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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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垂下眼簾,細(xì)細(xì)搓手。 陸不言不耐地瞥她一眼。 她不能走,她還沒找到弟弟。 其實(shí),或許她的運(yùn)氣沒有那么糟糕。 “好。”蘇水湄咬牙應(yīng)了。 胡離用手捏著那五根簽,攥成拳頭,舉到大家中間,視線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一人一根,簽定不悔?!?/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留言發(fā)小紅包包哦。 第19章 五人圍成一圈, 誰都沒有伸手。 僵持了一會(huì)兒,胡離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男人動(dòng)作隨意地抓住一根,往外一抽。 眾人的視線從胡離的手落到竹簽上, 都瞪圓了眼。只見木制的竹簽下面用朱砂畫了一條紅色的線。 過關(guān)了。 胡離臉上露出輕松之色, 剩下四人面色微沉。 第二個(gè)出手的是楊彥柏, 這位大公子左挑挑,右挑挑, 上挑挑, 下挑挑,挑得胡離手都舉累了,才慢慢吞吞地捏住一根,小心翼翼的往外抽。 竹簽以龜速從胡離掌心內(nèi)脫出, 大家瞪圓了眼, 都希望著能出現(xiàn)那根綠線, 然后一起解脫。 “紅線, 紅線, 哈哈哈!本少爺?shù)倪\(yùn)氣真是好,哈哈哈!”楊彥柏拿著手里的竹簽子高興地跳起來。 陸不言的臉更黑了三分。 蘇水湄用力咽了咽口水, 想著自己是先抽, 還是等一下再抽呢? “你們不來,那俺先來了?”鄭敢心試探著伸手, 準(zhǔn)備抽一根,被蘇水湄一把按住粗實(shí)的大腕子道:“鄭副使, 我先來吧?” 鄭敢心大方點(diǎn)頭,“成啊?!?/br> 蘇水湄深吸一口氣,盯著這剩下的最后三根竹簽子看了一會(huì)兒, 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她的運(yùn)氣一定沒有那么差的! 蘇水湄伸手,捏住一根,抽!沒抽開? 小娘子似有所感地抬眸,看一眼胡離。 胡離朝她一笑。 蘇水湄下意識(shí)松了自己手里的那根竹簽子,然后拿了旁邊一根,輕輕一抽。 抽出來了?紅色的! 蘇水湄看著手里的紅簽,臉上忍不住露出笑來。 “唉,真是可惜,看不到小江兒的女裝了?!焙x一臉的惋惜。 陸不言摩挲著腰間的繡春刀,漆黑雙眸從胡離和蘇水湄身上滑過,最后朝身旁的鄭敢心看去。 鄭敢心一臉無知憨憨,歲月靜好道:“老大,你先抽還是我先抽?”對(duì)于鄭敢心來說,扮女裝這種事情,其實(shí)他一點(diǎn)都不抵觸。反正都是衣裳,誰穿不是穿。 陸不言瞇眼,“我先來。”他走到胡離面前,抬手捏住一根竹簽子,往外抽……沒抽開? 陸不言朝胡離看過去,胡離也笑瞇瞇地看著陸不言。 陸不言輕笑一聲,突然“啪嗒”一聲,用兩根手指將那根竹簽子硬生生給掰折了。 胡離嘆息一聲,攤開手掌,只見那根被陸不言掰折的竹簽子是紅色的。既然是紅色的,那剩下那根綠色的自然就是鄭敢心的了。 鄭敢心表示自己無所畏懼。而剩下的四人則表示今日這抽簽活動(dòng)可能是白干了。 “其實(shí),說不定那玉面郎口味獨(dú)特呢?”胡離托腮,上下打量鄭敢心。 聽到此話,大家不由自主的又看了鄭敢心一眼,心中感嘆,膀大腰圓,臉粗胡茂,那玉面郎得獨(dú)特到什么地步??! 胡離也知道自己說剛才那話是過分了,“老大,說實(shí)話,我們五個(gè)人里,也就你和小江兒有點(diǎn)姿色了?!焙x終于說出了真相。 陸不言沉默半刻,臉上并未露出任何驚訝之色,像是早就猜到了胡離會(huì)說這種話。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對(duì)著蘇水湄道:“你扮?!?/br> “為什么?”蘇水湄脫口而出,“為什么不是大人你扮?” 蘇水湄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寂靜。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都敢讓陸不言扮女裝了。雖然他們剛才也是這樣想的,但都是暗搓搓的想啊,就連胡離都只敢模棱兩可的說。 “老大,小江兒不會(huì)武,難免出什么意外?!焙x開口替蘇水湄解圍。 “所以你拿什么簽子出來?”陸不言朝胡離白眼。 胡離一臉心虛,“我這不是……增加點(diǎn)娛樂性嘛?!?/br> “呵,”陸不言冷笑一聲,“出老千的娛樂性?” 胡離知道,陸不言看穿了他的小把戲,趕緊求饒,“我就知道瞞不過老大?!?/br> 陸不言斜瞪胡離一眼,然后突然一笑,“行啊,既然要娛樂,那不如,全都扮上吧?!?