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被當(dāng)成NPC后放飛自我了、我竟撩了我的豪門死敵、重生之真不挖煤、天鵝rou、松松、國師穿成豪門貴公子、天降網(wǎng)紅男友、老太太的咸魚人生、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設(shè)絕不能崩、酷哥親了我一口[娛樂圈]
他跟趙菲說不會有事,趙菲聽信了他,面色稍緩,但他們心里都知道,不過是互相安慰罷了,那么要命的位置,誰能保證一定不會有事。 “小龍?!毕溺龔淖呃缺M頭,一路小跑著過來,郁小龍電話里跟他說了,說施杰受了傷,送醫(yī)院了,情況不太好。 那醫(yī)院離得最近,但是個二甲,他來的路上托人上下打點了一番,又聯(lián)系夏議,他認(rèn)識的醫(yī)生朋友多,幫忙找一下關(guān)系,調(diào)更權(quán)威的外科醫(yī)生來。 手術(shù)室外空闊陰冷,郁小龍只穿了件毛衣,夏琮摸他手臂,摸到一手的冰涼,他脫了外套給他穿上,不小心碰到了哪里,郁小龍咬牙瑟縮了一下。 夏琮掰開他緊握著的手,手心里是一攤快要干涸的血跡,深紅色的,結(jié)出了細(xì)小的碎渣,“先跟我去處理一下?!彼鹕?。 郁小龍臉上有傷,另一只手的手背遍布淤血,身上其他看不見的地方必然也是傷痕累累。 郁小龍沒動,搖了搖頭,施杰的情況不確定下來,他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他看著蹲在他身前的夏琮,沉默了一會,開口,“你不問問我是怎么傷的嗎?” 夏琮略微一頓,握住了他的手,溫聲道:“電話里不是說了嗎,你在停車場受了埋伏?!?/br> “埋伏我的人是誰?”郁小龍看著他。 夏琮皺眉,“你有看清嗎?” 郁小龍搖頭。 夏琮出去了一會,回來時買了兩杯熱巧克力,一杯遞給趙菲,趙菲接過,說了聲謝謝。 另一杯他給郁小龍,郁小龍看著面前慘白的墻,沒有反應(yīng),夏琮把杯子遞進(jìn)他手里,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 他握住他的手指攤開,用消毒酒精一點點給他擦傷口,郁小龍手搭在他腿上任由他動作,直到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暗下來,他一下抽回,起身跑了過去。 醫(yī)生摘下口罩,松一口氣,說手術(shù)還算順利,患者運氣好,刀口再往左偏個一厘米,神仙都救不回來,不過也別太樂觀,還沒脫離危險期,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趙菲聽完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去,郁小龍撐住她,他也腿軟,嚇的,尤其聽說只差了一厘米,那股后怕直擊他的神經(jīng),他沒辦法想象如果是真的該怎么辦。 監(jiān)護(hù)室外,家屬沒辦法進(jìn)去陪護(hù),夏琮幫忙安排了最好的病房,跟趙菲商量,等施杰體征稍微穩(wěn)定下來了,再給他辦轉(zhuǎn)院。 趙菲點頭,這一層有了空調(diào),外面有小房間供休息,她臉色看上去好轉(zhuǎn)不少,只是時不時就要起身往里看一眼,盡管醫(yī)生說了,短時間內(nèi)人不會醒過來。 郁小龍看了眼夏琮,轉(zhuǎn)身往樓道盡頭走,那有扇門,出去是個小陽臺,小到只夠站兩個人,老舊的紅磚拼出富有年代感的鏤空,讓人質(zhì)疑承重的虛實。 郁小龍問夏琮要煙。 夏琮遞給他一根,卻沒幫他點,郁小龍等了一會,把煙從嘴上拿下來,“我沒看清,但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沖著他來的,他的仇家,不會不說話,不會不讓他知道是誰。 他見過的人,無一不喜歡叫囂,最怕丟面子,怕別人記不住,尤其這種優(yōu)勢場合,氣都出了沒名沒姓的算什么。 除非不是為了報仇出氣,那樣揍他一頓有什么意思呢,千里追兇來那么多人,真夠看得起他的。 剩下唯一還有可能的解釋,他能想到的,就是警告,告訴你我在呢,我隨時隨地監(jiān)視著你,也有本事動你,而這個警告的對象,當(dāng)然不可能是郁小龍。 夏琮在夏家再不受待見,到底還是姓夏,夏老爺子剛走,多少雙眼睛盯著,郭飛燕動不了他,但不意味著動不了他身邊的人,尤其是他這么個不入流的角色。 郁小龍起初還只是猜測,夏琮過來后話不多問的態(tài)度,讓他基本確定,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跟施杰更沒關(guān)系。 “不說話什么意思,不打算做點什么嗎夏少?” “做什么?”夏琮反問。 “你問我?”郁小龍看著他,越發(fā)不滿他的態(tài)度,“你是個正常人吧,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會做什么,報警會不會?” “報警有用嗎?”夏琮嘴角噙上一抹笑,像是笑他口口聲聲混社會多少年,居然還這么不諳世事,“她既然敢做,你覺得會這么容易讓人查到她頭上?” “那你的意思難道不管了?”郁小龍有些難以置信。 “你想怎么管?證據(jù)呢,那地方連個監(jiān)控都沒有,光靠你一張嘴,你能說動誰?” “何況你自己也說了,你連他們?nèi)硕紱]看清,你報什么警,警察來了你說什么,把事情鬧大,讓那些人更有理由來攻擊我,口口聲聲,你有想過我的處境嗎郁小龍?” “我就是想過你的處境才會等到現(xiàn)在,才他媽站在這里跟你說這些!”郁小龍吼,“殺人償命不應(yīng)該嗎,阿杰他差點死了!” “別天真了,這招她十五年前就用過,你看現(xiàn)在呢?!毕溺焓窒氚矒崴挥粜↓埓蜷_了,煙卷在他手里被捏得粉碎,黃色的碎屑撒了夏琮一身,這讓他即尷尬又有些惱火,他拳頭握緊又松開,沉下目光,“我說了,那是個意外,她應(yīng)該沒想讓你死吧,你這么敏感,跟那些人交手的時候感覺不出來嗎?!?/br> 時隔這么久,郁小龍再一次聽到他這樣說話,用這種輕浮無畏又譏諷嘲弄的語氣,調(diào)侃他,笑話他,讓他無端懷疑自己在原則上的據(jù)理力爭都是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