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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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天鵝rou 作者:靈鵲兒 文案: 張大總裁被始終嫌棄的故事。 第一次見面,張星野覺得自己不但溫柔而且男人,史上最彬彬有禮的邂逅。 以后的很多次,張星野覺得自己既沒被溫柔也沒被當(dāng)男人,還不見光,史上最特么憋屈的陪伴。 認(rèn)識季萱前,張總的行事準(zhǔn)則:實質(zhì)重于形式,結(jié)果大于過程。 認(rèn)識季萱后,張總的血淚控訴:形式比特么什么都重要!勞資要過程、要秀、要名分! 重點排雷:張總混蛋,季萱冷血。不喜慎入。 溫馨總結(jié):1v1,這是張總一步到位后腸子悔青了的心酸史,是從走腎想返回去走心的逆流史,是被氣死八百回以后又重生的復(fù)活節(jié)奇跡。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季萱,張星野 ┃ 配角:男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霸總不能見光的那些日子 ========= 第1章 被瀟灑 …… 狹小的空間,男人低著頭,雙手扶著板壁乍著肩膀,碩大的木頭浴桶倒掛,不能調(diào)節(jié)的水柱順著竹挖片沖下來,像一場大雨,澆透。 水汽蒸起木頭的香,帶著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徹底漏干凈,竹挖片輕飄飄地轉(zhuǎn)了方向,男人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短短三天,居然習(xí)慣了這種簡陋的沐浴方式,比家里四面沖來的花灑多了一種原始的刺激,痛快! 拽過浴巾擦了擦,圍了腰,走出浴房。 樓板在腳下嘎吱嘎吱的,木頭樓,距離地面有三米多高,是這座邊陲小鎮(zhèn)散落不足千戶的標(biāo)準(zhǔn)民居。外面就是河灘,大樹遮陰,溪水環(huán)繞,八月的天還帶著山里的陰氣。 穿好褲子,套了襯衣,撿起床頭竹椅上的手表,上午十一點。 邊扣表帶,邊抬起頭。陽臺上站著個女孩兒,挽著發(fā),一條白色的亞麻舊裙子,近午的陽光透過葉隙漏下來,若隱若現(xiàn)能看到裙子里的身體。 綠樹,青山,還有她這白色的一抹,都不清晰,渾然一體。 男人微微一歪頭,笑了。這小丫頭很有點意思,她的樣子明明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可似乎放在哪里又都不違和,隨時就是一幅畫,包括現(xiàn)在,陽光下,透出那裙子里,什么都沒穿。 竹椅邊就是床,很矮的竹榻,比單人床略大些,白色的被單、枕頭都是他隨身帶來的,現(xiàn)在皺成一團、橫七豎八,暗色的木頭家具相映,也像一幅畫,忠實地記錄著剛才扭纏的激烈。 七點半就醒了,直到十點才放開她,在達到他的生理極限之后。 男人走出去,從身后抱了女孩,他沒有扣襯衣,他們之間便只隔著她薄薄的裙子,貼著,連續(xù)激烈運動后肌rou的酸軟找到了契合的另一半,身體像回了家一樣舒服。 深深吸了口氣,溪水的味道透心涼,他低頭,領(lǐng)口里是女孩兒暖暖的體香,嘴巴輕輕蹭在她耳邊,“告訴我,叫什么名字?” “還要我說幾遍呢?!?/br> 女孩兒的聲音很輕,幾乎沒有什么音調(diào)和起伏,山里很潮,也很冷,可每次聽她說話,他依然有種被扔到冷水里的感覺,哪怕就是在他身下,已經(jīng)神智迷離的時候。 是,初見她就告訴他了,她叫小萱。不管是真是假,這本身就是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符號。 她應(yīng)得很干脆,這是他一貫喜歡的干脆,給予這次離奇邂逅一個求之不得的了斷。可他心里不知怎么了有點別扭。在成人男女的世界里,經(jīng)歷過這么欲望沉淪的三天后,誰冷淡,誰瀟灑,約定俗成??赡且环诫y道不應(yīng)該是男人么?畢竟,生理結(jié)構(gòu)不同,年齡上也大這么多。 