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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誰比賽?”郁小龍問。 “還能有誰。”夏琮輕飄飄地道:“約我挺多次了,難得無聊,陪他玩玩?!?/br> “在這種地方玩?”郁小龍環(huán)顧四周,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這里死過多少人?” “那又怎么樣,我會是下一個嗎?”夏琮靠近,瞇起眼睛,“還是,你在擔心我?” “……” “承認就親我一口?!彼f:“別的我現(xiàn)在不想聽?!?/br> 郁小龍嚴肅地推了他一把,夏琮直起身,煙在地上踩滅,“我以為你是來給我送戒指的,看來不是?!?/br> 他看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笑道:“不過既然你出現(xiàn)了,說明理由已經(jīng)想好了,是嗎?” 郁小龍正要說話,遠處傳來尖哨聲,有人站在車頂揮舞旗幟,車檢查好了,路面也已清理干凈,比賽即將開始。 “你跟他賭什么?”夏琮走之前,郁小龍急急地問了一句,夏琮卻沒說,只說等比賽結(jié)束了來找他。 郁小龍看著他走過去,走到車邊,跟楊培說了幾句話,然后坐進車里,連頭盔都沒戴,山路不比場地,沒有緩沖區(qū)和防撞墻,他們這樣隨意,幾乎是拿命在玩。 郁小龍跑去問羅少欽,他們賭什么,羅少欽搖了搖頭,“他不跟我說,不過我猜多半跟你有點關(guān)系,聽說楊培來找過他幾次,提到了你,具體是什么不清楚?!?/br> “所以你叫我來?” “是啊,萬一他不幸掛了,跟你還能見最后一面?!?/br> 郁小龍看著他,羅少欽見他臉色難看,忙改口道:“哎我瞎說的,這你也信,這路又不長,提前兩天來跑過了,以他的技術(shù),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放心?!?/br> “怎么定輸贏?”郁小龍問。 “老方法,算時間?!绷_少欽說:“這地兒路窄,不好超車,且不是閉環(huán),只能算時間,不過這小子發(fā)揚風格,還給楊培讓了十秒,那王八居然也接受了?!?/br> 短距離的比賽讓十秒意味著什么,郁小龍一個外行都知道,四陽山他走過一兩次,算不上多險峻,但也有幾處U型彎和下坡急彎。 晚上不比白天,且山路顛簸,車子的抓地力就會明顯不足,很容易發(fā)生打滑的情況,沒有圍欄,沒有防護措施,郁小龍看不出來有任何值得人放心的地方。 他不相信夏琮是為了他在賭,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許他只是里面很小的一環(huán),也許他是他這一方的賭注,都有可能。 會跟菜桿的事有關(guān)系嗎?郁小龍突然冒上來這樣一個念頭,不怪他這樣想,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的太巧合了,尤其剛才羅少欽還提了一句,說楊培家里在當?shù)睾苡袆萘Α?/br> 在裁判十秒的倒計時聲里,郁小龍拉開夏琮的車門坐了進去。 夏琮有些錯愕地看著他,郁小龍拉起安全帶,這次沒用他幫忙,自己熟門熟路地系上了,“沒規(guī)定不讓帶人吧?!?/br> 夏琮車門一直沒鎖,似乎在給郁小龍考慮的時間,看他坐得穩(wěn)穩(wěn)的,真不打算下去了,他笑了笑,“你不怕死?” “你會讓我死嗎?”郁小龍反問。 夏琮看了他一眼,降下車窗朝外面招了招手,裁判按了暫停,問過楊培那邊后,給他找來一個頭盔。 夏琮把頭盔給郁小龍,看著他的眼里似乎有了些不一樣的東西,身體被固定住,只能他傾身再把郁小龍拉過來一點,在他頭頂輕撞了下,“放心,不會讓你有事的?!?/br> “最好是?!庇粜↓埌咽掷锏臒熎?,看著前面,“聽說過很早以前的一個新聞嗎,一個大學(xué)生為救一個挑糞工死了,引起了社會上的討論,都在問值不值?” “嗯?”夏琮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時候說起這個,“你覺得呢,值嗎?” “當然不值?!庇粜↓堈f:“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也許生下來那一刻作為單純的生命是平等的,但社會不一樣,社會為你附加了無數(shù)高低條件。” “種族、家庭背景、學(xué)歷、長相、身高、氣質(zhì)、健康與否這些,都足以把人像金字塔一樣區(qū)分開來,人人平等是理想,所以才要時刻掛在嘴邊?!?/br> 夏琮轉(zhuǎn)頭看向他,“你想說什么?” 郁小龍看著綿延向前探入黑暗的車燈軌跡,短短一線如同照向了虛空,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開口就說了,看來這樣古老又哲學(xué)的命題確實不適合他。 沉默了一會后,他戴上頭盔,突然笑了笑,“想說也許我跟你一起死,是我賺了?!?/br> “你意思是我的命優(yōu)于你?”夏琮看著楊培的車在他面前消失,目光沉了沉,“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可是看上了你,單這一點,你的命就高于我所有的附加?!?/br> 郁小龍心臟猛地一縮,幾乎就在夏琮話音落下的同時,車子沖了出去,他來不及區(qū)分那句話帶給他的感覺究竟是怎樣,還是因為過快的車速下他根本無法思考。 跟上一次坐在這里時感覺不同,周圍的黑暗和對危險的感知都給他的心臟帶來了不小的沖擊與壓迫,他悶在頭盔里,聽到自己胸腔發(fā)出來的沉悶且瘋狂的喊叫。 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危險,他也曾經(jīng)歷過刀鋒落于眼前,但都不及這次讓他緊張,因為他做不了自己的主,他的安危完全系于他人手上。 夏琮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省卻了玩世不恭,目光是郁小龍從未見過的專注,也許之前那次也是這樣的,只是頭盔擋著,他沒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