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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天鵝rou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咳!”這么直白,張星野心里真是咯噔了一下,“犯不上犯不上,那男的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也許只是機會巧合才在一起,否則,她也不會總藏著他?!?/br>
    “我真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闭f著,梁心偉長長吁了口氣,“一定是像錢方若一樣的人。懂畫,懂她。她那樣的女孩該有這樣的靈魂伴侶才配得上。而我,連最少的了解都做不到,談不上愛了?!?/br>
    靈魂伴侶?張星野聽著皺了眉,什么意思??

    酒,一瓶又一瓶,其實已經(jīng)沒話了,愛情并沒有真的開始,哪來那么多痛苦的回憶?可是,暗戀卻很久,幾乎把梁心偉這些年封存的男性荷爾蒙都勾了起來,無處發(fā)泄只能用酒精來澆滅。

    張星野陪著,也皺著眉喝,藥都忘了吃。

    梁心偉終于起身離開,頹喪拖沓的背影晃出門,門啪一聲關上。張星野愣了一下神,猛地起身。

    頭一陣暈,稍稍站穩(wěn),迅速脫下浴袍抓了一件毛衣開衫就往外走。

    公寓很大,兩邊是獨立的主臥套,并不會傳動靜過去。張星野走到房門外,聽著浴室水聲,猶豫了一下,往大門去。

    ……

    一周沒下樓了,傍晚下了一點小雨,帶著草木清香,很清新的夜。張星野用力吸了一口,透心涼,好痛快,一腳油門加大馬力開了出去。

    城東到城北,平常要四十分鐘的車程,已是近午夜,空曠的路面,一路飛奔,頂多二十分鐘就要到了,卻幾次忍不住想打電話,等看到那張帶著野花的小臉出現(xiàn)又關掉。

    開到小區(qū),門衛(wèi)對他的車半夜出入早習以為常,自動門卡進來,靜悄悄的,樓下隨便泊了一個訪客車位張星野就下了車。

    仰頭,又有一點雨絲下來,他沒戴眼鏡,清楚地看到頂樓,一盞小燈不清楚地亮著,暖暖的,心忽然就頓了一下……

    ……

    起了風,窗外又有雨腥味飄進來,季萱起身把陽臺門關好,依舊留著窗,滿屋子清香。

    回到中心島邊,單腿盤了坐在高腳凳上,點著電腦繼續(xù)翻看展覽資料。

    先生的大型油畫已經(jīng)進入關鍵階段,很忙,其他系列的作品也陸續(xù)成型,雖然張總又提了點不著邊際的建議,但是總的來說,都在按照計劃趕暑期展覽。季萱一直在幫大若工作室做小版畫系列,可談話時先生卻說并不是要她完成這些,而是希望她能挑選一個主題出一幅作品。還沒等她回答,先生就說:這是作業(yè),不署名。

    其實,那次煤氣中毒后,季萱心里突然就有一種沖動,想動筆,可是幾次拿起來又放下,甚至腦子里都變得模糊,她抓不住那種感覺,稍縱即逝,走了又會回來,反反復復。一直以為是心不靜,現(xiàn)在,似乎……是她不知道那究竟意味著什么……

    今天收到小磊的電話,他出院回家了,過了暑假就準備回去上學,打電話就是告訴她,他很喜歡弟弟,弟弟已經(jīng)不丑了。季萱不是很會哄小孩子,可是聽著也笑了,答應再給他畫一套小漫畫。

    之前的那套畫冊有出版社聯(lián)系大若工作室,大若回絕了。問她:你怎么還不走?她低頭沒說話,大若冷笑一聲,說別指望進梁家,有你受的!

    心慌只有自己聽得到,凌海,什么時候變成個大泥潭,掙扎不出……

    一走進校園,門前那條小路總會出現(xiàn)那背包的背影,他的聲音,冷漠的話,像巨大的磁場瘋狂地吸著她。直到現(xiàn)在,她都無法厭惡,可是,恨卻讓她莫名發(fā)抖!她連判斷都快失去,除了離開,她怕對自己無能為力……

    不過,有個家伙還病著,下個月他還要生日,毛豆還沒人管……

    一切,都亂糟糟的……

    夜,好靜,手指敲擊鍵盤,嗒,嗒,圖片變幻著,忽然,門外輕輕的一聲。

    季萱愣了一下,立刻扭頭。

    沒有聲音,心卻開始狂跳。真是做下病了,本來早就習慣半夜的動靜,可是自從那天他突然從新加坡回來,她就對夜里門外的聲音變得異常敏感,稍有一點就會心跳。

    靜謐,幾秒之后,鎖孔里鑰匙轉(zhuǎn)動,清晰又急切,絲毫沒有那晚的體貼。季萱只覺得心跳進了嗓子里……

    門開了,一陣夜涼,男人走了進來。季萱緊緊抿著唇,瞪大了眼睛,淺灰色的毛衣開衫,白t恤,下身,睡褲??

