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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領(lǐng)頭的四下看看,除了酒店里探出來的幾個看熱鬧的人頭外,多余的鬼影都沒一個,“你他媽亂叫什么,當(dāng)心連你一塊……” 他突然住了嘴,莫名一股冷風(fēng),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黑暗里一下走出來三四個人,個個身穿黑衣,身材高大,從不同的方向往他們這邊靠近。 及至跟前,他們微微俯身,叫了聲夏總,夏議輕點了點頭,話不多說,不遠(yuǎn)處顧居然錯愕地看向夏琮,夏琮沒什么反應(yīng),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存在。 沖突在轉(zhuǎn)瞬間發(fā)生,夏議只來得及叮囑他們保護好顧先生和霍小姐,不過就算他不說,眼下這樣的場合,這幾個人也必然會以他二人為先。 夏琮護著夏議和林蔚茜,不斷退開阻攔往車邊靠,他們?nèi)藬?shù)上畢竟劣勢,一時間不可能照顧得這么周全。 夏議說話時中氣十足,絲毫不見弱態(tài),但扶著他時能明顯感覺出來身體的輕顫,他滿身虛汗,腿疼得幾乎站立不住,卻仍死撐著替夏琮留心周圍。 好不容易挨到車邊,正要把他二人推進(jìn)去,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的漏網(wǎng)之魚,一棍子從夏琮身后襲來。 夏琮半邊身體撐著夏議,眼看躲閃不及,準(zhǔn)備硬接下來時,夏議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推開了他。 肩膀連著后背的位置挨了重重一棍,夏議當(dāng)即臉色發(fā)白,后退兩步撞在了車身上。 “哥!”夏琮見此情景,怒火沖頂,劈手奪下那人手里的棍子,剛要抽回去,就見林蔚茜面無表情地擠進(jìn)來,脫下高跟鞋,狠狠一巴掌,直接把人扇懵了過去。 夏琮愣住了,林蔚茜捋了一把散亂的頭發(fā),把鞋丟地上重新踩好,一句話沒說,她給人的印象雖然一直都挺要強的,但夏琮還是第一次知道她打架也能這么虎。 “怎么樣?”夏琮和林蔚茜一人一邊扶住夏議,“嚴(yán)重嗎?疼嗎?” “沒事,沒撞到腿?!毕淖h額角全是冷汗,顯然疼得不輕,他故意表現(xiàn)得輕松,反過來還打趣,說要給林蔚茜加工資,保鏢的錢她也該拿一份。 尋常人這么一棍都不一定受得了,何況是像他這種常年與醫(yī)院打交道的人,夏琮知道他在硬撐,“我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br> “真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毕淖h推開他,笑笑示意他放心,“去看看霍小姐他們,我把人帶出來的,不能有閃失?!?/br> 夏琮小心地把他抱進(jìn)車?yán)?,讓林蔚茜照顧他,返身回去時,那群雜碎已經(jīng)被收拾得差不多了,逃了大半,剩下的要么暈了,要么剩下墜地哀嚎的份。 顧居然和霍羽潔沒事,一開始就不是沖他們來的,夏琮走過去,從地上硬拖起一人,赤紅的眼睛盯進(jìn)他rou里,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郁小龍呢?” 夏琮打郁小龍電話,打了四五個,始終沒有人接,他把手機一丟,直接開車去了洋樓。 到那施杰正跟小周他們在打牌。 施杰后來知道了上回的事是夏琮救的他們,本想請人吃個飯的,但郁小龍的態(tài)度一直不冷不熱難以捉摸,他沒好意思跟他走太近,不過對這人印象一直不錯。 “他啊,去酒吧街了?!笔┙軟]想那么多,聽他問就回了,回完才覺得他狀態(tài)不對,又加了句,“你找他有事?” 夏琮沒說話,轉(zhuǎn)身出了門,方向盤打得又急又狠,一個甩尾撩起了漫天的煙塵。 施杰看了會有些不明所以,萬軍華的人已經(jīng)撤了,李鬼的人也被他們給打服了,安生了兩個多月,夏琮來的時候完完整整一人,他壓根沒理由想到那方面去。 夏琮直到坐進(jìn)車?yán)?,腦子里還在不算閃回剛才他們被人圍的場景,夏議跟他們對話,極力地想站在他身前,又是在怎樣慌亂的情形下,用他孱弱的身體替他擋下他人純粹泄憤的一棍。 明明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暖,他卻覺得此刻背脊生涼,強烈的后怕讓他心悸,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他沒想到那件事后過去了這么多年,還會因為他,把夏議置身于那樣危險的境地。 如果再來一次。 如果那樣的事情再發(fā)生…… 他不敢想,他已經(jīng)良心難安了,夏議一再的寬容與袒護曾讓他輾轉(zhuǎn)難眠倍受折磨。 如果他因為他再出任何事,他會后悔認(rèn)識郁小龍,后悔救過他,后悔聽他那一文不值的保證! 他最后一次打郁小龍電話,仍是沒有人接,夏琮把車停在酒吧街的入口,此時正是這里最熱鬧的時候,來去人流量很大,除非挨家挨戶,否則找起來并不容易。 然而沒走多久,幾個熟悉的人影從他視線內(nèi)閃過,夏琮微瞇起眼睛,發(fā)現(xiàn)是菜桿他們,三三兩兩地散在人群里,不住地東張西望,看樣子跟他一樣在找什么人。 某個念頭一閃而過,似曾相識,他后退兩步,借著建筑物的遮擋,握緊了拳,徑直往河對岸跑去。 郁小龍以為早兩個月前,在他把菜桿扔下河,并且聽說他為此在床上躺了兩個星期后,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后來整整兩個月的風(fēng)平浪靜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 沒想到……他擦著額角滴落下來的血,在黑暗里看了眼自己的手,嗤笑出聲。 做狗皮膏藥至少也做到了狗皮膏藥應(yīng)有的韌勁,不得不承認(rèn),他第一次對這小子刮目相看,這一口咬上他,寧可被打死都不松嘴,變相也算是個有骨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