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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柳生似乎也很珍惜,直到被鐘一然撞見她婚內出軌。 小學二年級時,鐘一然放了學沒等到自家母親來接,便主動走了回去,以往也有過母親忘記來接的情況,他倒是習慣了。 用放在家門口花盆下面的備用鑰匙打開家門,鐘一然原本以為自家母親不在,卻正巧撞見了柳生同一個男人在房間中做著親密的事情。 當時的鐘一然年紀小,還不能理解“出軌”是什么意思,又意味著什么,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母親會和父親以外的男人親密? 何景山比柳生小一歲,和柳生是同一個影視學校畢業(yè)的,在讀書時,何景山就已經(jīng)有了很多影視作品,追捧的人不在少數(shù)。而柳生也是追捧他的人之一,而且是深深為他著迷的一個。 何景山在性事上一貫浪蕩,但在人前又偽裝的非常完美,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真正面目。 柳生哪怕結了婚,依舊為他著迷,這極大地滿足了他身為男性的自尊心,所以他不介意和對方保持一段時間的炮友關系。 柳生和何景山親昵完,怎么也沒想到鐘一然竟然已經(jīng)回來了,看到坐在客廳中看書的鐘一然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半天才挪了一下步子,往鐘一然的方向走:“自己回來了?” “嗯。”鐘一然應了聲,看向柳生身后站著的,半裸著上半身的何景山。 有小肚腩,長相一般,怎么看也比不過自己父親的模樣。 “這……”柳生回頭注意到何景山?jīng)]穿上衣,慌慌張張地扯了件搭在沙發(fā)上的衣服給他,“快把衣服穿起來!” 何景山淡淡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不高興,復又看向鐘一然:“你兒子?” “……嗯。”柳生輕聲應了,“一然,這是你何叔叔?!?/br> 鐘一然沒吭聲,明顯不想叫人。 柳生也有點尷尬:“mama先出去送一下叔叔,你在家乖乖待著知道嗎?” “嗯?!辩娨蝗稽c了頭,不再看他們,而是將視線挪到手中的書上。 柳生半推著何景山走出客廳,站在玄關時,何景山愣是將柳生壓在墻上又親了會兒,才開了門離開。 把人送走后,柳生尤為不自在地坐到鐘一然身邊,抽掉他手中的書,同他說:“跟mama保證,何叔叔出現(xiàn)的事情,千萬不要跟你爸爸講,知道嗎?” 鐘一然看著她,像是想要從她眼中看出理由,可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好?!?/br> 得到了兒子的保證,哪怕他的眼神讓柳生心慌,但她惦記了幾天,便完全忘在了腦后。 從那之后,何景山出入鐘家成了常態(tài),甚至經(jīng)常在鐘家過夜。 每次鐘一然看到了,都當沒有看到,可他年紀漸漸大起來,他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出軌”,他知道柳生做的事情是不對的。 鐘一然拿著手機坐在咖啡廳中,今天是周五,何景山固定會來的一天,他必須要在咖啡廳待到九點才可以回去。 “今天一然又來了???”咖啡廳的老板早已認識鐘一然,對方是這里的???,他端了杯冰美式走到鐘一然身邊,“今天怎么不回去?” “嗯?在這兒寫完作業(yè)再回去?!辩娨蝗恍χ卮稹?/br> “你爸爸今天回來啦,沒看到嗎?”老板指了指小區(qū)門口,“他就在你來之前買了杯熱咖啡,然后回家了,說是給你帶了禮物。” 鐘一然聽到老板的話,只覺得全身冰冷,他爸爸回來了,而何景山也在自己家中。 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往家里沖,一路上,風刮在臉上讓他覺得很疼,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早一點告訴他爸爸該有多好,事情是否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狀況。 猛然推開家門,鐘一然看到的只有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的父親,和那個平時打扮的精致,今天更是格外用心打扮的母親柳生,以及臉上掛著勝利者微笑的何景山。 “好巧,鐘導今天倒是回來了。”何景山笑著道。 鐘一然的父親鐘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臉上絲毫沒有慌張的柳生,最終長出一口氣:“離婚協(xié)議我會發(fā)到你的郵箱,到時候看一下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把字簽了,房子給你,孩子我要帶走。” 鐘一然看向說出這番話的鐘海:“爸……” “別怕,沒事的。”鐘海順了順鐘一然的頭發(fā),以為孩子是害怕了。 他是個理智占據(jù)上風的人,在見到柳生出軌的第一眼起,他就能從對方的態(tài)度以及舉止上判斷出這件事絕對不是剛剛發(fā)生的。夫妻間的事情不該連累到孩子,但鐘一然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這一點無法再挽回,更何況鐘一然還小。 柳生看了一眼鐘一然,咬了下下唇,決定為了何景山舍棄這個孩子,可在她出口要說“行”的時候,何景山卻打斷了她。 “鐘導這可能不合適,比起你,柳生帶孩子的時間更長,你覺得他會跟誰更親?” 鐘海臉色陰沉地看著何景山,不明白他為何要插手孩子的事情。 鐘一然站在原地,看著大人因為他的歸屬問題爭吵,年僅十一歲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判斷,但他知道,離間了他家庭的何景山一定不是好人。 柳生不解地看向何景山,何景山笑著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我愿意接納你的孩子,而且我身邊還沒有人有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