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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后,賀嶼天側(cè)頭看白饒,見他在翻什么東西,隨口問:“在找什么呢?” 白饒從里面取出一個茶罐和一個盒子,看上去就是價值不菲的那種,賀嶼天不怎么買禮物,但也知道這倆玩意一定是送給自己爸媽的。 賀嶼天摸摸白饒的腦袋道:“你有心了饒饒?!?/br> 說實話,他都忘了頭一回領(lǐng)著媳婦回家,需要買些禮物送給老人。 白饒將兩件東西小心揣好,瞟他一眼:“老公你說話不按套路出牌啊,別人可都不是這么說的。” 賀嶼天笑道:“回自己家還買什么東西,二老光是看見你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是這樣?” 白饒笑著抿抿嘴,賀嶼天不跟他客套,這個認(rèn)知讓他高興起來,這說明男人真的把他當(dāng)做了最親密的人,他們沒有一點隔閡,好像是一個人那樣親近:“親親老公幫我拿一個?!?/br> 賀嶼天看著白饒遞過來的盒子,低笑道:“行啊,饒饒要言出必行,親親老公,就幫你拿一個。” 白饒看著賀嶼天耍壞的樣子撇撇嘴,示意他俯身過來,然后微微挺身在他腦門上“吧唧”嘬了一下。 賀嶼天“嘶”了一聲,一邊接過禮物一邊揉額頭:“怎么用勁兒那么大,還挺疼?!?/br> 男人嘟囔著開門下了車,白饒拿著另一份禮物,不禁也有些心疼。 剛剛因為姿勢的原因,手上拿著東西,沒有辦法很好地保持平衡,一時間沒收住勁,那一下撞得他嘴都麻了,賀嶼天肯定也對這個吻不堪回首。 在白饒的認(rèn)知里,他們所有的吻都應(yīng)該是溫柔而甜蜜的,他剛才若只是輕輕地、輕輕地親一下就好了。 賀嶼天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白饒還坐在副駕駛皺著眉頭發(fā)呆,便走過去為他打開車門:“想什么呢,怎么不下車?” 白饒吸吸鼻子,握住男人的手:“老公對不起,我把你弄疼了。” 他還以為發(fā)生什么災(zāi)難了,原來就這么個事兒? 賀嶼天“害”了一聲,無所謂道:“沒事兒,我皮糙rou厚的,不怕疼,快點出來了,咱們?nèi)コ燥??!?/br> “我們重新再親一個好不好,以后咱們回想起來,只想起這個開心的吻——”白饒一邊說一邊抬起頭看向男人的眼睛,看見了什么,忽然瞪大了眼。 他、他剛才居然把男人的額頭嘬了個印子! 雖然淺淺的,但還是能輕易看出來,類似一個彎彎月牙形狀的痕跡。 賀嶼天看白饒這反映,有些奇怪:“又怎么了?” 白饒說話都不利索了:“你的腦門上——” “都已經(jīng)回來了,怎么還不進(jìn)門兒呢,等著我來接駕么臭小子?你對象在哪呢,倒是拉出來讓我見見?你可千萬別沒出息地告訴我沒帶回來,不然你今天連家門都進(jìn)不來。” 老爺子等不及自己出來了,賀嶼天直起腰回他:“就來了,急什么?!?/br> 賀老爺子沒回他這話,而是“誒?”了一聲,走近了仔細(xì)盯著他瞧。 賀嶼天:“看什么呢?” “你這是,演二郎神去了?” 賀嶼天一臉懵逼。 白饒捂住額頭,不想面對這個尷尬的現(xiàn)實。 一會兒這要怎么解釋? 試想一下—— “這怎么搞的?” “對不起,我嘬的?!?/br> 這也太猛了吧。 …… 不行了,頭皮發(fā)麻。 好在老爺子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笑了兩聲:“走吧,回去就該開飯了。” 成功引開話題。 賀嶼天已經(jīng)在后視鏡里看見了白饒干得好事,白饒向他投去請求寬大處理的目光,但遺憾的是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賀嶼天在一旁抱著手臂,哼了一聲示意他出來說話。 白饒乖巧開門出來,站在賀嶼天身側(cè),任他捏住自己的手玩弄。 能在額頭上嘬出二郎神的猛人,沒有資格說話。 客廳里賀老爺子擺弄著他的那兩盆花,時不時往門口偷看一眼,見這么長時間還沒有來,不由得感嘆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真膩歪。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再一次發(fā)出感嘆,也是真莽。 兩人進(jìn)了門,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刺激有點大,他們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進(jìn)來,一人抱一個禮物,手都沒有牽,純潔地一匹。 老爺子等了三秒才回過頭,看似很慢,實則步伐一點也不停頓的走到兩人面前:“來啦?這就是你男朋友,白饒?” 賀嶼天翻了個白眼,這老爺子剛剛還等得著急,出去看他們倆在門口墨跡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卻裝作今兒頭一回見面一樣。 完美詮釋戲精本精。 而且,白饒不是當(dāng)初老爺子給他介紹的未婚夫么?還特地帶來家里做客過,當(dāng)時老爺子滿意地拉著白饒的手東問西問,現(xiàn)在怎么還能演不認(rèn)識的? 好多bug啊這個劇本不行。 不同于賀嶼天在心里不給任何面子的吐槽,白饒超乖地把懷里的東西給老爺子:“這是給您買的禮物,還希望伯伯能夠喜歡?!?/br> 賀老爺子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這個茶罐了,一聽這話更是笑了起來:“饒饒啊,不是我說你,回自己家還買什么東西,我和你伯母啊,光是看見你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賀嶼天看向白饒,給他遞眼神:這句話好像在哪里聽過。 白饒眨眨眼: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