    一眼看到小丫頭,亂蓬蓬的丸子頭,穿著他的襯衣,解扣深v,內(nèi)衣都沒有;兩條漂亮的長腿勾出匪夷所思的形狀,雪白的脖子挺挺的,不認得一樣怔怔地看著他,一只水里被驚到的小天鵝。

    張星野一咬牙,大步走過去。

    眼看著男人過來,她像突然反應過來的小兔子,跳下凳子就跑,他緊了一步上前一把撈進懷里。小東西剛洗完澡,襯衣扯開只有小內(nèi)褲,滑溜溜的,在他懷里一下就轉(zhuǎn)了身,幸好他手快,一把勒住,彎腰。

    都要被他壓折了,季萱心通通跳,努力想呼吸,就感覺男人大嘴巴湊在了耳邊,熏熱的氣息,“我聽說,你有男人啦?!?/br>
    又低,又啞,好難聽的聲音,心都快跳出來了,用力掰他的手。

    “嗯?誰???”他幾乎在咬她了,“那男人是誰?告訴我,免得我碰到,弄死他。嗯?”

    “你干嘛,放開……”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就用指甲摳他,他動都不動,牙齒輕輕地咬住她的耳垂,她一個激靈,他立刻用力。

    “嘶……”季萱疼得倒吸涼氣。

    感覺手臂也是他的牙齒,她都快被勒斷了,他才松口,一把把她轉(zhuǎn)了過來,勒在胸前,低頭,看著她。

    淡淡的酒氣,毫無顧及地呵在她口邊,她不得不輕輕咽了一口,“那個不……”

    什么意思都沒說出來就被大手捂了嘴巴,他湊過來,隔著手背,唇輕輕摩挲,“不許說。今晚,一個字,你也不許說。敢把我的心情破壞,我饒不了你。”

    被大手捂得這么緊,她不能掙了,好安全……眼前的男人,一周不見,瘦了這么多,臉色蒼白,眼睛塌陷,病得太狠了,可是手臂的力氣這么大,勒得她好痛,心都沒法跳,于是悄悄地,臥在他懷里……

    “萱,”

    他叫了一聲,呵在自己手背上,手心里是她軟軟的唇瓣,他輕輕握了握,那柔軟忽然撩得心受不了,皺了眉,“咱們不玩兒了,行不行?”

    女孩清清靜靜的眼睛,一如既往,他看著,像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低頭,抵了她的額頭,把自己的眼睛壓在她眸中,完全沉浸,心忽然有種崩潰的暖意,口中囁嚅,“我……愛你……”

    不知道這句有多艱難,他好像是冷得厲害,聲音顫,幾乎就要不見,眉頭都擰成了疙瘩,手臂更緊了,幾秒的空白,吻突然落下來。

    她的嘴巴被捂著,吻便瘋狂地落在發(fā)上、額頭、眼睛,甚至,他自己的手背上,她不得不墊起腳尖他才能艱勉強吻到脖頸。

    感覺快被他吃掉了,他卻更加不能滿足,咬牙切齒,“小混蛋……心特么都被你戳爛了……”

    他追著壓下來,她腰彎得厲害,有點站不住,要倒了,她卻一點支撐都不想有,任憑他壓……

    身體越來越熱,越不能盡興。終于,他抬起頭,眉頭還那么緊,看她的眼睛。大手緊緊捂著,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能動,連點頭,都不行,這讓她的眼睛特別乖巧,里面除了他,什么都沒有,他忍了忍,慢慢放開手……

    嘴巴都被他捂紅了,她輕輕地抿了抿唇,“病好點了么?”

    男人一怔,忽然笑了,低頭,迫不及待地咬上那小嘴巴。

    哎,你還病著??!她用力拍了他兩下,沒用,最后,只能輕輕地勾了他的脖子……

    接吻,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甚至,多過性的親密。人往往能接受生理上的刺激,尋求動物一般的發(fā)泄,可是卻不一會因為刺激去接受另一個人的嘴巴,那是一個人的味道,最敏感的觸覺,最軟弱的觸碰,無法防備,一旦接受,就會上癮。彼此的味道,在軟軟的舌尖上,那種勾纏,津水吸吮,會產(chǎn)生小兒般的貪心和迷戀,越多越想要,似乎永遠到不了頂點的渴望,足以把人撩崩潰……

    他明顯還病著,很快就呼吸不上來,幾乎窒息式地用力讓她興奮,迎著他,攫取他的氣息。

    男人這么貪,竟然沒有求生的欲望,不呼吸也緊緊地纏著她,到最后,她實在受不了,不得不停下來,趴在他肩頭大口喘氣。他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她抱了起來。

