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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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豆豆訕訕縮回腦袋。 霍欽當年高考數(shù)學接近滿分,是家族里年青一代標桿一樣的人物,黃豆豆卻與他整好相反,其他科目百花齊放偏被數(shù)學拖后腿,開學后就是高三了,家里給她報補習班她不樂意去,覺得不自由,直到說把她送霍欽這里來,她才退步。 黃豆豆是個顏控,長得好看的人她都親,更別提家族里最帥的小舅。雖然霍欽只有休息時候才有空教她,但黃豆豆也明顯感覺自己的數(shù)學基礎(chǔ)有了長足的進步。 ================== 寧佳書在浴缸里泡得昏昏欲睡,水都快涼了,才一個小雞啄米有幾分清醒,撐起眼皮打開花灑把身上沖干凈。 霍欽說得沒錯,她開始覺得那音樂聒噪了。幾次想關(guān),指頭按上去又放下來。 頭發(fā)也沒吹,靠在沙發(fā)上睡得半夢半醒,忽地聽到有人按門鈴,湊到貓眼上一看,寧佳書一個激靈,立刻醒過來。 飛快返回衛(wèi)生間擦了個潤唇膏,頭發(fā)濕淋淋來不及打整,她干脆擰個丸子頭扎起來,才慢悠悠去開門。 瞧見霍欽,故意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什么事兒?” 她穿了浴袍,交疊的衣襟v領(lǐng)松垮,頭發(fā)上滴落的小水珠就順著肌膚滾落下去,春光若隱若現(xiàn),頭發(fā)挽起來,修長的頸子白凈又纖細。 “能把音樂關(guān)了嗎?” “哦,打擾到你們了啊?!睂幖褧鹧b歉意,“可是怎么辦呢,我不開音樂就睡不著?!?/br> “你這樣會打擾到別人?!?/br> “打擾到誰了,剛剛那個女孩兒?” “是?!?/br> “我樂意,別的住戶都沒意見,怎么就你們這么多意見?!?/br> 那是因為白天上下幾層只有他們在家。 她退后一步就要關(guān)門,卻被霍欽的小臂一把撐住,他皺眉加重語氣,“寧佳書?!?/br> “怎么,你又要因為別的女人沖我發(fā)脾氣嗎?” 霍欽什么時候因為別的女人沖她發(fā)過脾氣,她明顯是在耍無賴,剛認識的時候,寧佳書不是這樣的。 她溫柔有禮,確立關(guān)系半年多,才一點點露出小性子來,但也都是些可愛的脾氣。也是到分手的時候,霍欽才曉得她是會耍賴的,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反倒先跟他提了分手。 “現(xiàn)在關(guān)掉,或者,我讓物業(yè)上來?!?/br> 寧佳書看他半晌,“行啊,那你現(xiàn)在就叫物業(yè)來跟我說吧?!?/br> 她說罷又去關(guān)門,用盡了力氣和霍欽的那只手抵抗,終于要險險合上,寧佳書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浴衣袖子被夾進了門縫里。 見鬼。 她手上力道一松,震得退后兩步,袖子不知道勾到門縫哪里,一下子被勾掉了大半,領(lǐng)子徹底被扯下來。 寧佳書里面什么也么穿,肩膀鎖骨瞬間一覽無遺,連手臂也暴露出來,雪白的皮膚上頭發(fā)抖落的水跡還未干,大半個胸脯的線條綿延起伏。 “你再看!”寧佳書抱起手來,蹙眉狠狠踢他小腿,轉(zhuǎn)身要攏起浴衣,奈何衣袖被勾住了,背對著怎么扯也不動。 這真絲浴衣還是寧佳書高價買的,平日里從來不知道它有這么好質(zhì)量,氣得都要跺腳了,加大力氣扯,只聽“嘶”一聲,是布料撕壞的聲音,她的衣服卻還是勾在門上,不知道是哪里壞了。 霍欽終于開口,“纏住了,別亂動,我?guī)湍憬忾_?!?/br> 聲音緩下來,沒有剛才的嚴厲了。 寧佳書不動了,大半個肩膀露在外面,還有點冷。 她瑟縮一下,霍欽的手一顫。 他不是沒有見過,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他都熟悉。正是因為熟悉,才叫人一點就燃地喚起從前的記憶。 她裸露的肩胛骨很瘦,貼了一層雪白無比的皮膚覆蓋,脊背的線條是筆直的,松垮的浴衣再往下,還會有一個漂亮的腰窩。 “好了嗎?”寧佳書不敢動。 她這會兒倒是乖。 “好了?!?/br> 霍欽才直起身,便只聽一聲關(guān)門的重響,門板差點砸在他的鼻子上。 他摸了摸鼻子,里面的音樂聲到底是調(diào)小了。 只有指腹上還殘留著寧佳書沐浴露的味道,像寶寶霜的牛奶味。 第17章 寧佳書丟了大面子, 暫時也懶得找樓上麻煩了, 只是心里的煩悶到底無處發(fā)泄。 她拉開冰箱, 抱了兩罐啤酒,拉開喝一大口,又跪地毯上往沙發(fā)底下摸, 果然摸到一堆薯片和零食,全都扒出來放茶幾上,邊吃邊看電視。 何西這個習慣像老鼠。她喜歡吃的從小都藏在床底下和沙發(fā)底下,躲避她媽的搜查, 也不怕被其他動物光顧。 