/br> 全都扮上! 胡離嚇得倒退數(shù)步,慌張擺手,“老大,你這個(gè)玩笑開的有點(diǎn)大了?!?/br> 陸不言淺笑,他朝胡離走過去,然后伸手,一把按住胡離的肩膀,將人固定住,語氣溫柔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胡離哭喪著臉道:“……可是老大,這全扮了新婦,那就沒人扮相公了啊。” 陸不言冷冷道:“權(quán)當(dāng)死了?!?/br> “這,這一下死五個(gè)有點(diǎn)多吧……”胡離還在垂死掙扎。 “昭獄里每日死的人更多,你想去試試?” 胡離不想,胡離閉嘴。 那邊,楊彥柏又跳了出來,“不是吧,陸不言,你說扮就扮???那我豈不是很沒沒沒……”楊彥柏看著那柄突然出現(xiàn)在他脖子上的繡春刀,硬生生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陸不言笑瞇瞇道:“這種事情,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br> 楊大公子覺得這句話十分耳熟,這難道不是剛才他勸陸不言扮女裝時(shí)說的話嗎? “楊大公子是要睜眼,還是要閉眼。”陸不言緊了緊手里的繡春刀。 在這種要臉還是要命的時(shí)候,楊大公子一向是很拎得清的。 他選擇要命。 陸不言將視線落到最后的蘇水湄身上,蘇水湄畏畏縮縮地站在角落里,正期盼著陸不言不要看到自己,沒想到一抬頭,正好對(duì)了眼。 “你們都扮上的話,已經(jīng)夠了吧……”蘇水湄小小聲。 “不行!我們都扮了,你還想不扮?”楊彥柏捂著自己還冰涼涼的脖子,拿出自己屬于上司的氣勢(shì),“你也要扮!” 這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硬是趕蘇水湄這只鴨子上架。 面對(duì)這種一人入地獄,不如大家齊齊如地獄的場(chǎng)面,蘇水湄終于明白了陸不言為什么是條瘋狗。 真他媽的瘋。 . 楊彥柏去搜刮女子用的衣物用品了。 蘇水湄緊張地絞著一雙素手來回踱步。 那邊胡離手持茶盞,靠在一旁吃茶,看到來來回回不停歇的蘇水湄,貼心的把手里的茶碗往她面前遞了遞,“吃茶嗎?” 蘇水湄哪里還吃得下茶,請(qǐng)陸不言吃花瓶還差不多! 實(shí)在是太緊張了,緊張的蘇水湄都有點(diǎn)同手同腳了,她看一眼胡離,想起一件事,她壓低聲音問,“你剛才是怎么說服楊彥柏的?” 胡離轉(zhuǎn)著手里的茶碗,俯身回答,“我跟他說,如果老大抽到綠簽,他就可以當(dāng)老大的相公?!?/br> 蘇水湄:…… 蘇水湄下意識(shí)朝陸不言的方向看過去,陸不言正在擦他的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印在那柄被擦得噌亮的繡春刀上,跟惡鬼一樣。 雖然是個(gè)長得很好看的惡鬼,但還是只惡鬼。 其實(shí),蘇水湄也有點(diǎn)好奇,陸不言如果穿女裝的話一定不差。不,不是不差,而是非常不差! 看著陸不言的臉,蘇水湄想起了她繡的那朵牡丹花。 陸不言雖面冷,但他的臉一點(diǎn)都不冷,反而極艷,只是平日里大家都被他威風(fēng)凜凜的瘋狗名號(hào)嚇住了,連帶著這張本該傾國傾城的臉也被籠罩上了一層陰霾之色。 他生得極好看,是那種看一眼便不能忘的模樣。如果再多笑笑,別開口閉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話,也不要?dú)⒛敲炊嗳恕撌侨绾我粋€(gè)風(fēng)靡京師的俊美人物。 “來了,來了?!睏顝┌卣φ艉舻某霈F(xiàn),辛辛苦苦地拖來一箱衣裳。 蘇水湄立刻把視線從陸不言身上移開,想著這副皮囊放在陸不言這條瘋狗身上真是糟蹋了。 箱子“轟隆”落地,離得最近的鄭敢心掀開那箱子蓋一看,只見里面密密麻麻,五顏六色都是羅衫襖裙,被粗魯?shù)娜蓤F(tuán),皺巴巴的絞纏在一起,一看就是楊彥柏干的好事。 蘇水湄身為女子,自然愛美,這些羅衫襖裙一看就是她買不起的樣式,不過難免太過暴露,也太過花枝招展,不像正經(jīng)小娘子穿的。 “這些衣裳是從花娘那拿過來的?”胡離隨意挑揀了一下,然后搖頭,“不行,不能穿?!?/br> “怎么就不能穿了?”楊彥柏瞪眼。 “我們扮的是新婦,不是從花樓里出來的花娘?!?/br> “那你想怎么辦?” “讓花船靠岸,去臨近的地方買女子用品?!?/br> “真麻煩。”楊彥柏嘟囔了一句,然后出去吩咐船夫?qū)づR近的地方靠岸。 “哎,這玩意拿出去,礙事?!焙x踢了一腳那裝著女子衣物的箱子。 楊彥柏走回來,哼哧哼哧拖了兩下,累了,攤牌了,不裝了。 “人呢?死了?給本少爺滾出來!”楊彥柏朝上面喊了一句。 上面?zhèn)鱽硪魂嚇O其細(xì)微的聲響,然后躍下兩個(gè)黑衣人,跪下朝楊彥柏拱手道:“少爺。” “拖回去,拖回去?!睏顝┌赜昧]了揮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