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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余舟一腔的沖動挫敗地散開,忽然就懂了吳也當(dāng)年拼命追逐他的心情——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一個人孤獨地尋著。 歲月還是給了他一些東西的,比如耐心,比如冷靜。陸余舟沉了口氣,告誡自己不能著急,人總能找到的。 十分鐘后到達(dá)他們所在的小區(qū),吳也沒跟他們住一棟樓,還像以前那樣,生活上保持著距離。 車停在吳也家樓下,熄火,三人先后下車。陸余舟忽然有些緊張,去到他的生活領(lǐng)地比見他本人要緊張的多。 “余舟哥,你這幾年一直在美國嗎,我想讓小慧去美國深造,她學(xué)服設(shè)的,我覺得她得出去見見世面,可她不肯去,所以我跟琦哥打算強(qiáng)行安排她去,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電梯緩緩上升,胡萌問道。 陸余舟笑著拍拍蘭斯的胸,“這事包在蘭哥身上,他兩個姑姑都是服設(shè)圈的大佬,我想應(yīng)該能給她專業(yè)方面很多建議。學(xué)費生活費你不用cao心,小慧過去跟回家一樣,有我呢?!?/br> “不不不,余舟哥,錢我跟琦哥會解決,這個我們負(fù)擔(dān)得起。”胡萌沒想到頭疼好久的事情就這樣迎刃而解了,高興壞了,“那就拜托蘭斯哥余舟哥了,回頭我請你們吃飯?!?/br> 蘭斯熱心腸,當(dāng)即保證這事交給他沒問題。陸余舟沒再提錢的事,他知道這些孩子自尊心強(qiáng),小慧不去美國,無非就是怕哥哥們花錢,可見他們的生活還不算寬裕。 上到二十層,胡萌用指紋開了吳也家的門,提醒說,“你們進(jìn)去有點心理準(zhǔn)備啊,家里可能有點亂?!?/br> 陸余舟心口一窒,做好了迎接大型頹廢生活場景的準(zhǔn)備,結(jié)果剛一進(jìn)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屋里什么樣,便迎面飛來一團(tuán)黃不拉幾的東西,他下意識抬手一擋,緊接著手背被什么咬了一口。 這滋味他不陌生,家里養(yǎng)的那只鳥祖宗也有咬人的毛病。 “嘰里咕嚕你們又咬人!”胡萌驅(qū)趕在屋里歡快作死的倆死鳥,“再咬人把你們關(guān)廁所里!” 陸余舟:“……” “嘰哩咕嚕是鳥語?”蘭斯拿了張紙巾,幫陸余舟手背擦血,“這兩個家伙好兇,比你的魚湯兇多了,疼么,我?guī)湍阗I創(chuàng)可貼吧,最好再消一下毒……fish?” 陸余舟怔怔地看著被胡萌強(qiáng)行關(guān)進(jìn)鳥籠的兩只鸚鵡,腦袋像是被誰給敲了一悶棍,懵了。 巴黎的兩只愛情鳥,居然都在他這里? 他竟然…… 陸余舟一直當(dāng)他斷掉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可能,畢竟當(dāng)年他走得那樣決絕,那種決絕讓陸余舟覺得,哪怕他們之間還有割舍不掉的感情,也很難再有交集。 而這兩只愛情鳥,就是絕地中殘存的兩簇火苗,它們重新燃起了當(dāng)年潦草燃盡的沉灰,以燎原之勢覆蓋了十年光陰的空白。 “不是鳥語,它倆的名字,一個嘰哩一個咕嚕,倆小東西被也哥慣壞了,無法無天的。別人還不能說,上回我說了它們一句,結(jié)果慘遭也哥一頓暴打。”胡萌關(guān)上鳥籠,趁著吳也不在,指著它倆一通臭罵。 倆小東西十分的囂張,明顯不把胡萌放在眼里,撲棱著翅膀嗷嗷叫喚,甚至試圖隔著籠子咬胡萌。 “哦天,這兩只家伙像兩個被寵壞的壞孩子,真欠打,還是我們魚湯可愛,是吧fish?”蘭斯伸手在他面前晃,“你是不是傻掉了,你笑什么?” 陸余舟直勾勾看著那兩只欠打的死鳥,嘴角竟然有深深的笑意,這模樣活像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相愛一生的伴侶。 蘭斯:“……” “你還好嗎寶貝,這兩只鳥是不是有毒?你被毒素攻擊大腦了?” 陸余舟搓搓鼻子,笑意如何也收不回去,“不,因為我找到丟失的寶貝了?!?/br> 蘭斯:“???” 吳也的生活習(xí)慣還是像以前那樣,家當(dāng)酒店住,看不到他生活的痕跡,唯獨多了一個衣帽間,擺滿了他的衣服鞋子,這是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陸余舟先去他臥室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有,廚房看了一眼,只發(fā)現(xiàn)了鳥食,最后去到他的衣帽間,總算抓住了一點他生活上的“蛛絲馬跡”。 四只大箱子變成了五只,在房間里整整齊齊齊擺著。 十年的時間,他只多了一只箱子,可見生活乏善可陳。 陸余舟走向箱子,一一摸去,最后手指在第五只箱子的鎖上停留片刻,他想打開看一眼,卻又忍住。 他想知道十年里吳也留下了什么,不過,他更想要聽他自己講。 第二天的音樂會之前,陸余舟請余尾跟朗朔還有陸總吃了頓飯。這些年他經(jīng)常跟余尾陸總吃飯聊天,唯獨沒什么機(jī)會跟朗朔接觸。 一來朗朔自己跟余家保持著不叫大家為難的距離,二來陸余舟也有那么點刻意躲著他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吳也跟朗朔肯定是有聯(lián)系。 吃飯之余,陸余舟偷偷問朗朔,知不知道吳也在哪,朗朔卻跟胡萌一樣,兩手一攤,啥也不知道。 “那小子也就逢年過節(jié)來看看我,其余的時間根本不搭理我這個老父親,更不會告訴我他去哪。”朗朔說,“你可以找林凌問一問,他們關(guān)系不錯,也許知道?!?/br> 陸余舟泄氣:“好吧?!?/br> 晚上音樂會結(jié)束,陸余舟跟蘭斯便立刻出發(fā)去了下一個演出地點,這回不是落荒而逃,而是有了工作的動力。他得盡快完成手頭的瑣事,然后專心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