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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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還有同謀?”胡離抬眸看向鄭敢心, 風(fēng)雪越大,迷亂了兩人的眼。 “是誰?”胡離問。 鄭敢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是一般人?!?/br> “呵,”胡離笑一聲, “你這個憨憨啊, 沒證據(jù)的事, 只憑你一張嘴,你讓別人怎么信你呢?” “我有證據(jù)。”鄭敢心截過胡離的話。 胡離雙眸微瞇, 吐出一個單音, “哦?” “我將它放在京師里了,等回去,我會告訴你們的?!?/br> “是嘛?!焙x笑一聲,頷首道:“行啊, 那等回了京師, 你再告訴我。” . 將鄭敢心送回去, 胡離又返回房間。 門虛掩著, 胡離單手推開門,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側(cè)對面那張掛著帷幔的床上印出兩人身影。 冷陽穿窗而入, 堪堪照到床腳。身形高大的男人壓著身下身形纖弱的小娘子, 紅著眼尾,閉上眼, 唇齒相貼。 胡離愣在那里,他面色一沉, 上前一步,卻突然止住。 吃醉了酒的男人尚存幾分機(jī)敏,他下意識單手?jǐn)堊阎械男∧镒? 黑沉眼眸中透著一股猩紅之色,猶如野獸一般穿透帷幔而來。 胡離與其對上眼。 男人的眼神中沒有平日里的半分清明,如今看著他,就像是一只被入侵了領(lǐng)地的兇獸,對著他露出了最兇狠的殺意。 胡離警惕地伸手,攥緊身后的劍。 陸不言那處,那柄被置于他言枕邊的繡春刀也感應(yīng)到了男人的殺氣,嗡嗡作響。 氣氛古怪而凝結(jié)起來,“唔……”打破這一嚴(yán)肅氣氛的是小娘子軟綿綿的一聲悶響。 軟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哼唧。 聽到這聲音,吃醉了酒的兇獸眼神中透出一股迷惘。他眨了眨眼,寶貝似得將懷里的小娘子往床鋪里面藏了藏,然后用被子蓋好,拍一拍,再惡狠狠地瞪向胡離。 胡離笑一聲,眼神卻是清冷的,他不知想到什么,嘲諷一笑,然后朝陸不言舉高雙手,慢慢倒退著出去了,順便替兩人關(guān)上了房門。 溯風(fēng)陰寒,刺骨而入。胡離仰頭,鼻息間的酒味尚未散盡。 他從寬袖內(nèi)抽出一塊帕子,帶一點淡淡的女兒香。 胡離將帕子疊起,一折三,然后扎在了雙眼上。 帶著臉上的帕子,胡離順著房廊慢吞吞地走。 . 蘇水湄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就像是被人按著狠狠打了一拳似得。她努力地睜開眼,率先看到的是頭頂樸素的帷幔。 有點陌生。 蘇水湄的腦子停頓了一會兒,她慢慢轉(zhuǎn)頭朝四處望去,然后對上了一張臉。 白皙俊美,唇紅頸長,此刻正閉著眼,睡得酣熟。 記憶慢慢回籠,蘇水湄想起昨夜之事。 她似乎是喝了一杯酒,然后……然后呢?發(fā)生了什么?蘇水湄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想不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褥,看到自己身上完整的衣物,然后又瞥一眼陸不言,身上的衣物亦是十分完整。 幸好,幸好,昨夜應(yīng)該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們兩個只是不小心睡了一個床鋪……摔?。《妓粋€床鋪了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蘇水湄有點崩潰,她努力抑制住這種情緒,收斂下來,然后再看陸不言的臉。 男人睡得很熟,應(yīng)該是酒氣還沒過。就算她一驚一乍的,他都沒有醒過來。 突然,蘇水湄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她瞇著眼湊近陸不言,指尖隔空點了點他的唇角。好像,好像破了一點?像是……牙印子? 男人薄唇微抿,蘇水湄看不太清楚。她伸手在陸不言面前揮了揮,發(fā)現(xiàn)男人確實睡得死熟,這才大著膽子用指尖按著他的唇角輕輕撥開,并催眠自己這只是一只睡著的大貓咪。 濕潤的唇角被撥開,露出潔白的牙齒,蘇水湄看清楚了,真的是牙??! 小娘子嚇得面色一白,迅速左右四顧,然后安慰自己,這個牙印一定是陸不言自己咬的,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這樣想完,蘇水湄好歹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正準(zhǔn)備溜之大吉之時,不自禁的又想起那個牙印。 還是再確定一下吧。 蘇水湄又偷偷摸摸地湊上去,她撥開陸不言的唇,仔細(xì)分辨牙印的形狀和位置。 這個位置和這個形狀的話,靠自己是咬不出來的……蘇水湄正思索間,指尖突然一疼。 她霍然收回手,一抬頭,正對上陸不言那雙漆黑暗沉的眸子。 即使是剛剛醉酒清醒,男人眼中也并未多添半分睡意,反而更多了幾分凌厲之色。 男人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咬了口中的異物一口后,將蘇水湄纖細(xì)的身體猛地往身下一壓,然后反手一剪。 