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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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說,最討厭那些自甘墮落,去給男人當(dāng)姨太太的女人嗎?那你現(xiàn)在又是在做些什么?” “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說出去好聽嗎?沈舒微,你要但凡還有點羞恥心,今天就不該跑來求我?!?/br> 沈舒苒這話說的重極了,全都扇在沈舒微的臉上。 沈舒微抬起頭,冷笑一聲:“jiejie不愿意?說的那樣高尚,忘了自己的姨娘是做什么的嗎?” 沈舒苒冷冰冰的望著她:“我娘已經(jīng)打算跟你爹登報離婚,你自甘下賤是你的事,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想要給人做姨太太,你配嗎?” “我回家后聽家里的傭人說,你不止一次借著我的名義上門,半夜了往傅清寒的屋子里鉆,可你脫光了又怎樣?傅清寒他不喜歡,還不是把你給丟了出去?!?/br> 沈舒微臉漲的通紅,眼神里充滿森森惡意。 “這樣看著我干嘛?傅清寒說你人長得丑,心更丑,還說你丑人多作怪?,F(xiàn)在看來,他說的一點錯也沒有。” 沈舒微最狠別人說她長的丑,她不相信傅少帥這樣說她。她站起來,想要撲上去抓花沈舒苒的臉。 “賤人!賤人!”沈舒微惡狠狠的罵著她,表情扭曲。 沈舒苒側(cè)身躲她,又喊了傭人進(jìn)來把她拉出去。 沈舒微被傭人帶有時嘴里還在罵,傭人面無表情,捂著她的嘴將她扔在門口。 “以后她再上門,趕出去就是,不必再跟我說?!鄙蚴孳蹏诟兰依锏膫蛉说馈?/br> 沈舒苒萬萬沒想到女主會有這樣的想法,給人做小老婆,虧她想的出來! 沈舒微被人扔在地上,外面正在下雨,雷聲陣陣,她恨極了。恨沈舒苒,也恨沈老爺。 沈老爺這會正在家里撓心撓肺的等她,見她滿身雨水的回來,眼睛一亮然后便著急的問她:“怎么樣,你jiejie她怎么說?” 沈舒微低著頭,輕聲道:“爹,讓我先上去換身衣服,我的衣服臟了?!?/br> 沈老爺點點頭,隨后又問她:“下這么大的雨,你jiejie她難道沒有派車送你回來嗎?我讓你去說的事你都跟她提了沒有?!?/br> 沈舒微冷著張臉,關(guān)上了門。 她換了身衣服下樓,隨后哭著說:“jiejie她還是不愿意原諒我們,還說二姨娘已經(jīng)打算跟爹您登報離婚了,她跟咱們家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還說您想要重新加入證券所根本就是癡心妄想,讓您趁早死了這條心?!?/br> 沈老爺越聽越氣,氣的胡子都跟著抖起來,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倒了兩只茶杯:“孽障!這個孽障!” 沈舒微低著頭,一副很害怕的模樣:“我勸jiejie,可jiejie她根本就不聽,還讓傭人將我趕了出來。我是從傅公館一路走回來的,下著那么大的雨,我渾身都被淋透了?!?/br> 沈老爺更氣了,可恨她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也硬了,竟然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放在眼里。 這大女兒現(xiàn)在又嫁給了上海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忍著。 一定是他那姨太太攛掇的,被人救了也不愿意回家,怕是早就在外面有了其他男人。沈老爺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還登報跟他離婚,解除關(guān)系。他們原本就不是正經(jīng)夫妻,離的又是哪門子的婚。 沈老爺氣的心肝脾肺腎都一起疼起來,他都快成為全上海的笑話了。自己的姨娘要登報跟他離婚,拋棄了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認(rèn)他,說要跟著母親過,要不是二姨太也姓沈,這個逆女非得把名字也一起改了不可。 沈太太看的通透,她也沒想到這個小賤人還能活著回來,傅少帥還堅持要跟她結(jié)婚,一副非她不娶的樣子。 上次在家中傅清寒抱著沈舒苒的照片結(jié)婚,嚇壞了眾人,沈太太也被他嚇得夠嗆。 后來,大家見傅清寒根本就沒有把沈老爺跟沈太太當(dāng)成正經(jīng)的岳父跟岳母,沈老爺?shù)纳庥纱艘宦淝д伞?/br> 沈太太過慣了富貴的日子,現(xiàn)在有些事卻得自己動手來做。原本靠著傅清寒才去貴族學(xué)校上學(xué)的沈 世杰,現(xiàn)在只能去上普通的學(xué)堂。 沈世杰哭鬧著不愿意,這次卻沒人能夠滿足他。 沈太太都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有逛過街了。 “老爺,她沈舒苒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rèn)了,還讓傭人將薇兒趕出來。您辛辛苦苦把她養(yǎng)這么大,她怎么敢!”沈太太在一旁火上澆油道。 沈老爺越聽越覺得要讓這個逆女受到懲罰,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dāng)初還不如聽了夫人的話,讓舒微跟傅少帥定親。 “且等著,到時候我要她好看!”沈老爺目露兇光,惡狠狠道。 沈舒微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不讓她好過,那大家就都別想過安生日子。 晚上七點,沈舒苒打開收音機(jī),她提前調(diào)好臺,坐在一旁認(rèn)真的聽著。 收音機(jī)里放著的,就是那首牡丹亭。她聽了半天,這明明就跟以往唱的沒什么區(qū)別。 沈舒苒開始懷疑,也許當(dāng)初蔡元青真的只是隨口一提? 