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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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白的肌膚,卷翹的眼睫,殷紅如桃般的唇。 陸不言暗咽了咽口水,想將目光移開,卻不想怎么都移不開。 他想,這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怎么能生成這樣? 男人指尖輕動,目光落到那唇上。櫻桃色的唇微微噘著,唇尖翹起,像是藏了一塊漂亮的唇珠,給這張粉雕玉啄的臉更添幾分嬌憨之態(tài)。 好看,令人沉迷的看到。 男人的眼神漸深邃,恍如魔障了般。 蘇水湄覺得自己睡著了,又仿佛沒睡著。 她感覺自己靠在了某個東西上,堅硬卻很有溫度,像是男人的臂彎?難道她剛才睡著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腦袋放到了陸不言的肩膀上? 蘇水湄被自己這一想法震驚了。 雖然之前她確實跟陸不言有諸多接觸,但還是第一次這么,這么主動……雖然這不是她愿意的主動。 蘇水湄覺得,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是假裝不經(jīng)意的把腦袋縮回去吧。 沒想到她剛剛起這個念頭,腦袋剛剛挪一下,就感覺有什么東西照著她的腦袋按了下去,把她的腦袋死死按在了某個人的肩膀上。 蘇水湄:……可能只是意外,再試一次。 蘇水湄小心翼翼的又把腦袋往上抬了抬。 男人按在她腦袋上的手又對著她的力道往下去。 蘇水湄使勁往上拱。 男人使勁往下按。 就這樣一拱一按,兩人不知僵持了多久,終于,蘇水湄覺得自己的脖子受不了了。 她極其緩慢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大人?!?/br> 大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垂眸看向她道:“醒了?!?/br> 您這不是廢話嗎?都這樣了還能不醒? 蘇水湄輕輕動了動脖子準備了一下,然后猛地將腦袋往后一抽。 陸不言猝不及防,被她逃脫。 蘇水湄立刻從地上蹦跶起來,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后低頭看到陸不言腳邊的那只小奶貓兒,正在蹭陸不言的腳。 那顆圓溜溜的小腦袋加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珠子,別提有多好看了。 看著這顆小腦袋,蘇水湄就想到自己剛才被陸不言按住的小腦袋瓜。 蘇水湄雖然不是個傻子,但她也不是很明白陸不言為什么要這么干,難道是怕她睡得太難受落枕了,才想著替她按住腦袋? 不不不,這位大人沒有這么好心的。 既然不是這個,那就是……想擰斷她的脖子?。?! 蘇水湄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慢了!陸不言剛才那樣哪里是什么溫柔的撫摸溫存,那力道,那動作,除了想要勒斷她的脖子,還有其它的意思嗎? 沒有! 蘇水湄立刻覺得一陣膽戰(zhàn)心驚,渾身戰(zhàn)栗。 陸不言還沒放下對她的懷疑,也沒放下對她的殺心。她卻已經(jīng)放下了對男人的戒備。 這樣不好,容易死。 陸不言擼著貓兒從地上起身,看到小郎君瞪圓的臉,唇角輕勾。 睡得不錯,很是精神。 想完,他動了動自己的肩膀,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嗯,果然是很舒服的。 看到陸不言的動作,蘇水湄下意識后退三步,一臉警惕道:“那個,大人……” 陸不言把貓扔給蘇水湄,然后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闭f完,陸不言就去了。 蘇水湄抱著貓兒跟了幾步,前頭的男人轉(zhuǎn)身道:“再睡一會吧?!?/br> 蘇水湄確實累得不行,天亮了,密林也敞亮許多,她沒有像在晚間那樣害怕。再加上剛才的“驚嚇”,她覺得自己是該冷靜一下,跟陸不言保持距離了。 睡是睡不著了,蘇水湄也不知道陸不言會帶什么東西回來,她想了想,開始撿樹枝。 撿完了樹枝,燒旺了火堆,小娘子一個人乖乖坐在樹下,等著陸不言帶東西回來吃。 她左等,右等,男人還沒回來,蘇水湄又開始困了。畢竟累了一天一夜沒睡,成年男人或許能抗住,像她這種深閨小姐,只有躺倒的份。 蘇水湄的眼皮又耷拉下來,正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懷里的小奶貓兒突然開始嚎叫,聲音尖銳至極。 蘇水湄被鬧醒,剛剛睜眼,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人。 是個少年,生了一張圓臉,皮膚白膚,黑發(fā)紅唇,笑起來時還有一對梨渦。你問她為什么知道有梨渦,因為這少年正在對她笑。 