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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安抓著他的手腕,把他扯到書桌前,伸腳踩住椅子腳之間的橫桿,低聲問,“你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 簡帥勾著嘴角笑,捂著嘴巴靠近夏一安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個字,自己的臉先紅了起來。 夏一安感受到自己耳邊的溫度瞬間升高,眼見著簡帥的臉開始紅,斜了他一眼,“你滿18了么?” 簡帥想帶夏一安回襄市過年。 本來他也可以不回襄市,就留在武市陪夏一安。 但是聽簡丹說老簡已經(jīng)搬到了武市,新房子過年得開火,老簡就在武市過年。 簡丹回劉川家過年。 老簡的房子買在江邊,簡帥對他的事沒興趣,房子具體在哪兒他也沒問。 江邊范圍挺大,江北江南隔著長江,幾十年不見都行。 簡帥不想在寒假里跟老簡之間鬧出多的事兒來,想回襄市避一避,又舍不得夏一安。想著夏一安也是一個人,就想帶著他一起回去。 簡帥心里沒底,不知道夏一安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去。 如果是個普通朋友倒也光明正大了,趁假期去朋友家玩玩兒,這事兒很常見。 可男朋友的話,帶回老家,這中間就包含了鄭重的意味,像是一種儀式。 夜里,簡帥趴在夏一安的耳朵邊上問他愿不愿意一起去襄市過年。 出乎意料地,夏一安答應(yīng)得很爽快。 這事兒夏一安沒有往深處想,去襄市找家酒店住著,就當(dāng)旅游了。 再加上夏一安也確實(shí)舍不得簡帥,這半年集訓(xùn)競賽什么的,一分開就半個月一個月的,熱戀期的小情侶哪經(jīng)得??? 簡帥要有事,比如走親戚什么的,就去忙他的事。沒事兒的話,兩人一起晃晃,至少能保證每天見上一面,想想還挺逍遙。 “簡帥,”夏一安摟著簡帥,另只手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jī),解鎖打開APP打算定酒店,“你們襄市酒店有沒有好的推薦,離你家近的。” “住酒店?”簡帥不解,“干嘛住酒店?住我家呀。” “住你家?不方便?!?/br> “就我一人有什么不方便的?”簡帥把身后翹起來的被角壓了下去,“我?guī)闳ノ腋咧凶〉姆孔幼?,那邊一直就我一個人住?!?/br> “老簡和簡丹都不回襄市,”簡帥認(rèn)真解釋,“他們回去也不要緊,我們家都分開住,隔著幾條街,互不打擾?!?/br> “行。”夏一安把手機(jī)重新塞回枕頭下面,手伸進(jìn)被子里,捏了捏簡帥的手腕,“這兒疼嗎?要不要按按? “要!” 正式放假后,夏一安和簡帥先提前去養(yǎng)老院看了楊爸楊媽。養(yǎng)老院過年氣氛濃,到處張燈結(jié)彩,彩色小燈、年畫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樹梢、柱子和房門,小院子里熱鬧得不得了。 簡帥陪楊爸唱了半天黃梅戲,收獲了兩個過年紅包。 離開的時候,夏一安偷偷往楊媽小挎包里塞了兩個更厚的紅包,兩個紅包落款都是“安&帥”。 告別楊爸楊媽后,兩人拖著行李箱直接從市郊的高鐵站上了開往襄市的高鐵。 從高鐵車廂門一出來,冷颼颼的寒風(fēng)直往鼻子里灌,夏一安捂著嘴巴打了幾個噴嚏。 襄市靠近西北,比位于中部的武市溫度要低個7、8度。 在簡帥的提醒下,夏一安穿了件最厚的鵝絨服,白色、中長工裝款,拉鏈拉到頂,直接遮住了下巴,下面是黑色牛仔褲和黑白相間運(yùn)動鞋。 一張瘦削的臉頂著風(fēng),一會兒鼻子臉就沒了知覺。 簡帥給他把羽絨服領(lǐng)口的帽子掀到頭上,帽子帶著一圈毛,把那張好看的臉藏在了里面。 簡帥偏過頭去看他,覺得他把自己縮在大帽子里的樣子特別可愛。 簡帥今天穿著件黑色運(yùn)動長款羽絨服,胸口繡著一個小小的白色標(biāo),灰色圓領(lǐng)衛(wèi)衣,黑色束腳運(yùn)動褲,白色高幫運(yùn)動鞋。他對這里的風(fēng)很適應(yīng),沒必要帶帽子,連羽絨服拉鏈都只拉到胸前,露出長長的脖子和尖俏的喉結(jié)。 兩人用靠外的手拖著行李箱,中間的手緊緊牽著。 一出車廂門就牽著了,仗著冬天衣服厚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更仗著不在學(xué)校了,遠(yuǎn)離了學(xué)校,就好像遠(yuǎn)離了學(xué)生身份,做什么事都自由自在了不少。 就算沒有長著那張讓人想多看兩眼的臉,單憑身材打扮,這兩個并肩而行的少年都能吸引周圍的目光,自帶的那點(diǎn)光,一下就能從人堆里蹦出來。 簡帥手上牽著夏一安,臉上的笑怎么都遮不住。 有一種千辛萬苦找到一個寶貝,并成功把他搶回到自己家里的炫耀和得意。 簡帥單獨(dú)住的小區(qū)離四中不遠(yuǎn),靠近漢江邊,10層樓的小高層,兩梯兩戶,簡帥住9樓,是這個小區(qū)里最大的戶型。 簡帥離家出走之前把留在家政阿姨那里的鑰匙要了回來,轉(zhuǎn)學(xué)后就沒有回來過,隔了半年再回來肯定要重新打掃。 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簡帥暗自祈禱了一下,家里千萬別有半年前的垃圾什么的,爛了臭了可就丟人了。 畢竟夏一安這么干干凈凈一個人,被他領(lǐng)回家,簡帥可不想讓夏一安有一丁點(diǎn)兒不舒服。 打開門,還好還好,房間里沒有任何異味,只有一種閉久了的沉悶和了無生機(jī)。 玻璃窗都緊緊閉著,窗簾拉上半邊,地板家具上除了一層薄灰外,沒有任何凌亂的感覺,好像有人來收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