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游戲畫風(fēng)與眾不同、不可語冰、我被當(dāng)成NPC后放飛自我了、我竟撩了我的豪門死敵、重生之真不挖煤、天鵝rou、松松、國師穿成豪門貴公子、天降網(wǎng)紅男友、老太太的咸魚人生
一拉開洗手間門,等在外面的人是暮寒。那人睡眼惺忪,跟他狀態(tài)截然不同,皮膚依舊吹彈可破,像顆白煮蛋。 “早安。”暮寒嗓子里擠出一聲聽不清的招呼,像打哈欠的貓。 “早安?!睒烦堪惨徽f話,兩個人同時愣住,一晚上沒休息也沒出聲,他聲音啞的不像話。 暮寒仔細(xì)看了他一會兒:“你怎么回事?沒睡好?” 樂晨安先清清嗓子才開口:“嗯,睡不著。沒事,到了地方補個覺就行了。你先洗漱,吃東西?!?/br> 他們錯身的時候,暮寒抬頭吻了他額頭一下,樂晨安仿佛聽到砰的一聲,心臟忽然大力收縮了一下,血脈通暢,積攢了一晚上的疲累似乎就這么消散了大半。 第23章 南十字星 暮寒硬是擠到座椅對面的墊腳凳上,跟他面對面吃早餐。一個人還好,兩雙長腿擠在小桌板下面幾乎把空間塞得毫無空隙,空姐經(jīng)過的時候也忍不住笑。 “回去你的位置吧,這桌子放不下兩份早餐?!睒烦堪灿X得這樣有點幼稚。 “先一起吃一份,吃完再換另一份。”暮寒拿起燕麥酸奶,神態(tài)自若的吃起來。樂晨安拗不過,只想抓緊時間吃完。 “睡不著怎么不叫醒我?”暮寒問他。 “叫醒你我也還是睡不著啊,這個商務(wù)艙設(shè)計的真是……我都看不到你,叫醒了能怎樣。”樂晨安說道:“沒事,我在飛機上一向睡不太著,喝了咖啡更睡不著了。倒是你,睡得真香?!?/br> 暮寒一頓,眨了眨眼忽然說:“對不起。我的錯?!?/br> 樂晨安樂了:“干嘛呀你。多大點事?!?/br> “不能喝咖啡怎么不告訴我……”暮寒蹙起了眉頭:“今天你哪兒都別去了,下了飛機回酒店補覺。” “不至于。下去跑一圈又是一條好漢。我去加拿大那趟,不光不能補覺,還要伺候那幾位爺呢,照樣什么事都沒有?!睒烦堪参沽怂豢诿朗匠吹埃骸澳阍趺纯偰梦耶?dāng)孩子。” 出關(guān)之后轉(zhuǎn)國內(nèi)線,過了中午才到到基督城預(yù)定好的酒店。 樂晨安換好長袖長褲準(zhǔn)備出門,慕寒再三確認(rèn)要不要先睡一會兒。 “睡了就起不來了,我真不困?!睒烦堪苍谄鞑南淅稂c兵點將選鏡頭,今天第一天來,先掃掃街。 新西蘭,被稱作太平洋上的珍珠。 隨意一眼就能領(lǐng)會到了它寸寸是風(fēng)景的威力。與普通理解下的發(fā)達國家不同,它小而質(zhì)樸,沒有任何過度開發(fā)的痕跡,像是從古老童話中走出的奇妙氛圍,蔚藍澄凈的天空,低矮潔白的云朵,層層疊疊的黃綠山丘,錯落在石綠湖面周遭的復(fù)古建筑,飛鳥,樹林,教堂。目光所及的一切都美得渾然天成,隨手一拍就是絕景大片。 他興奮的按快門,暮寒就在他身后跟著,不遠不近,保持著一米的距離。看到他要撞到東西才會伸手?jǐn)r一把。 樂晨安時不時翻相機屏幕給他看:“好看嗎?” 其實屏幕太小,外行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暮寒依舊每次回答:“好看?!?/br> 從前一天起床到現(xiàn)在吃完晚餐,樂晨安折騰了超過30小時沒休息,精神總算是垮了下來,回到酒店抱著相機躺倒在沙發(fā)上:“寶貝兒,幫我拿一下筆記本?!?/br> 暮寒聽到這個稱呼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從地上的箱子里掏了筆記本出來遞給他。 樂晨安喊得時候心里其實有點躊躇,但精神松弛,窩進了柔軟的沙發(fā),人就自然變得放肆一些,見對方并不計較,他膽子反而大了起來:“你先去洗白白,窗外風(fēng)景這么好,我要拍點特別的東西?!?/br> 暮寒的確是想去洗個澡的,坐了一夜飛機,又在街上逛了半天。 樂晨安拉開半透明的窗簾,這里鮮少這么高層的建筑,落地窗外的風(fēng)景一覽無余。天空墨藍,街燈很少,這里燈光亮化不多,漫天星斗得以現(xiàn)身。 他把房間的頂燈關(guān)掉,將床推到窗邊,留了一盞床頭燈。 最近網(wǎng)紅們不是流行穿著浴袍在高層酒店的浴室或者窗邊拍寫真么,不過那些看似出自同一個醫(yī)生之手的統(tǒng)一錐子臉和開眼角痕跡過重的大眼睛,過度飽滿的額頭和蘋果肌一擺拍就滿臉僵硬,任攝影師再怎么牛也絲毫感受不到性感。 他腦內(nèi)把人自動替換成暮寒,瞬間那些做作的氣氛全都不見,只剩下滿心期待和某些生理反應(yīng)。 樂晨安深呼吸了幾次,默默低頭測光,調(diào)參數(shù)。 尤物天生,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甚至不敢想象即將出現(xiàn)的成片會有多驚艷。那人冷白光潔的皮膚從滑落的浴袍中暴露出來,勻稱起伏的骨骼肌附在修長的線條上,微微側(cè)頭拉出好看的弧度。巴掌臉上細(xì)致精巧的輪廓和勾魂攝魄的眼睛,在綴滿星子的夜空下充滿神秘的浪漫,他甚至分不清是那人的眼神更亮,還是天上的星子。 暮寒舒舒服服泡了個澡,一出浴室發(fā)現(xiàn)臥室的燈黑著,他適應(yīng)了一會兒黑暗,走到床邊,發(fā)現(xiàn)樂晨安把床挪了個位置。他坐在地上,上半身壓著床尾,手中還緊緊握著相機,被壓住了胸口導(dǎo)致呼吸有些困難。 他就這么和衣睡在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下,睫毛顫抖,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 暮寒推了推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將他上身扶起靠在自己肩頭,一手抄進他膝彎,一手穿過腋下,一發(fā)力?;瘟嘶?,人居然沒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