    ……

    從中心島到大床,十幾步的距離,抱著她走過來,他的身體立刻就空,撲通一聲撲倒,趴在她身上。

    仰面躺著,眼睛無謂地看著屋頂,手臂攏著懷里的男人,季萱輕輕蹙了眉,他瘦了多少?都不如以前沉了。

    她的手指插在他發(fā)間,輕輕揉著,溫柔得比纏在他腰間的腿還要膩人,他微微抬頭,四目相對。從什么時候開始,這雙冷清的眼睛總是讓他心疼,哪怕看著恨,心也疼,此刻,清凌凌的,孤單,柔軟,看得他志氣全無,這才明白那句“她有男人了”為什么會讓他這么受不了,那幾乎滿足了做男人所有的驕傲,就是在她口中這一句承認。

    低頭,大手摸著她的臉頰,他問, “有話跟我說么?”

    被他摸得發(fā)熱,她眨了下眼睛,搭了眼簾,沒吭聲。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答案了,他笑了,啄了下那難得不刻薄的小嘴巴,“多謝,???”

    有的問題不需要問卻問了,有的答案,越有,越貪心,看她軟軟地在懷里,他忽然就想為所欲為,“萱,能再說給我聽聽么?

    “……嗯?”

    “把那句話,說給我聽……”

    話音沒落她就扭頭,他趕緊捏住那小下巴,“好了好了,不說了。”他又埋頭下去,吻摩挲在她頸窩,“那三個字,我說出去,就不會收回了。萱,相信我……”

    男人低啞的聲音,熱熱的,心像被他大手用力攥住,她突然就不能呼吸,手臂不由自主地一緊,緊緊地纏住他,“要我!”

    突如其來的驚乍驚動了正柔情的男人,他看著她,季萱蹙了下眉,輕聲說,“我是說,今晚……你還能做么?”

    “當然能,不然我來干什么?”

    話說出去,才覺得失言,他笑了,將懷里抱緊,低頭吻她,“萱,想死我了……”

    “不要了吧,你還病著,受不了。”

    “受不了?”他俯身,用力將自己貼給她,讓她明明白白地感覺到那已經(jīng)憋不住的形狀,“嗯?一會兒看看是誰受不了!根本兩碼事,快病死的時候都想你,一想就ying……”

    噗嗤,季萱笑了,正裝男人,衣冠禽獸,不管怎樣,流氓的面子不能丟。放開他,一縮肩,在他懷里就從襯衣里脫出手臂,再重新抱了他。

    ……

    一周病斷的身體,完全掏空,剛剛恢復一點的精力像被扔爆的汽油桶,怦地燒起來,迅速就燒干凈。

    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撐著手臂,汗順著就往下流,鬢角的汗珠吧嗒吧嗒滴。缺水,缺氧,大口喘氣,毫無節(jié)奏。

    與曾經(jīng)相比,此刻幾乎是種尷尬,可是,不知為什么,蒸騰中的男人有種奇怪的熱量和魅力,看他掙扎,季萱只覺得每一處肌膚都在等待,從未如此,這么想要他……

    她掙起身將他抱住,水洗了一樣,“還行不行了?”

    “行,”張星野停下,抹了下汗,“等一下……”

    “你躺下吧?!?/br>
    “沒事,馬上好?!?/br>
    “讓你躺下?!?/br>
    “不用!”

    他生氣了,可是,男人的尊嚴實在是沒嘴硬,她抱著他翻身,他扛不住,終于被她翻在床上。

    季萱探身從床頭柜拿來她的水瓶子遞在他口邊,“來?!?/br>
    他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氣才算喘勻。

    “好點了么?”

    “嗯?!?/br>
    “我們睡覺吧?!?/br>
    她說著就要翻身下去,被他一把攥住,“不行!”

    做不到一半就停了,他特么以后還有什么臉再親近她??張星野一把甩了水瓶子,大手握住她,“別動!沒盡興呢!”

    季萱無奈,想說他不行,卻不能,因為男人真的是動物啊,那種需求和他的身體像兩個獨立的個體,這半天,他虛得根本撐不住,可那里竟然絲毫不見萎靡,倔強地撐著她。

    低頭,看他皺著眉,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季萱抿了抿唇,俯身拽過枕頭墊在他脖子下。

    “萱,你……”

    “你別動?!?/br>
    他忽然安靜了,看著眼前的景象,剛喝了大半瓶子水,他又覺得渴。這么久,從來沒從這個角度看過她,最接近的一次,是在老屋,把她抱起來,可是很快,她就不肯。

    此刻,長發(fā)垂在雪白的肌膚上,誘人的遮掩,小兔子若隱若現(xiàn),月牙一樣的腰肢,落在他身上,太美,可是那下面,有讓他快瘋了的接觸,兩廂反差他不得不努力克制,輕輕咽了一口,“萱……”

    她仰起頭,慢慢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