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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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一直讓他這樣嗎?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霍璟急得甚至聲音都在發(fā)顫。 “蔣先生希望我…在他傷口愈合到最佳狀態(tài)時,同時關(guān)掉兩組基因工程?!?/br> “什么意思?” 谷博士拿掉了眼鏡抬手揉了揉褶皺的雙眼:“蔣先生他,他要走了…” 霍璟死死咬著唇,血腥味彌漫在唇齒間,她沖到藥池邊,黃郁眼眶通紅,緩緩站起身對她說:“你陪陪他吧,我出去透口氣?!?/br> 一連串的淚水從霍璟蒼白的臉上無聲地滑落,她看著他。 蔣墨蒼精瘦的身體像毫無知覺一樣漂浮在池水中,偶爾地抽搐蕩起一圈圈波紋,他俊逸的側(cè)臉耷拉在池邊,黑色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頰。 她忽然憶起曾幾何時在《舊約圣經(jīng)》里看見關(guān)于撒旦的描述: 人子啊,你無所不備,智慧充足,全然美麗。 我將你安置在神的圣山上,你在發(fā)光如火的寶石中間往來。 你因美麗心中高傲,又因榮光敗壞智慧,我已將你摔倒在地。 故此,我使火從你中間發(fā)出,燒滅你… 而眼前的蔣墨蒼就如那圣潔的大天使,她不愿看著他墮落到凡間,永無止境地承受著這一切,可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霍璟雙拳緊握,抬起手狠狠敲著自己的腦袋,她恨!她恨自己腦中的意識為什么不能覺醒,為什么救不了他! 她蹲在池邊渾身都在發(fā)抖,蔣墨蒼緩緩抬眸看著她害怕的樣子輕聲說:“來?!?/br> 他疼得沒有力氣說話,本意是想讓霍璟繞過池子離他近些,卻不曾想霍璟直接走入池中來到他身邊,他想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卻被霍璟一把抓住緊緊地抱著。 他有些溫柔地說:“衣服潮了?!?/br> 她紅著眼睛靠在他的膀子上:“潮就潮吧?!?/br> “我有些話要對你說?!?/br> 她哽咽地“嗯”了一聲。 “等我走后,你就用你的方法…讓他回來…” 霍璟猛然抬起頭:“我們不是說過不再提這個話題嗎?” 蔣墨蒼抬起另一手輕輕摩挲著她滿是淚水的臉:“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或許以后,我們還會在其他時空相遇,沒什么不好,不哭了,給我抱抱好嗎?” 霍璟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蔣墨蒼抬手緊緊環(huán)住她,璀璨的繁星在他們頭頂編織出一條悠長的星河。 蔣墨蒼從旁邊的衣服口袋里取出那枚懷表塞進(jìn)霍璟手中:“我還是膺時,每天被關(guān)在混天暗日的房子里,早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你就把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日子當(dāng)做我生日,你說那天是我重生的日子,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年,你把這個送給了我。 這么多年,我一直帶在身邊,守著上面的時間,等著你。” 霍璟緊緊攥住那塊懷表雙手環(huán)住蔣墨蒼的身體,那種巨大的不舍和難過來自谷英也來自她,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此時此刻她仿佛流干了一世的眼淚,直到蔣墨蒼捧起她的臉,心疼地吻干她的淚。 而他的傷口也隨著發(fā)作的緩解慢慢愈合,他抬頭看著天際,繾綣地說:“陪我看日出,好不好?” 霍璟沉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相擁在被竹林環(huán)繞地池水中,根根翠竹,蒼拔而立,片片竹葉,迎月起舞,直到天際邊那抹微弱的光漸漸升起。 蔣墨蒼抬起手摸了摸霍璟如今黑色的長發(fā),低頭吻了吻:“我有點(diǎn)餓了,去換身衣服,拿點(diǎn)吃的給我?!?/br> 霍璟從他懷中離開,濕漉漉的池水順著衣服滑落到腳邊,她回身看著他,他虛弱地靠在鵝卵石上,清淺溫柔地眼眸如水地望著她,嘴角溢出暖暖的弧度,霍璟輕聲對他說:“我很快就回來,你別睡著了?!?/br> 他墨玉般的眼睛散發(fā)著nongnong的深情,朝霍璟點(diǎn)了下頭。 她便抬起腳朝著竹林外走去,走到一半時回頭望了他一眼,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背影有些清冷和孤單。 霍璟便加快步子沖上了樓,谷博士和黃郁在大廳,看見她上樓便去了后院。 霍璟換掉濕漉漉的衣服,將長發(fā)隨意盤在腦后,又下樓到廚房親自熬了粥,煎了兩個雞蛋,把吃的放在托盤上,然后踏出后院的門朝竹林深處走去。 可越走近,越清晰的看見,蔣墨蒼已經(jīng)不在池子中,而是穿戴整齊地躺在絨毯上,谷博士老淚縱橫地站在一邊,黃郁失聲痛哭跪在地上。 霍璟手中的托盤瞬間打翻在地,她機(jī)械地一步步走到他身前,蔣墨蒼雙眼緊閉,俊逸的臉上沒有一點(diǎn)生的氣息,仿若再也不會醒來。 