這樣“被瀟灑”,尤其是被這么一個軟軟的、看起來絲毫沒有殺傷力的女孩,感覺不是很好。 “不見了,留個紀(jì)念都不肯啊?” 她像沒聽到,目光隔過樹,看著不遠處的山。他挑了下眉,“好吧,那我走了?!?/br> 松開懷抱,她的目光這才轉(zhuǎn)向他,“幾點的飛機?” “四點?!彪y得四目相對,男人心里忽然有點重,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蹭蹭,“我叫張星野,星辰的星,原野的野。” 這不是第一次聽了,她微微一笑,“一路平安?!?/br> “嗯?!?/br> 回到房中,穿好衣服,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改簽機票,除了洗漱用具外,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環(huán)顧四周,床上雪白的被單是唯一像現(xiàn)代世界的地方,而那個枕頭也是他唯一睡得著的枕頭,看了一眼,目光離開停在門邊的竹桌上。 那上面整齊地碼著一沓子錢,第一天晚上的三千美金。目光停留了兩秒,張星野從手邊的背包里拿出一個小本一支筆,迅速地簽下一頁,走過去放在上面。 轉(zhuǎn)回身,套上外套,看了看表,機場在距離這里至少兩個小時車程的桐江市,必須得走了。 拎起行李走到門口,老舊的木頭門嘎吱一聲,握著門邊,他又扭回頭。女孩還在陽臺上,不過這一次,人在門框里,看著他。 張星野笑笑,“我走了啊?!?/br> 她沒吭聲。 三天里,她大多時間都不吭聲,當(dāng)然,他們做的事本來也不需要說話。并不抗拒的沉默,光滑的身體,在大腦完全放棄掌控的欲望里是個絕妙的組合,可是現(xiàn)在,那無聲的小臉終于讓他覺出了一絲絲留戀。 男人的驕傲一滿足,荷爾蒙立刻上升,撂下手里的行李他大步走回去,雙手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是第幾次吻她?短短72小時,除了吃飯睡覺,已經(jīng)把這個數(shù)字飚到了無法界定,哪個點能讓她呼吸改變他都一清二楚,可是刺激卻依然能在熟悉里飆升,比如:現(xiàn)在。 “告訴我,叫什么名字!” 他的聲音終于粗魯,她禁不住輕輕掙了下眉,似乎很不理解他的反復(fù)。 “小萱,就這么個十個里八個半都叫的名字??” “‘張星野’,不也是么?” 十幾億人,人海茫茫,什么名字都一樣。小丫頭,挑釁得很!他聞言,嘴角微微一彎,“你記?。何沂橇韬5膹埿且啊!?/br> 這應(yīng)該引起興趣或者至少引起疑惑的表述并沒有帶來任何反應(yīng),在他的大手里,她輕輕地點點頭,“再不走,又得改簽了?!?/br> “想不想我改簽?” “隨你?!?/br> 這兩個字有毒,淡然隨意,勾人無限。他已經(jīng)為此錯過了公司的季度town hall會議,再留,錯過的就是那個重要的約會,那是他無論如何都犯不起的錯。 終于放開她,匆匆下樓。租來的車壞在了鎮(zhèn)上,只得叫了出租車,司機接了行李。臨上車,張星野抬起頭,小樓窗邊空空如也。 小白眼兒狼!一屁股坐進車?yán)?,心里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車?yán)@到樓前掉頭,一眼看到她還在陽臺上,四目相對,他打開車窗大聲說,“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 她噗嗤笑了,肩聳聳的,很開心,陽光穿過葉子縫隙正好照在她臉上,真特么好看! …… 老桑塔納一路開出小鎮(zhèn),往桐江去。高速還沒修過來,平坦的省級公路穿山繞湖,景色很好。 車廂窄,腿不得不彎在一邊,一股陳年煙味都浸透了,空調(diào)剛開起來,呼呼的更加重了味道。張星野打開窗,風(fēng)吹進來,溫吞吞的,正午的天氣終于熱起來,漸漸遠離了山里帶著水汽的陰涼,陽光照著路面,很刺眼。 人的影像記憶一旦失去聯(lián)想的支撐,很快就模糊。就像他現(xiàn)在,離開了山澗里那個小木屋,又成了奔波在出差路上的大忙人,之前的一切立刻就像醒了的夢一樣,不真實…… 這次外出并非本公司的業(yè)務(wù),只是一項計劃外投資。因為合作意向還不明確,并沒有投入更多人力,所以張星野只應(yīng)邀去現(xiàn)場看了看,本來可以直接飛回凌海,可是一路考察已經(jīng)基本開到了兩國邊境,覺得不如先回國,在國內(nèi)起飛。 