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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樺站在他身后小聲提醒:“肖總,是豹子膽?!?/br> 肖景序頓了一頓:“有差嗎?” 陳樺忙說:“其實沒什差別,肖總您開心就好?!?/br> 于是肖景序清了清嗓子繼續(xù)對戴禮道:“可惜你惹的是我肖家,得罪的是我肖景序。可就沒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出來滾,遲早是要還的!” 戴禮嘴角抽了抽,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啥玩意兒?” 陳樺小聲提醒:“肖總,出來混,喝污恩——混?!?/br> “你少嘰嘰歪歪!”肖景序不耐煩地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展示給戴禮:“這個人你總不陌生吧!” 戴禮瞇起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照片上的人,正是那天對他毛手毛腳的趙杰明。 哦,那個傻B啊。 “認識?!?/br> 肖景序滿意地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挺坦誠的,記住,他是我弟弟的男人,你不能碰,碰了就要付出代價。”說完給了十個黑衣人一個手勢,黑衣人齊刷刷地朝戴禮撲了過去。 戴禮往后退了一小步,臉上露出了愁容,暗自掂量需要用多少力道可以使得這些人既不會傷得太重又沒有辦法繼續(xù)戰(zhàn)斗。 肖景序捕捉到他微小的面部變化,以為他在害怕,略帶憐憫地道:“畢竟是個還學生,你們下手可以輕一點?!?/br> 一陣“乒鈴乓啷”的混亂聲響中,他悠悠然戴上了墨鏡,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這么血腥的場景不適合我,我好歹是個體面人?!?/br>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聽見一片倒地身和哀嚎身。 肖景序鉆進車里的動作頓住了。 “喂!那邊那個!”戴禮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了過來,肖景序汗毛一抖,顫巍巍回過頭去。 只見一地傷員中,戴禮好整以暇地站在中間,腳下踩著一個黑衣人的腦袋,一雙黑亮眸子盯著自己:“對,你,就是你,過來。” 肖景序眉毛一震,戳戳陳樺的肩膀:“小陳,他叫你呢?!?/br> 陳樺推了推黑框眼鏡,平靜道:“肖總,他叫的是你?!?/br> “……是嗎……” 肖景序還沒動彈,戴禮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花領子,“磅”地將人壓在車門上,沉聲道:“照片那人已經(jīng)被我打骨折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躺著,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個下場?” 肖景序在這緊要關頭,忽然抽風了一樣,注意力全被戴禮嫩嫩的唇瓣吸引住了——嗯?怎么回事,雖然這家伙兇得一批,嘴唇卻看著挺軟的。 戴禮見他神游沒聽自己講話,“哐”地一聲,拳頭砸在了奧迪R8的車頂:“和你說話呢,孫zei!” 一旁的陳樺立馬驚叫起來:“肖總?。。。∧愕能嚕。。。?!” 肖景序偏頭一看,車頂赫然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凹陷! 望著這巨大的坑,他兩眼發(fā)黑,這車是他的心肝他的寶貝,平時開都不愿意開到有小石子的路上,定期做保養(yǎng),不允許別人在他車上吃東西,連肖小瑞都不可以……現(xiàn)在居然被這個怪力亂神砸出一個天坑?。?! “我——” 一句臟話就在嘴邊,關鍵時刻卻在嘴邊繞來繞去怎么也出不來。 “你啥你!”戴禮吼他,“有話說話,別娘們兒嘰嘰的?!?/br> 娘們兒? 你說我娘們兒? 肖景序哪受過這種羞辱,一激動,蹦出一句自認為很man的臟話:“我——敲里奶奶!” 第3章 肖景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愛車被打出一個坑之后,他就像靈魂出走了一樣,失去了思考能力,還是陳樺叫人把他的車子拖走維修,望著那輛車遠去的背影,他感覺就像自己的老婆被拖走了…… 站在家門口,肖景序問陳樺:“我看上去怎么樣?” 陳樺望著一臉萎靡不振的老總,面不改色道:“肖總您看上去氣宇軒昂,威風凜凜,像個凱旋的大將軍?!?/br> 聽到秘書這么說,肖景序稍稍有點安心了,他可不想在弟弟面前丟臉。 一進家門,就看到肖小瑞癱在客廳沙發(fā)上打游戲。 見哥哥回來,他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問:“聽說你去收拾狐貍精了?” 肖景序:“……” 你別提他,一提他我就想哭。 但是為了維持在弟弟心中光輝偉岸的形象,他還是低咳一聲,強撐著說:“那可不,你是沒見著,我今天把那個狐貍精按在地上摩擦。” 陳樺:“……” 肖小瑞放下游戲手柄,上下打量了哥哥一遍:“可是……為什么你一副被打了的樣子?” “……” “哥哥難道你連個狐貍精都打不過?” “話也不能這么說……”肖景序摳了摳下巴,“總之你放棄那個野山雞男友吧,你都不知道你遇上的是個多變態(tài)的對手?!?/br> “我真慘?!毙ば∪鹩挠牡溃安坏信笥雅?,哥哥還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都沒辦法替我出氣……哥哥果然是……從小到大都一樣沒用?!?/br> 肖景序只覺得一萬把箭扎中胸口,扎得他心絞痛,若不是陳樺攔著,他都想捶爆弟弟腦袋了。 會讓弟弟得出“從小到大都一樣沒用”這個結論,是因為從小到大就屬他被綁架犯綁走的次數(shù)最多。 他們爸媽因做生意長年在國外,兄弟倆可以說是被保姆張嬸帶大的。對于張嬸來說,要把肖景序成功帶大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