霍璟走到他面前癱坐在地上緩緩握住他冰涼的手,眼淚吧嗒吧嗒滴落下來:“我不是說過我很快就回來嗎?你等了我這么久,為什么連幾分鐘都等不了…” 她哭得泣不成聲,將他的手貼在臉頰。 谷博士半彎著腰拍了拍霍璟:“蔣先生走得很安逸,他太累了,這么長時間,他撐得太久了,讓他去吧…” 霍璟將他的手輕輕放在身邊,聲音沙啞地對黃郁說:“能麻煩你幫我把蔣先生抬回房嗎?” 谷博士戴上眼鏡說:“蔣先生這么多年為bls的研究作出了巨大的貢獻(xiàn),他的身后事,我會攜bls所有后生為他籌辦?!?/br> 霍璟緩緩站起身看著谷博士,眼里如潭死水,沒有任何波瀾,她淡淡地說:“我有說過蔣先生沒救了嗎? 今天的事,我希望你和黃郁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蔣先生昨晚一夜沒睡,現(xiàn)在累了,麻煩黃郁幫我把他抬上樓,等蔣先生休養(yǎng)好,你們再來看他。” 谷博士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霍璟,她只是低頭看向黃郁,黃郁的眼淚也僵在臉上,卻在霍璟眼神里強(qiáng)大的壓迫下,把蔣先生送回了房。 谷博士本想跟進(jìn)去,霍璟立在門邊對他們說:“勞煩你們這段時間一直為蔣先生忙碌,過了這陣子,我會親自去bls道謝,折騰了一夜,你們也回去休息吧?!?/br> 她明顯的送客態(tài)度讓谷博士和黃郁對看了一眼,谷博士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好,蔣先生拜托您了,請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當(dāng)然?!被舡Z說完便關(guān)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甭管我今天幾更,什么時候更,反正寫到結(jié)束為止,就將。 第121章 chapter 12 谷博士和黃郁走后, 霍璟將四曼拿了出來,她熟練地將大曼荼羅和法曼荼羅分別正反卡在三昧耶曼荼羅之上,又將羯磨曼荼羅套在最外圍, 瞬間, 她的手感覺到細(xì)微的電流在躥動, 這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她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 三昧耶曼荼羅便是一開始在吳山手中的那個類似羅盤的東西,她輕輕轉(zhuǎn)開蓋子, 圖案中間是一片空白,三昧耶曼荼羅不畫諸尊形像之全部,惟畫諸尊所持物。 她抽出腰間的匕首,將這柄匕首立于三昧耶曼荼羅正中,匕首筆直筆直地立在四曼之間, 她抬起頭判斷了一下屋內(nèi)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緩緩轉(zhuǎn)動手中四曼的方向,直到和腦中稿紙上標(biāo)準(zhǔn)的方位完全吻合, 頓時,霍璟的手被一股巨大的電流彈開,她跌落在地上,看見四曼懸空在房間內(nèi), 一道幽光投射在地上, 霍璟順著光看見地上的那個結(jié)印,正是她通關(guān)后拿到的那張紙反面的圖案,她頓時大喜。 這或許就是聯(lián)通其他空間的磁場,她顫抖地坐起身將手慢慢伸了過去, 當(dāng)手指觸碰上那束光, 渾身就像被通了電一樣,一種奇怪的感覺躥遍她的身體, 她看見自己在光束下的手變成了透明的樣子,一種巨大的吸力似乎在將她的靈魂往里拽。 她嚇得迅速收回手跌坐在地上,看見地上的結(jié)印里不停閃動著畫面,模糊混亂,她輕聲喊著:“佐膺,佐膺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她,床上的蔣先生依然安靜地躺著。 傳聞,每一株黑曼都能幫你實(shí)現(xiàn)愿望,條件就是人類的鮮血。 霍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順著匕首滴落在四曼之間,突然幽光大放,變成了血紅色,又瞬間暗淡,幾個東西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撿起四曼,冰冷的金屬上沒有絲毫溫度,就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復(fù)存在,她又看著床上的蔣先生,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她就那樣反反復(fù)復(fù)將四曼重新組合,從日出到日落,直到四曼散落一床,她趴在蔣墨蒼的身邊累得睡著了。 睡夢中,她總感覺一雙溫柔的手順著她的長發(fā),輕輕柔柔,溫暖如斯,她抬起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已經(jīng)分不清是蔣墨蒼還是佐膺,夢中,她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愿松開,直到他把手從她掌心抽出。 夢里的她心頭一驚,霍璟趴在床邊的身體猛地驚醒,她下意識去摸四曼,幾個東西分別散落在她旁邊,卻沒有看見那把匕首。 