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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候小,聽不懂,如今回想,只剩下心酸兩個字。 睡覺那會兒,林小松把之前看的那些書搬到了床上,他就靠在床頭,一頁一頁地撕著那些帶著墨香的紙張。 “我本來就不喜歡看書,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看書了。”他神叨叨地嘀咕著,也許是說給死去的親人聽。 最后一句,哽在喉嚨里,不知道親人能否聽見—— “他們都欺負(fù)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松松就離開這個地方了,進(jìn)度還算快吧。 第17章 快入夏了,林小松還是沒怎么顯懷,說來奇怪,他本身不瘦,到這個月份,按理說肚子早就該圓鼓鼓的凸顯出來了。 天氣預(yù)報說,今天陰有小雨,他穿戴齊整,戴上口罩出門,走時還特地去家門口的水果店挑了兩袋漂亮的水果。 他決定最后再去找一次孩子他爸。 太陽隱在灰藍(lán)色的霧霾后面,光照很弱,整座城市看起來灰撲撲的,了無生氣。 公交車緩緩前行,林小松想了一路接下來要說的話,他要勸男人留下這個孩子,最好能同他去扯張結(jié)婚證。他還想了,到時候抱著娃娃回老家去,得讓那兩老的好好疼愛這個孩子,當(dāng)初怎么虧欠他的那就怎么彌補(bǔ)到他的孩子身上。 到站下車,乘客作鳥獸散,擠得慌,林小松朝前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他急忙護(hù)住肚子。 楚毅的家就在眼前這片小區(qū),他跟蹤男人來過幾趟,幾次想敲門進(jìn)去,最后卻是不了了之。 林小松這回下了很大決心,他定定心神,爬樓上去,按響了門鈴。 楚母給開的門,她隱約記得林小松,好像是她兒子之前的一個合租室友,印象不是很好,外地人,沒念過大學(xué)。 “你找誰?”楚母明知故問。 林小松攥了攥手里的塑料袋,聲音細(xì)弱蚊鳴:“阿姨,我找楚毅有點事?!?/br> 楚母直接回:“他不在家。” 林小松有些窘迫,又天生嘴笨,只一昧地把兩袋水果推到女人跟前,聲音怯怯的:“那我等他回來?!?/br>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你還是先回去吧?!背缸陨隙聮咭暳中∷桑⒅掷锏乃矗拔覀兗也蝗彼?,你帶回去自己吃吧?!?/br> 林小松抬頭,眼神間自慚形穢,他攥緊了塑料袋,低了頭,不說話。 “你是不是那個跟他一起合租的人?”楚母挑剔地問出這句話。 林小松垂著眼,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回家住了,你找他有事嗎?” 林小松怯懦地看著女人,頓了許久,才敢說出口:“我……我有話跟他說。” 楚母笑笑,禮貌而疏遠(yuǎn),實在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么會跟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我是他mama,有什么話你跟我說,和跟他說是一樣的。” 林小松朝屋子里望了望,想進(jìn)屋說,可女人顯然沒打算邀請他進(jìn)來。 僵持一會,楚母說:“回去吧,這左鄰右舍樓上樓下的,被人看見了容易說閑話。”她已年過半百,若是再看不出點苗頭,怕是枉活這半輩子了。 林小松還是那句話:“我等他回來。” 楚母有些生氣,但又不能發(fā)出來,只說:“你以后別來找他了?!币娏中∷缮点躲兜?,怕他聽不懂,繼而補(bǔ)充,“你配不上我兒子,做朋友不配,其他的更不配,你走吧?!?/br> 林小松沒抬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顯然被女人的話傷得不輕,聲音低了很多,反反復(fù)復(fù)是那一句話:“沒事的,我等他回來。” 楚母皺眉,怒火攢聚說不出話來,“砰”地關(guān)上了門,眼不見為凈。 林小松拾了一級臺階坐下,從早上坐到下午,樓上的鄰居來來回回走過三趟,次次都要打量這個男孩。 好在楚毅家在三樓,樓上只四戶人家,倒是對門的女主人詢問過情況,林小松說他在等人,女主人便不再多問什么。 將近下午三點,楚毅才從醫(yī)院回來,今天本是他休息的日子,院里開會,一去一回大半天的時間沒了。 林小松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心中隱隱有了預(yù)感,他站起來探頭往下看,沒多久,那人便上來了。 兩對眼睛一上一下狹路相逢,彼此都看清了對方眼底的東西。 一個想擺脫,一個想廝纏到死。 “我找你有事?!绷中∷烧驹诒饶腥烁呤畮准壍呐_階上,表情嚴(yán)肅又隱約害怕,他拎起擺在地上的兩袋水果走下樓梯。 楚毅神情疲憊,轉(zhuǎn)了方向,一言不吭地走下去。 林小松緊緊跟在他身后。 外面的霧霾消散了,藍(lán)天白云擦掉那層灰蒙蒙的濾鏡,這會兒白亮得晃眼。 林小松將他來時醞釀好的話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尚懷著一絲渺茫希望,他擠出笑,有點難看:“我去過醫(yī)院了,醫(yī)生讓我快點去辦準(zhǔn)生證,不能再拖了。” 楚毅一動不動地站著,神色涼薄,“怎么辦準(zhǔn)生證?” 林小松局促地攥了攥手里的塑料袋,一字一句地跟他說:“好像要戶口本和結(jié)婚證?!?/br> 楚毅點了根煙,直接跳過這個話題:“我聽許胖子說,你打算辭職?” 林小松“嗯”了聲,心里不知何故產(chǎn)生了一種沒臉沒皮的羞恥感,這種感覺幾乎要將他吞滅,他耷拉著眼,把頭壓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