蘇水湄被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zhuǎn)搞得頭暈?zāi)X脹,本來就暈的腦袋更暈了。而且腕子也疼得厲害,像是要被人折斷了。 “江弟?”陸不言看清楚自己身下的人是誰,他皺眉,松開蘇水湄起身。因為動作太大,原本就松垮垮的衣襟被扯開,露出白皙勁瘦的胸膛。 蘇水湄揉著自己被攥疼的腕子坐起來,略氣惱地瞪一眼陸不言。 “對不住,我睡懵了?!标懖谎缘狼傅?。 蘇水湄垂眸,正欲說話,卻不想扯到自己唇角的傷口,疼得一哆嗦。 “怎么了?”陸不言一邊鎮(zhèn)定地系上衣襟,一邊側(cè)頭去看蘇水湄。 發(fā)現(xiàn)自己跟昨天剛剛結(jié)拜完的兄弟睡在一張床上,這種事情其實也是很常見的吧? 同在一張床上,還睡得這么近,蘇水湄下意識呼吸一凜,往后一退,這一退就退到了床沿邊上,然后上半身往后一沖,頭朝下的徑直往下翻去。 陸不言眼疾手快去拽人,卻不想蘇水湄慌亂之間抓住了他的衣襟,直接就把他給帶倒了。 帷幔曳地,卷著兩人在地上滾了一圈,將他們兩人緊緊纏縛住。蘇水湄和陸不言像兩只被捆在一處的蠶寶寶,緊密貼合,嚴(yán)絲合縫。 “咔嚓”兩聲,系著帷幔的架子發(fā)出輕響,大片帷幔落下。細(xì)薄的帷幔遮蓋了視線,晃白一片籠罩于兩人之上。 薄膩的紗,香軟的人。 似乎有什么記憶欲沖破牢籠。 “喲,玩捉迷藏呢?”一道輕挑聲音從門口傳來。 蘇水湄神色一凜,從指間滑出一根繡花針,“撕拉”一聲,帷幔被從中割裂,她像只終于從囹圄之中逃脫出來的小獸一般拼命攀爬,一直到脫離那層薄紗,整個人才堪堪站穩(wěn)。 陸不言坐在她身后,抬手揭開身上已經(jīng)變成碎步的薄紗,慢條斯理起身,如若沒有看到他發(fā)紅的耳廓,胡離還真當(dāng)他這位老大身正不怕影子斜呢。 這都不知道斜哪去了,還裝模作樣呢。 胡離靠在門邊,看著蘇水湄擦過他,急匆匆離開。 陸不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將破破爛爛的薄紗往床上一堆。床鋪凌亂,昨夜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連被褥都掉到了地上。再加上屋子里冷得像冰窖,也怪不得小郎君睡著睡著就往他懷里鉆。 陸不言隨意一卷鋪蓋,然后褪了身上滿是酒氣的衣裳,換了另外一身勁瘦黑衣。 胡離看著正在銅盆前凈面的陸不言,若有所思地走過來。 陸不言看著湊到自己面前的胡離,下意識偏頭往后躲,“干什么?” 胡離一本正經(jīng)道:“老大,你昨天晚上喝醉了?!?/br> 陸不言拿著帕子的手一頓,耳廓又紅一些,臉上卻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冷冰冰道:“看個屁?!?/br> “嘖嘖嘖……”胡離搖頭,一臉的不忍。 看到胡離的表情,陸不言忍不住開始好奇。 他真是一點都記不得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在自己身邊來來回回晃悠的胡離,陸不言忍不住提問胡離。 胡離道:“老大,我這個人呢,做人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你知道的,像你這樣的至親好友,我一般都會打?qū)φ邸!闭f著,胡離朝陸不言伸出了手。 陸不言瞪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把你腿打折?” 胡離假裝不在意地縮了縮腿,“算了,反正昨晚上做錯事的人也不是我。”說完,胡離假意要走,剛剛踏出一步,就被陸不言給拽了回來,然后被迫攤開手掌,掌心被陸不言正正經(jīng)經(jīng)放了一顆銀兩。 “一兩銀子?”胡離看著自己掌心的一兩銀子,掂了掂,無奈搖頭,“老大,你也太窮了一點吧?以后要怎么養(yǎng)媳婦?” “我不會成親的?!标懖谎韵胍膊幌氡愕馈?/br> 胡離假裝沒聽到,他收好那一兩銀子。毫毛再小也是毛。 “可以說了吧?”陸不言見胡離左顧右盼,就是不說話,有些不耐煩起來。 胡離關(guān)了門窗,把陸不言拉到屏風(fēng)后面蹲著。 陸不言:…… “談?wù)撨@種事情自然要隱蔽一點,不然會壞了人家小郎君的名節(jié)的?!?/br> 小郎君的……名節(jié)?陸不言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斜視胡離。 胡離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立刻站起來道:“算了,既然老大你不想聽……” 陸不言“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繡春刀,抵在胡離的脖子上,陰森森道:“說?!?/br> 胡離立刻舉起雙手,慢吞吞轉(zhuǎn)身,面對陸不言,訕笑道:“你看,這樣就簡單多了嘛?!?/br> 陸不言掀了掀眼皮,將繡春刀收起來。 胡離又拉著他往角落里蹲。 時間拖得越久,再加上胡離這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鎮(zhèn)定如陸不言,也難免驚惶起來。 “我做了什么?”他努力保持鎮(zhèn)定。 胡離盯著陸不言看一眼,然后嘆息一聲,深深搖頭。 “你說。”陸不言的眼神陡然凌厲。 胡離一臉悲慘道:“老大,我怕你承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