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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安全一點的娛樂活動么……你膽子天生這么大?”樂晨安拿開毛巾看著他,滑雪還勉強可以,跳傘他真的想都不敢想。 “不要多想,跟著本能來就好?!?暮寒睜開眼睛平靜地與他對視:“每個人生來就有冒險的本能?!?/br> 樂晨安無言以對,只得用手心遮住他灼熱的視線。 他當然知道,不僅是人類,就像種子在春天里會死命抓住路過動物的毛發(fā),踏上未知的旅途,擇一方新的土地生根發(fā)芽。人類的祖先也是一樣,在千萬年前他們勇敢的邁出步伐,選擇遷徙,選擇遠航,征服這個星球上的每一片天每一片海。冒險,寫在了所有生物的DNA里。 只是絕大多數人早已被安逸的生活吞噬,他也一樣,處處小心處處掣肘,他們選擇遺忘,有了新的本能。 暮寒握著他的手腕,剛洗完澡的手心異常溫熱,暖流順著跳動的脈搏涌入四肢百骸。 “你心跳好快?!蹦侨耸终剖諗n。 樂晨安移開手掌,深深看進那雙眼,虹膜的花紋呈放射狀,他擋住了上方的光,漆黑的瞳仁一瞬間放大,像宇宙間的黑洞試圖將他吞沒。 他壓抑著內心的悸動,低下頭,克制的吻了他,像是在嘗試著,沾上一點他的勇氣似得。 “想干嘛?”暮寒的聲音濕潤,充滿蠱惑,瞬間便擊潰了理智。 “想探險?!彼@到沙發(fā)前認真與他糾纏。手指挑開絲滑的襯衫,用力撫上比布料更細膩的溫熱皮膚。 暮寒捉住他的唇,像開啟某個儀式似得,用舌尖勾勒著那顆虎牙。 他急切的咬他,那人伸手摸到遙控器,滅了客廳的燈。 暮寒的手柔軟修長,撫摸得溫柔細致卻不失力道,從胸椎一路向下,沿途經過的脊髓神經似乎感知到了撩撥,快樂地回應著,電流信號一路從尾骨直沖頭頂,樂晨安失了節(jié)奏地粗喘著,將膝蓋擠進那人微分的腿間,兩只手用力扳住線條流暢的肩膀,急促深吻。 “唔。”像是被他忽然打亂了節(jié)奏,暮寒輕嘆一聲,扭動了一下被他固定住的身體。 卡在他身前的這個人從頭到腳,每一分每一寸都在誘惑他、邀請他,樂晨安迷戀他的每次撩人的呼吸,每個粘膩的音節(jié)。他深深醉在一屋子的皎潔月光里,享受著恰到好處的撫慰逗弄。 暮寒對于不感興趣的人和事從來都懶得施舍一絲關注,人前那副悶sao高冷生人勿進的冷漠此時均化作無限溫柔包容,反差感最讓人欲罷不能。 體溫越來越高,情意滿漲,他按住那人的手:“你別動?!?/br> 野獸在手里變得乖順,身下的人被他完全控制著欲望,他忘情得盯住那雙時而渙散時而聚焦的眼瞳,盡情享受馴服的快感,一聲聲刻意壓低的哼吟啃嘆漸漸密集起來,刺激著他的聽覺神經,更帶給了內心想象不到的滿足感。 像是將他的理智據為己有,樂晨安頭腦漸漸清醒掌控著節(jié)奏,與懷里的人額頭相抵,感受著難以言喻的戰(zhàn)栗,直到身體與精神的雙重高潮讓他的大腦一瞬間停擺,再留不住理智的瞬間,他種種嘆息,暮寒掐在他后腰上的手也同時收緊。 似乎是汲取夠了能量,樂晨安緊緊抱著他,滿足的擠在沙發(fā)里閉上眼睛,享受著繾綣溫存。 “回臥室睡?!蹦汉ひ舻蛦☆嵙祟嵧取?/br> 樂晨安瞇著眼蹭他側頸:“再等等。”狹小的單人沙發(fā)讓兩個人蜷縮成一團,他附在暮寒耳邊故作狠辣地說:“想吃了你。” 暮寒笑笑,氣息盡數噴進他耳朵,他忍不住周身一顫。 半透明的紗簾擋不住月光入戶,他張嘴咬住小巧的耳垂,耳廓的一層粉色還未褪卻。 “沒開玩笑,想要你?!彼f的黏糊。 “你想太多了。起來,洗澡睡覺了。我請你來是工作的?!蹦汉扑鹕?,拽著他依舊掛在肩上的襯衫進了臥室。 “又不付我工錢……”樂晨安嘴里嘟嘟囔囔。 “剛剛付了?!?/br> “那個不算,你想要我現(xiàn)在可以還你10倍……而且我可是個正經人。工作是工作,別混淆?!?/br> 暮寒上下打量著他裸露的身體和掛在胳膊上布滿褶皺的白襯衫,將正經人推進浴室不想在理會。他剛要轉身,忽然發(fā)現(xiàn)他露出的肩頭有巴掌大的青紫,像是新傷。 “你這里?”他稍稍用力按了一下。 樂晨安立時覺得一陣刺痛,剛剛親熱的時候明明沒什么感覺的:“嘶,疼?!彼D頭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臥槽那個傻逼?!?/br> 暮寒明白他在說誰,沒有追問。 樂晨安醒來的時候周身都是暮寒身上那股慣用沐浴露的味道,他伸出胳膊貼著皮膚聞了聞,好像同樣的東西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些微妙的區(qū)別。 暮寒做了簡單的早餐,美式炒蛋加了鮮奶油,培根邊緣煎的焦黃。 看他醒了,暮寒熱了牛奶扔了兩顆楓葉型糖果進去。 “你怎么這么喜歡吃糖……不會發(fā)胖么?”樂晨安對糖分又愛又恨。 “我自己吃的不多。帶回來哄小孩用的?!蹦汉S口說。 樂晨安覺得哪里不太對:“嗯?” “不是說你?!蹦汉嵬犷^:“我不太愛聊天,偶爾遇到小孩子可以哄他們開心。” 樂晨安昨天多裝了一套換洗衣物,說不上是先見之明還是本就存了齷齪心思。他換了一件本白色棉麻襯衫,一條方便行動駝色的工裝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