn)了。盤馬的秘密,到此就結束了。聽完之后,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少有的,我沒有感覺到更加的迷惑,我第一次感覺到,我似乎找到了一條鏈條,能把我心中的疑團串聯(lián)起來。這些謎團都好比一根根雙頭的螺紋鋼管,連接的地方都是一個疑團,但是把其中兩個疑團連起來,那么四個謎團就會失去兩個,把所有的鋼管連接起來,那么這么多謎團,可能只剩下首尾的兩個。所以疑團一個一個連接起來,讓人很有快感。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會抓狂,但是現(xiàn)在我學會了不去看問題的本身,我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真相,這件事情需要去求證,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確的,那么,三叔,或者說解連環(huán)一直疑惑的問題,就有了答案。而要求證這件事情,必須要到那座湖邊去。盤馬老爹拿出了那塊鐵塊給我看,那東西果然和悶油瓶床下發(fā)現(xiàn)的那塊一樣,同樣的鐵疙瘩,上面有著古樸的花紋,不過盤馬的這一塊略大。我特地聞了一下,果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的淡,幾乎無法分辨。老爹說,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味道很濃,逐漸的,這味道一點一點消失了,鐵塊放在家里,家里什么蟲子都沒有。我對這東西暫時失去了興趣,心里充滿了我的推測。盤馬不肯再去那個湖邊,我想著讓阿貴另找向導,把錢給了盤馬,便起身告辭。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想了另外一件事,回頭問道:“對了,老爹,你身上的紋身,是怎么來的?”盤馬看著我,有些詫異我忽然問這個,他的兒子替他解釋道:“這是防蠱的紋身,是小時候一個路過的苗人巫師替他紋的。當時我的爺爺救了他的命,他給我爹紋了這個答謝,據(jù)說有這個紋身,到了苗寨可以通行無阻,沒有人會為難你。”第十六章計劃阿貴一直在門口等我,蹲在地上郁悶地抽煙,顯然不知道盤馬他們在搞什么鬼。見到我后立即站了起來,我對他道:走,咱們回去。在路上我問他,知不知道盤馬說的那個羊角山的湖泊?阿貴點頭,說以前聽說過,不過他自己沒去過。我道我出高價,幫我盡快找一個獵人,帶我們過去。阿貴滿口答應,試探性問我,盤馬到底和我說了什么?不過阿貴問得很小心,我心說告訴你就是害了你,隨口便敷衍掉了。急匆匆回到阿貴家里,我著急想把我的發(fā)現(xiàn)告訴悶油瓶,卻發(fā)現(xiàn)家里只有云彩和她的jiejie在燒灶臺,胖子和悶油瓶都不在。我心說奇怪,問云彩人呢?云彩道那位不怎么說話的老板回來后看到胖老板還沒回來就問我,我告訴他胖老板一晚上沒回,他就急匆匆去找了。我本來心里很興奮,一下子興奮勁就壓了下去,心說胖子一晚上沒回來?山村不像城市有娛樂場所可以讓他去逍遙,他一晚上沒回來有點不正常。我對胖子的秉性很了解,想到他之前說的要去弄點硫酸的事情,一下就有不祥的預感。相信悶油瓶和我一樣,也立即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所以才會立即去找。我馬上讓阿貴帶我去村里的村公所,如果胖子有什么意外,肯定會在那里。走出去沒幾步,卻正碰見胖子和悶油瓶回來了,胖子臉上還蒙著紗布,一邊走一邊罵,好像受了傷。一問才知道原來胖子買硫酸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只馬蜂窩,來了興致,結果錯誤估計了自己的身手,中彈了,而且還挺嚴重,在村公所掛鹽水,結果睡了一晚上。胖子說這里的馬蜂和他以前碰到的不一樣,之前他碰到的馬蜂都是捅了才發(fā)飆,這一次他才靠近馬蜂就突然圍了過來,兇得不得了。我說你別找客觀原因,你得承認你就是老了,老胖子不提當年勇,捅馬蜂窩這種事情你以后還是少干,免得別人笑話。回房給胖子換藥,換藥顯然極其疼,要不是為了在云彩面前表示自己的男子氣概,他肯定叫得像殺豬一樣。云彩倒是很鎮(zhèn)定,蜻蜓點水一樣在他臉上消毒,我發(fā)現(xiàn)他的下巴上有幾塊指甲大的地方全腫了,云彩用竹簽子先把腫的地方劃破再上藥,那簡直就是活剔rou,難怪疼死他了。弄完后胖子吃飯都艱苦,好不容易吃完飯,天色暗了下來,我們在高腳樓延伸出的走廊上乘涼,我把在盤馬家聽到的一切全部復述了一遍。聽完之后,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胖子問道:“還有這種事情,娘的這都趕上我小時候嚇唬姑娘家的鬼故事了,這事情能是真的嗎,你說你的假設是什么?”“我認為,盤馬絕對沒有說謊?!蔽业?,“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但是,他的真,不是那種意義上的真?!?/br>“你是什么意思?”胖子道。“咱們考慮最合理的可能性,不去考慮什么魔湖啊,妖怪啊,你覺得這件事情最可能的情況是什么?”胖子搖頭道:“少來這一套,我的腦細胞全給馬蜂叮死了,我不來猜你的,你直接說就是了?!?/br>我苦笑,好容易想表現(xiàn)一下,胖子還不配合,道:“好,咱們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去掉,沒有什么有魔力的湖泊,沒有什么死人復活,也沒有妖怪,但是事情必須是合理的,盤馬說的話必須成立,那么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其實很明顯——人不可能復活,那么進山的考古隊和出山的考古隊,就肯定不是同一支隊伍?!?/br>胖子頓了頓,領悟道:“你是說,死的人沒復活,走出來的,是另外一批人?”“盤馬他們殺了的那一批人,確實是死了,盤馬并不了解那支隊伍,如果有另外一支隊伍易容之后,我覺得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化裝,就可以騙過盤馬?!?/br>“可是,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干?這不是耍他嘛。”“我僅僅是推測,通過那支隊伍的情況和盤馬的情況,我感覺這事可能有些誤差。咱們假設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