何阿姨更奇怪, 做了那么多年的全職主婦, 打掃衛(wèi)生從來不知道掃掃床和沙發(fā)。 人年紀大了新陳代謝的速度就會越來越慢, 二十歲出頭的時候能胡吃海喝不代表現(xiàn)在還能胡吃海喝, 何西的身材之所以疏于管理, 全是這堆垃圾食品的功勞。 寧佳書罵著這堆平日從來不沾的垃圾食品, 又恨恨把薯片往下吞。 明明開著電視,耳朵卻不由自主地去聽樓上的腳步。 直到下午, 還能聽樓上兩串腳步走過來走過去,寧佳書心中越來越煩。 還沒走! 也不能怪她想歪,那女孩兒雖然看上去顯小,卻化了精致又清純的妝,手法不像小孩子了,況且她從前從來沒聽霍欽說過有什么弟弟meimei。 邀她出去玩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是寧佳書大一的室友,兩個人當時交情挺好, 不過大二轉(zhuǎn)了系之后,就很少見面了。不過現(xiàn)在社交網(wǎng)絡發(fā)達,兩個人經(jīng)常聯(lián)系,關(guān)系倒也不生疏。 “佳書,要出來喝酒嗎?你回國后咱們也沒好好聚一聚,今天我請你。” “還有其他人嗎?” “也沒幾個人,都是大學的同學朋友?!?/br> 寧佳書正煩,不想呆這空間里,一口便答應了,“那行,你把定位發(fā)給我,我過來?!?/br> 是出去喝酒的。 她打起精神把頭發(fā)吹干,卷成大波浪披在背后,挑了件細吊帶的黑色修身裙子,又坐在梳妝臺前仔細化了個妖冶的妝。 冰箱里什么也沒有,桌上剩下的薯片也毫無食欲,雖然空腹喝酒不好,但她也懶得做飯。 臨出門,還接到了家里的電話。 “佳書,你還在睡嗎?” “沒了?!睂幖褧鴬A著電話,彎腰低頭系高跟鞋的鞋扣。 “今天回不回來吃飯啊。” “我和別人有約了,不回來,你們自己吃吧?!?/br> “佳書,別老在外面吃飯,外面的菜油鹽香料放得重,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有時間也自己下廚做一做……” “知道了?!?/br> “佳書,是媽沒照顧好你,mama讓你受委屈了……”那邊頓了頓,聲音忽然哽咽了,“你昨天的事,我都聽別人說了?!?/br> “怎么聽說的?” “你說今早落地,我就過去給你帶個早飯,沒碰上你,碰到了你從前在云航的同事。” 孩子到底是有多傷心,才遇到這么大的事都一句不跟她這個做母親的說。 佳書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她小時候生得好看,小男孩兒都喜歡欺負她,揪她辮子,往她領(lǐng)子里塞昆蟲,踩她文具盒,佳書個子小打不過人家,就一件一件記下來,回家撲她懷里和爸爸告狀。 寧父就帶著她去收拾那幫小子,直到再也沒人敢欺負她。 上一次還更危險呢。寧佳書捏著電話心想,聲音到底軟下來,“沒什么大事,才發(fā)現(xiàn)就備降了?!?/br> 寧母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我給你燉了雞湯,本來要送過來的,你弟弟一直哭,也不要別人抱,我就叫羅圖給你送過來了?!?/br> “她這么聽話肯當你的跑腿?”寧佳書挑眉。 “佳書,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她爸爸也罵她。她昨晚跟我聊了一宿天,你也別這么討厭她了,她就是從小沒有mama,這些方面確實沒管教好,但她現(xiàn)在是在認真改的?!?/br> 話音才落,門鈴便響了。 “行了,我知道了?!睂幖褧笱軕?,掛斷電話。 門口來的果然是羅圖,她連帶保溫鍋拎著寧母煲的一大鍋雞湯,盡管是打車過來的,頭上也汗淋漓一片。 “佳書姐。”她叫了一聲,站在門口。 寧佳書看在她拎了一頭汗的份上,閃身讓她進了門。 “自己坐吧?!?/br> 寧母做別的不行,做菜的手藝卻很好。 她怕寧佳書懶得煮米飯,還在搭了盒白米飯,里面捆了兩小塊麻將大小的紅燒rou。 雞湯熬得很化,香氣濃郁,紅燒rou也入口即化,是寧佳書喜歡的味道。 “吃不吃?”寧佳書客套問一句。 “我吃過了。”羅圖站起來擺手,經(jīng)過昨天那通電話,她拘謹了很多。 電視里放著動畫片還沒關(guān),寧佳書開口,“你要去洗手間洗個臉嗎?” “哦……哦,好?!绷_圖受寵若驚,寧佳書很久沒給過她好臉色了。 這幾天的上海像個大蒸籠,羅圖的領(lǐng)子都濕了大半,她一進衛(wèi)生間,便瞧見了架子上寧佳書的那些面膜,都是百十來塊幾百塊一張,擺了滿架子。 化妝品和洗面奶之類的也放了一柜。 她想起寧佳書細膩的牛奶肌,眼睛羨慕地動了動,到底沒碰,悶頭打開水龍頭洗臉。 寧佳書看了一會兒,才覺得她是真的有點想改的意思了。 “佳書姐,你要出門嗎?”才見寧佳書放下碗筷,她便趕緊過來幫她洗。 寧佳書只得閃身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