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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凝神想著,突然間,男人朝她這邊喊話:“徐澤……”頓了頓,大概是想不起名字,“那誰,過來?!?/br> 徐澤靈“啊”了一聲,指了指自己:“楚老師,你叫我???” “啊什么,就你。” 徐澤靈壓著激動,緊張萬分地繞到靠近他的位置。 手術(shù)即將收尾,楚毅一邊動刀,一邊即興考核:“這條粗的是哪根神經(jīng)?” 徐澤靈哪分得清腦袋里的神經(jīng)結(jié)構(gòu),佯裝思考了一會,不確定道:“好像……好像是視神經(jīng)?!?/br> 楚毅沒說話,旁邊的一助說:“meimei,這是三叉神經(jīng),腦神經(jīng)里面最粗的一條?!?/br> “回去好好翻翻解剖生理?!背阏巳槟z手套,“準(zhǔn)備縫合,小劉,交給你了。” 下班以后,楚毅順道去孩子王買了套樂高積木,隨便扔副駕駛上,然后憑著印象往昨晚去過的小區(qū)開。 樓道里的燈依然是蒙塵一般的昏暗,他站門口拍了拍車庫的門,里頭沒有任何聲音。 正準(zhǔn)備走,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幢”地一聲倒了下來,像桌椅之類的,楚毅走近了又拍了兩下,“是我,楚毅?!?/br> 沒人回應(yīng),緊接著便是一陣孩子啼哭的動靜。 楚毅一下子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那孩子獨自在家。 他問:“你爸爸呢?” 小女娃哭聲不減,嗓子都快被哭啞了,他試著哄道:“別哭,你爸爸一會兒就回來了?!?/br> 門漸漸敞開了一條縫,樂樂站在凳子上給他開了門,淚眼汪汪,鼻尖通紅。 楚毅怕嚇著孩子,沒直接進(jìn)去,他耐著性子問:“還記得叔叔嗎?” 樂樂突然間咧嘴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毅給孩子看他手里的積木,溫言溫語道:“給你買的,不哭了?!比缓髥问职涯呛⒆訌牡首由媳Я讼聛怼?/br> “剛才摔哪兒呢?”楚毅問樂樂。 樂樂倒是真不哭了,只顧盯著楚毅買來的樂高積木看,甕聲甕氣地問:“真的是給我買的嗎?” “是啊?!背悴痖_包裝,陪她玩了會兒。 小丫頭一直沒說話,沉浸式地在搭建自己的小房子,才搭完底層,她蹣跚地走到一邊拿來自己的Hello Kitty水杯,捧著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 全程與楚毅零交流。 快八點的時候,林小松才到家,他顯然是奔著跑回來的,身上有一股半黏半干的汗味。他開門見了楚毅,先是一愣,再然后看看樂樂,沒說什么,自顧自地開始炒菜做飯,飯是現(xiàn)成的,他只隨便炒了兩個菜。 樂樂還在玩積木,林小松抹抹額頭上的汗,走過來哄女兒去吃飯。 “不嫌棄的話,你也來吃點吧。”林小松看著男人說。 楚毅應(yīng)了一聲:“我在單位吃過了?!?/br> 林小松沒勉強,圍在桌子邊喂女兒吃飯,樂樂這頓飯吃得極不安分,總是扭過頭去看她還沒搭完的小房子。 楚毅立在一邊,看著灶臺邊擦不干凈的油煙污漬,一面問林小松:“你把她一直鎖家里?” 林小松輕飄飄地說:“有什么辦法,我白天要上班。” 楚毅轉(zhuǎn)過身來:“怎么沒送去上幼兒園?” “還沒到年紀(jì)。”林小松沒提女兒是黑戶的事,勺子里又挖了一大口湯飯,“啊,張嘴,最后一口了?!?/br> 吃過飯,林小松給樂樂放動畫片看,那孩子一邊搭著積木,一邊看著平板咯咯地笑,沒心沒肺的,完全不記得兩小時前摔跤的事情。 “你今天過來有事嗎?”林小松收拾完桌子問。 楚毅直接繞開了這個問題:“她還拉肚子嗎?” “不拉了,昨天吃過藥就好多了?!绷中∷砂驯浣菙[放著的西瓜抱到水池邊洗了,又給切成塊,他遞了一塊給楚毅。 還沒吃上一口,褲兜里的手機響了,楚毅看了眼屏幕,略略猶豫后按下接聽。 電話里是陳嘉澤的聲音,他們單位明天有市里的領(lǐng)導(dǎo)要過來視察工作,今晚加班趕材料到現(xiàn)在,他先是對楚毅抱怨了會兒枯燥無味的工作,然后才問:“你在家???” 楚毅看了眼林小松,見這人端坐在椅子上啃西瓜,咀嚼幾下后再慢吞吞地吐出黑色的西瓜籽兒,白色的日光燈照在他那張清秀的面頰上……模樣極乖,乖得讓人產(chǎn)生莫名其妙的念頭。 楚毅一時怔住,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打量過林小松。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标惣螡傻穆曇魪牧硪欢藗鱽怼?/br> 楚毅回過神,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爸爸,你快過來。”樂樂的聲音闖進(jìn)了電話里。 陳嘉澤聽見了,狐疑道:“誰在說話?” 楚毅回頭看了看那對父女,搭積木搭得正開心,林小松陪在旁邊,食指貼上嘴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叔叔在打電話,小點聲?!?/br> 楚毅目光黯然,有點心煩,“在朋友家,剛才是他家小孩在說話?!?/br> 陳嘉澤半信半疑,或許是因為男人一貫的冷淡,他始終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若即若離,“那你剛才怎么說在家啊?!?/br> 楚毅欲言又止,盯著孩子的馬尾辮怔了會兒,“一個說法而已,無所謂吧?!?/br> 就是這種破罐破摔的態(tài)度,令陳嘉澤又愛又恨,不禁微惱:“你總這樣,每次都是我找你,完了還說不了幾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