可那戲服跟戲折子又該怎么解釋,她根本就沒要過那些東西。 她繼續(xù)聽著,不肯放過一句。聽到最后,戲曲結(jié)束了,也沒聽出來什么異常。 沈舒苒繼續(xù)往下聽,收音機(jī)里面正在播放一條尋人啟事,在尋找一個走丟的男孩。 “如有知情者,請撥打4258369?!?/br> 這句話一連重復(fù)了三遍,沈舒苒在心里記下了這串號碼,隨后又拿出那本戲折子。 第七行字跟這串號碼一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沈舒苒嘗試著按照號碼的順序?qū)⒚宽摰淖秩ζ饋碜x。 正著試了一遍,結(jié)果根本連不成一句話。她又嘗試著倒著連,這次成了。 去梁府找梁太太。 沈舒苒知道這位梁太太,上海灘出了名的新式女郎,交際圈里的紅人。 梁太太的丈夫是外交官,出生于外交世家,在上海上流圈子里挺有名氣。 沈舒苒在心里感嘆了下組織的能人多,你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哪個人會是你的同伴。 打定主意后,她決定明天就去找那位梁太太匯合。 傅清寒回來時,沈舒苒心情頗好,正在哼歌。 “我聽說,你meimei今天來了?!备登搴畣査?。 沈舒苒點頭:“是啊,她來以后跟我說了一堆有的沒的,鬧著要給你當(dāng)姨太太,被我給轟出去了。 傅清寒皺著眉,這女人還真是不知羞恥。 “你做的對,她這人心術(shù)不正,不配當(dāng)你的meimei?!备登搴澩?。 沈舒苒滿眼好奇的問他:“我那meimei長的清純動人,還會寫現(xiàn)代詩。她今天來哭的泣不成聲,一心想著給你當(dāng)姨太太,你對她難道就沒有半點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她簡直恬不知恥,再說,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傅清寒一本正經(jīng)道。 沈舒苒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聽見他說:“光是你一個,我都應(yīng)付不過來,哪里還有心思討小老婆?!?/br> 沈舒苒:“……”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不說她了,你以后要是不樂意見她,別讓她進(jìn)門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我今天走之前跟你說的驚喜?!备登搴?,神色幽幽。 沈舒苒感到不妙,他也太能折騰人了,要是以后每天都有一個驚喜,她怕是要被嚇得命不久矣。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十二點更新~ 第50章 大鉆戒 沈舒苒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問:“你怎么能有這么多的驚喜要給我, 我聽人家說,驚喜要是每天都有,那就不叫驚喜了?!?/br> 那根本就是驚嚇! 傅清寒摸摸她的腦袋道:“人家是人家,你跟她們不一樣。” 沈舒苒受到了打擊, 她望著傅清寒, 覺得無法與之溝通。 傅清寒拉著她去院子里用餐, 那里已經(jīng)提前擺好了餐桌,餐桌是長方形的, 正好將兩人隔開。 最妙的是, 餐桌的兩頭各擺了兩只白色的蠟燭,沈舒苒被迫坐下,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喜歡嗎?燭光晚餐?!备登搴谒暂p語,隨后給她圍好餐布。 沈舒苒強忍著沖他微笑點頭。 一陣風(fēng)吹來, 她感覺有些冷, 這人不是在法國留過學(xué)嗎?被那樣浪漫的一個國家熏陶過, 為什么總能創(chuàng)造出令人窒息的驚喜? 傅清寒陽氣重, 身子燥熱, 這樣的風(fēng)對他來說正好降溫。 他對這一切滿意極了,浪漫的夜晚, 朦朧的月光, 對他溫柔淺笑的沈舒苒。 顧北辰這小子總算是靠譜了一回。 沈舒苒冷到牙齒都開始打顫,她抬頭望向天空, 一片黑云正緩緩遮住月亮。遠(yuǎn)處傳來狗叫,她側(cè)身一看, 是小不點噠噠噠的跑來了。 傅清寒沖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馬將快要沖到沈舒苒身邊的小不點一把抱起來,帶走了。 “啊切!”沈舒苒沒忍住, 打了個噴嚏。 傅清寒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輕輕的披在她身上,桌上的蠟燭還在燃燒著,渺小的火焰搖搖晃晃。 傅清寒特意將六國飯店的法國大廚請到家里,那位法國廚師最擅長煎牛排跟鵝肝。 沈舒苒望著桌子上帶著點血絲的牛排,遲遲不敢動筷。傅清寒坐在她對面,將牛排用刀子切成小塊,然后示意傭人端給她。 沈舒苒嘗了一口,然后強迫自己咽了下去,她不喜歡吃。 “這是六國飯店的法國廚子做的,你喜歡吃嗎?”傅清寒問她。 沈舒苒艱難的點點頭,然后眼看著傅清寒熟練的用刀叉吃完了整塊牛排。 她欲哭無淚,吃了兩塊后再也無法勉強自己。 管家給兩人各倒了杯紅酒,沈舒苒松了口氣,喝了口紅酒將血絲牛排的味道壓下去。 “其實我不是很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沈舒苒對這一切感到心累。 “再等一下,我還有禮物送給你?!?/br> 管家拿來一把小提琴,雙手遞給傅清寒。 沈舒苒來了興致,其實也不是不能忍。 傅清寒拿過小提琴,站起來開始演奏,這樂曲出乎意料的好聽。 沈舒苒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發(fā)亮,她直勾勾的望著傅清寒,沒想到他這拿槍的手還會拉琴。 這琴聲溫柔,襯著傅清寒也溫柔不少。 傅清寒以前在法國學(xué)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小提琴,回國以后不怎么演奏,帶回來的琴也被放在庫房里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