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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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穿了衣服,蔣大柱給宋先生掖好被子,俯身親了親那粉嘟嘟的小嘴。宋先生咕噥兩聲勉強(qiáng)睜開眼睛“你去哪...?” “我去廚房端點(diǎn)水,你昨個晚上就直接睡了也沒洗,你先睡吧,一會就回來?!?/br> 宋先生昨天累得狠了,倦怠的很,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過了一會洗漱干凈的蔣大柱就端了熱水來把他連人帶被子抱在懷里給他擦一身干涸的狼藉。 “冬天冷,洗澡不方便,等到暖和了,我再給你重新買一個大浴桶,好不好?” 宋先生緊緊扒在被子里往蔣大柱懷里縮“家里不是有么?還有我原先用的還好好的呢,不必再找人做了?!?/br> “那不好?!笔Y大柱把帕子拿出來放進(jìn)熱水里搓洗擰干又塞進(jìn)被子里動作“我再找人做個大的,得能裝下我們兩個才行...” 宋先生被弄了一陣也沒了睡意,聽了蔣大柱這話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只紅了紅臉“都聽你的就是...” 嘿嘿笑了兩聲,蔣大柱親了親那嫩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得小臉“餓不餓?一會要去給娘敬茶呢...” 昨個一天也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肚子確實(shí)餓的不好受,宋先生點(diǎn)頭“有些餓...我起的會不會晚了?” “沒呢,娘昨晚上帶著小牛睡得,也忙到很晚了,我剛才起來看她還沒起呢。”蔣大柱給人裹緊被子,起身去把水倒了“我去做早飯,宋衛(wèi)和小秋昨天也累的夠嗆,也不知拾掇到什么時辰才歇下,就讓他們多睡會,俺們家里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br> 蔣大柱把宋先生拾掇好就去廚房了,宋默心里甜甜的,窩在蓬松柔軟的喜被里又睡去了。 等到蔣大柱再來喊他吃飯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太陽暖暖的照在院子里,被蔣大柱伺候著穿了衣裳梳了頭發(fā)。 蔣大柱熟練的挽好宋先生柔軟的頭發(fā)“我看宋衛(wèi)他們兩個在家里也沒啥事的,叫他們回去你原來的院子里吧,俺們家里到是用不慣下人?!?/br> 宋先生想了想“也是了,我原本就想把他兩個的身契還了,我如今,跟你過日子了,也不大用得著他們了,就放他兩個回去自過自的日子去,我原先的屋子就給他們住著吧?!?/br> “嗯,這樣就挺好了,等到地里忙的時候再喊他兩個來搭把手就好了?!?/br> 蔣大柱叁兩下就給宋先生挽了一個簡單又精神的頭發(fā)。 宋先生身子還是有些倦怠,靠在蔣大柱懷里“其實(shí)宋衛(wèi)和宋秋兩個人過年的時候悄悄相互許了終身了,我想他兩個年紀(jì)不大苦卻吃了不少,心里定然是想有一個安穩(wěn)的家的?!彼蜗壬D(zhuǎn)身抱住蔣大柱的腰把臉貼在他結(jié)實(shí)的腰腹上“你瞧昨個宋秋見我們成親哭得,他肯定也想和宋衛(wèi)成了禮,名正言順的過一輩子。我琢磨著,回頭把小秋認(rèn)到我們家戶頭上,做我弟弟,我給他打些嫁妝,我們過段時間找個好日子,也不必大cao大辦,擺幾桌酒讓他們就在我原來的院子里成了親吧?!?/br> 蔣大柱摸摸宋先生的頭“你倒是對他兩個人上心得狠,左右也不是多困難的事兒,你想怎么弄就弄去,我倒是才知道他兩個是一對兒,也挺般配的?!?/br> 把人抱起來“行了,去堂屋里吃飯罷,娘等著呢?!?/br> 去了堂屋,果不然蔣大娘坐在首位笑瞇瞇的等著了,桌上擺了不少東西,如今家里多了叁個人,吃的自然也多。 拉著蔣大柱的衣角,宋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 “好媳婦,快過來我看看。”蔣大娘拉過宋先生的手“長的倒是真俊俏,看著就讓人喜歡?!?/br> 蔣大柱扶著宋先生坐在蔣大娘身邊,揉揉他的頭發(fā)溫柔的笑笑“叫人了...” “...娘...”宋先生有些羞赧的輕聲叫了。 “哎!”蔣大娘倒是喜歡得很,掏出紅包塞給宋默“好媳婦,今后都是一家人了,我家大柱人老實(shí)到是不怕他欺負(fù)你,你只管放心的過日子吧,今后就有我疼你了。” 宋默想到自己早早就去了的娘,有些紅了眼睛“嗯...媳婦省的...” 宋默恭敬的敬了茶,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早飯,蔣大娘看著一家子的人,心里高興得緊,家里就要人多些才好啊。 蔣大柱家的宅子雖然有些破舊,但是依舊是全村里最大最氣派的,蔣大柱的爺爺和爹都是村里少有的活絡(luò)人。 他爺爺早年外出經(jīng)商掙了不少錢,有一個小小的馬隊(duì),算是這十里八村的本事人了。后來馬隊(duì)里馬不好用了,蔣大柱他爺爺就索性賣了馬,不走商了,加上多年的積蓄把家里老舊的泥巴屋子推了重新蓋了瓦房,那時候全村里沒有一家能蓋的起瓦房,很是風(fēng)光了一把。 蔣家那時候也算是這十里八村的有錢人了,雖和外頭的老爺商家沒法比,可這出村子去鎮(zhèn)上趕集都要走一兩個時辰的山溝子里著實(shí)都是種地的莊稼漢,哪個能有那能耐呢,都是靠天吃飯從地里刨食兒的。 后來蔣大柱他爺爺奶奶去了,蔣大柱他爹到真不是個會種地的,便也出去倒賣些東西,家里日子過得也還滋潤。他家里人丁少,蔣大柱他爺爺一輩子走南闖北就一個孩子,留下的東西全給了他。 后來蔣大柱出生了,才四五歲上,跟他哥哥去河里鑿冰釣魚,哥哥跟別的孩子為了一個釣鉤吵起來了。推搡間腳下不穩(wěn)掉進(jìn)冰窟窿里,冬天穿的本就是厚重的棉衣,縱使蔣大柱他哥會水,身上濕重,動作不開不講,天寒地凍的,小孩子鑿的窟窿本就不大,沉到水里頭就更難出來了。 萬幸的是那群崽子機(jī)靈,馬上就去找大人了,人來得也快,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把人撈上來了。十來歲半大的崽子,上來的時候都凍僵了,又并著嚇著了,燒了四五天才退,差點(diǎn)就回不來了。 自那以后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病就沒好利索,藥也沒停過。那害他掉水的孩子平日里和他玩的也好,守著他叁天直到他醒來,一直不吃不喝,頭兩天還有勁哭,后面就跟他一起躺著了。那孩子家里要負(fù)擔(dān)這藥錢,可他家里哪有錢時時給人買藥呢,蔣大柱家里也沒怪他,也沒要東西,怎么招呢?人家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對自己孩子也是真心實(shí)意,且這錢他家里拿不出來不說,就是勉強(qiáng)拿出來了也不能要呀。 頭幾年家里有余錢,請大夫拿藥也還吃的住,后來越花越光,蔣大柱他爹想著入不敷出也不行,就跟著一行商隊(duì)準(zhǔn)備去北上倒騰邊境物資。先頭跟隊(duì)里人借了不少錢,給蔣大娘留著過日子,給兒子看病,他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回來,這一去,就再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