這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入境后,山連著山,租來的車進了山gps就不好用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迷路是必然的,一直開到那個根本不知道名字的地方才算有了人煙。 在車馬上就沒油的時候,遇到了雨。 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雨大得遮天蓋日,旁邊的溪水成了河,隆隆的。雨刷基本沒用,張星野很小心地在無人的路上開著,突然,一眼看到路邊站著一個女孩,背著背包。 一個急剎車,刺耳的滑行撕破了雨幕。 鬼使神差,他一秒都沒猶豫就打開門,讓她上車,吼著。 那一幕,現(xiàn)在想起來,很離奇。那里距離最近的人家還有十幾里,除了山就是水,她就那么安靜地站著,幾乎是被他拖上車的。她沒有求助,當(dāng)然也就沒有道謝。 “別怕。” 他就說了這么兩個字,那個時候也是煩躁到極點,說不上是讓她別怕這處境,還是別怕他是壞人。 好容易開到鎮(zhèn)上,唯一的旅館居然客滿了,老板還好心地要在辦公室給他們搭床,他拒絕了,輾轉(zhuǎn)找村民家。好在入境時身上還剩了些美金和人民幣,天已經(jīng)黑了,直接出價一千塊錢一晚上,村民便把自家臨溪的一座看山小樓給他們住。 兩個房間,共用浴室。吃了農(nóng)家飯回到樓上,張星野把床單和枕頭拿出來,鋪床。隔壁女孩在洗澡。她的布背包已經(jīng)濕透了,他只好找自己的衣服先給她。 雨大,溪流也大,聽不到浴室的水聲,等她出來,穿著他的襯衣。 飽暖思yin/欲。 穿著男人襯衣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種誘惑,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女孩。一天的奔波,近乎原始的環(huán)境,不得不承認(rèn),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張星野的心撲通一下,久違的聲音。 接下來,成年男女的事,順理成章。只是這個過渡的細節(jié)在記憶里很模糊,張星野不記得是誰先走向誰,只記得女孩在他懷里輕聲說 ,“兩萬。” 兩萬塊錢現(xiàn)金,睡她。他人民幣不夠,給的美金,三千,全部。 當(dāng)時,腦子里似乎并沒有處理這個信息就把她抱了起來。現(xiàn)在想起來,應(yīng)該就是那種所謂的“背包客”,賺錢旅行。 也許是剛剛開始,她還不是什么老手,很青澀;又或許,這青澀也是裝出來,配合那張冰水一樣的小臉,裝得很像,至少以他的閱歷也信以為真。 這一切都不重要。在一天奔波迷路大雨后,溫暖的小屋讓腎上腺激素飆升,那一夜他精力出奇地旺盛,直到一覺醒來,看著自己懷里陌生的女孩依然有一種很奇妙、很柔軟的感覺,沒有動,低頭嗅她的發(fā)。 張星野確定自己沒有喝酒,沒有任何刺激,所以每一個細節(jié)都非常清晰,清晰到那種快/感只是想想就讓此刻的他感覺到身體的不適,不覺輕輕咬牙。 小萱。 萱草,又名忘憂草。名副其實,她不僅讓他忘了憂,忘了累,還忘了航班。最主要的是忘了他自己的怪癖,他不喜歡接吻,好巧,她也不喜歡,可是,都忘了。接吻的時間遠多過做//愛,前所未有。 想著,忍不住輕輕抿了抿唇,渴。 正午的陽光越來越烈,不得不關(guān)上車窗,車廂里煙味摻雜進冷氣,似乎沒那么難聞了。打開包,里面有半瓶水。這幾天他們就喝當(dāng)?shù)氐牡V泉水,臨出門就剩一瓶半,他拿了那個半瓶的,留給她一整瓶。 打開,喝一口,水的味道像小樓外頭的溪水,還有一點,甜甜的…… 這是她早晨喝剩的。 …… 下午兩點半,車開進了桐江機場。 距離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時間正好,張星野一邊跟公司通電話一邊走進大廳,誰知還沒找到換登機牌的柜臺就看到大屏幕上顯示航班延誤信息。原來凌海遭遇臺風(fēng),航班暫時延誤,預(yù)計起飛時間到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