雖然少年生得不錯,但這荒山野嶺的,出現(xiàn)這么一個可愛郎,蘇水湄想,大家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都是差不多的。 “?。 碧K水湄抬手一扔,懷里的小奶貓兒就被她砸了出去。 少年受驚,一把接住小奶貓兒。 “喵!”伴隨著凄厲的貓叫聲,少年的圓臉上多了三條抓痕,還是帶著血印子的那種。 少年疼得差點哭出來,他委屈道:“這位弟弟,我只是路過的。” 蘇水湄冷靜下來了,她道:“荒山野嶺的,你說路過,誰信呢?” 少年想了想,舉起手來的貓兒,“貓兒信呀,對不對?” “喵喵喵!”貓貓給少年來了一套組合拳。 少年驚恐至極地松開了貓兒,貓兒重新跳回到蘇水湄身邊,然后往她衣襟里一鉆,一瞬沒了蹤跡。 少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你這貓兒挺兇啊。” 蘇水湄按住胸口的貓兒道:“護主?!?/br> “那可真是只好貓兒。”少年也不客氣,坐到了火堆邊烤火。 蘇水湄警惕地站在一旁,沉默半刻,開口道:“這位郎君,荒山野嶺,你不會是妖精變的吧?” 少年一愣,繼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少年笑完了,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跟蘇水湄道:“這位弟弟,你真好玩?!?/br> 她有什么好玩的,怎么一個兩個都說她好玩。 “我可不是什么妖精?!鄙倌晖鸲牙锶恿藥赘輼渲?,然后抬頭看向蘇水湄,一臉的天真無邪,“你們不是在找我嗎?” 找他?他們在找的明明是玉面郎跟何穗意……等一下,他不會就是玉面郎吧?不對啊,按照陸不言說的,玉面郎不應(yīng)該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嗎?可眼前這個男人生得竟……十分可愛? 而且少年!你才幾歲??!就干這種勾當! 蘇水湄震驚了,她倒退三步,躲到樹后,不敢直視。主要是少年這張臉,真的讓人完全想不到他是個喪心病狂的色魔。 正在蘇水湄被嚇得面色慘白,渾身僵硬的時候,那邊,陸不言手里提著一只野兔兒過來了。 玉面郎盤腿坐在那里,歪頭打量他道:“這位兄弟生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呀?!?/br> 有幾分姿色的兄弟一瞇眼,二話不說,抽出繡春刀,直攻而來。 玉面郎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間軟鞭,迎擊而上。 玉面郎的武功自然是不敵陸不言的,蘇水湄看著這玉面郎被陸不言左砍一刀,右砍一刀的,心中的恐懼漸漸被無奈代替,莫名開始心疼起這個小白臉來。 明明打不過,何必跑出來送死呢? 被砍了兩刀,臉上還帶著抓痕的玉面郎突然猛地向前一竄,一陣□□飄過,陸不言下意識遮掩,卻不想已經(jīng)吸了進去。 陸不言踉蹌一步,用手里的繡春刀抵住地面,半跪下來。他猩紅著一雙眼,惡狠狠瞪向玉面郎。 玉面郎拍了拍手,扯到傷口,一陣齜牙咧嘴。 他轉(zhuǎn)身,看向躲在樹后的蘇水湄,“你應(yīng)該不是吧?” 不是?不是什么? 原本已經(jīng)虛軟無力的陸不言猛地起身,朝玉面郎飛撲上去,將人死死壓在地上,然后朝蘇水湄喊道:“跑!” 蘇水湄扭頭就跑,卻不想剛剛跑出幾步路就迎頭撞上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何穗意。 兩人頭撞頭,雙雙摔倒在地。 蘇水湄捂著自己被撞懵的腦袋站起來,還來不及思考便一把扯住出何穗意道:“跑!” 何穗意也是一臉懵。她被蘇水湄扯著跑了一段路后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誰?。磕阋獛胰ツ睦??” “后面是玉面郎!”蘇水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努力吼出這句話。 聽到蘇水湄的話,何穗意突然猛地一把甩開她的手,然后提裙轉(zhuǎn)身,朝后看去。 后面,玉面郎艱難地背著陸不言,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來,嘴里罵罵咧咧,“長得挺好看的,重的跟豬一樣?!?/br> “大人!”蘇水湄捏著指尖的繡花針,將何穗意護到身后。 何穗意看著玉面郎背上的男人,蹙眉,“他是誰?” “???”玉面郎一臉呆呆,“他不是你要的男人嗎?” 何穗意激動地跳了起來,“不是他,不是他!我要的不是他!” 玉面郎一臉困惑地直起身,他背上的陸不言徑直摔到地上,腦袋“砰”的一聲落地。 蘇水湄大驚失色,立刻過去查看。 “大人?大人?你還活著嗎?” 陸不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蘇水湄伸手去摳他的眼珠子,“大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就眨眨左眼。” 陸不言困難地眨了眨左眼。 蘇水湄松下一口氣,然后摸到陸不言腦袋上摔出來的一個大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