她慌亂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她身旁的蔣墨蒼,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那把匕首此時此刻正握在他的掌心,他正在低頭細(xì)細(xì)打量,似乎是發(fā)覺到霍璟投來的目光,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朝她看去。 有那么一秒,霍璟的心跳完全停止,她怔怔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濃墨的眉毛下是那雙沉如幽潭的雙眼,高挺的鼻梁帶著一種與身俱來的高貴不凡,嘴唇的弧度完美誘人,微微勾起之間蘊(yùn)著傾世的溫柔,攝人心魄。 此時的他全然沒有昨天的虛弱和掙扎,整個人仿若煥然一新,深邃的眉宇透著飽滿的精神。 霍璟只是僵直地看著他,不知道面前的他,到底是誰? 她緊張得不敢發(fā)出一丁點(diǎn)聲音,窗外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傾灑進(jìn)來,絲絲縷縷投在床上,照亮他的臉,一室靜謐,就連空氣中漂浮的細(xì)小塵埃都被點(diǎn)燃。 風(fēng)看著云,花看著葉,水看著魚,她就這樣看著他… 直到他輕輕開了口淡淡說道:“早?!?/br>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聲音醇厚磁性,她聽出這是蔣墨蒼的聲音,懸著的心突然墜落,她長長呼出一口氣,胸口因?yàn)榫o張還在起伏不定,喚道:“蔣先生…” 他沒說話只是含著淡淡地笑回望著她,霍璟從床邊爬站起身,慌亂地將頭發(fā)撥弄了兩下,把那小小的失落隱藏得很好,對他說:“餓了吧?我下去弄吃的?!?/br> 她剛轉(zhuǎn)過身,忽然腰上橫來一只有力的手臂直接將她扔在床上,整個人籠罩上來,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jī)會。 她驚呼一聲,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有些錯愕地說:“蔣先生,你…” 還沒“你”完,雙手直接被身上的男人按在枕邊,他低啞性感地聲音傳了出來:“張口閉口蔣先生,怎么?還跟他培養(yǎng)出深厚的感情了?看你這眼睛哭的!” 霍璟聽見這個久違的語氣,剛倒抽一口涼氣,雙唇已經(jīng)被他死死封住,鋪天蓋地的情感變成這個深吻,唇齒間熟悉的纏綿將她一點(diǎn)點(diǎn)融化,她眼角溢出淚水,激動得渾身發(fā)抖!睜大雙眼牢牢看著他眸中的柔光。 他寬大的手行使著屬于他的主權(quán),最后停在她的身前,拽著她的衣襟,將她一把拎到身前:“有沒有對不起我?” 霍璟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聲音里藏著從未有過的動情。 半啞地說道:“他沒碰我?!?/br> 佐膺便順手一扯,直接撕了那層屏障,清涼的感覺鉆入皮膚,他低眉柔情地說:“我想死你了?!?/br> 霍璟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又哭又笑:“你不能碰我,不然,我就對不起你了?!?/br> “滾犢子!”佐膺笑罵道。 他的手慢慢向上提起她,霍璟疼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柔柔的拳頭打在他的肩頭,她看見他的眼里溢出得逞的壞笑,是她的佐膺,這個笑容,是她的佐膺! 她迎和著纏上他,佐膺眼尾帶笑地挑起她的下巴:“想不想我?” 霍璟的雙手緊緊環(huán)著他的脖頸,淚眼婆娑:“你是罌粟,讓人上癮?!?/br> 他便毫不留情地霸占著她的溫柔,她的嫵媚,她的迷醉,她的一切… 兩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因?yàn)樘^思念彼此,只化為nongnong的交纏,仿佛這無休止的纏綿才能感受到對方真真切切的存在,直到太陽升到最高又慢慢下落。 …… 霍璟偶爾還會想起蔣先生,依然會為他長達(dá)一個世紀(jì)的等待而心痛,可佐膺的回歸讓她灰暗的生活重新被點(diǎn)燃,就像原本空了的心再次被填滿。 起初的幾天,她總覺得自己在做夢,經(jīng)常不小心睡著了又驚醒過來,看看身邊的人還在不在,或者偶爾下樓弄點(diǎn)吃的,又匆匆跑上樓看見他才踏實(shí)。 于是兩人不分晝夜的膩在一起,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事”,仿若成了連體的人。 一周后谷博士和黃郁再來看蔣先生的時候,看見他身體恢復(fù)如初,他們和佐膺坐在客廳里閑聊了一會,佐膺到底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應(yīng)付兩個學(xué)者還是手到擒來,只是閑聊間,蔣先生翹著腿抽著煙的模樣,十分社會,有種大佬的姿態(tài),舉手投足間的霸氣和他以往儒雅的言談有些不大一樣。 從宅邸出來時,黃郁還十分受寵若驚的對谷博士說:“蔣先生今天對我笑了好幾下,比我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加起來的笑容還多,但我怎么感覺他反而有點(diǎn)讓人捉摸不透呢?” 谷博士老氣橫秋地說:“應(yīng)該是身體恢復(fù)了心情不錯,一定是這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