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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三分淡漠,三分涼薄,四分“你好像聊得很開心啊”。 邢文博:“……” 邢文博又轉(zhuǎn)向兩個女生,注意到就在他走神的那一刻,她們正暗暗打量溫鶴,兩張臉上都泛著羞澀的笑意。 “你們聊,”溫鶴微微一笑,溫文爾雅道,“我先回去了?!?/br> 起身走開。 兩個女生有點錯愕,邢文博更是一愣,指了指溫鶴的背影,“我……”他歉意地笑笑,“你們坐哈?!?/br> 我男朋友他好像生氣了。 邢文博沒幾步就追上了溫鶴,拉住他胳膊,湊到他耳邊,“不高興了?” “并沒有?!?/br> 得,溫大才子專用句式出來了。 “我錯了,”邢文博把笑意吞回去,可憐兮兮地貼著他肩膀,“我認罪。” 溫鶴推開他。 畢竟還沒回房,邢文博不敢太放肆,只是跟著溫鶴。走到門前,溫鶴拿房卡開門,推門而入,邢文博緊隨其后,閃進去后反手砰地一聲關(guān)上房門。 既是關(guān)上房門的聲音,也是開啟另一種模式的聲音。 一種心照不宣的模式。 溫鶴把房卡插進卡槽里,換鞋,進洗手間洗手,全程背對著邢文博,一聲不吭。 邢文博什么也不做,溫鶴往哪走,他就跟到哪,一直盯著溫鶴看。 溫鶴又洗了把臉,轉(zhuǎn)身要出去,看了看杵在面前的邢文博,“讓讓?!?/br> 溫鶴的聲音很低,低得讓邢文博莫名地心疼。仿佛怕嚇著了誰,邢文博也放輕了聲音,“你明明就是不高興了?!?/br> “沒有?!?/br> “你有?!?/br> “……” “讓讓?!?/br> 邢文博后退一步,讓出門口的空間。溫鶴再往前一步,他就又后退一步,始終擋在溫鶴面前。 “我剛不是故意的,我真沒想跟她們聊,”邢文博說,“下次你要是不樂意了,你早點告訴我,我保證不聊了。不——”邢文博想了想,改口道,“下次誰找我我都不聊了?!?/br> 溫鶴一愣,脫口就道:“別?!?/br> 邢文博:“?” 兩人僵在原地,溫鶴不動,邢文博也不動。 溫鶴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始終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了?”邢文博問。 溫柔得能將人融化的語氣。 “你不用管我……”溫鶴說,“不要因為我而改變。” 他知道邢文博不是故意的。他看得出來。 邢文博真喜歡一個人,很喜歡那種,會窮追不舍,會非常非常主動,不怕丟臉,不怕碰釘子,不存在非得你來才有我往。 而和交情很好的朋友,像蕭亮,他會無所顧忌地開玩笑,那種親熱勁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和普通朋友,像同學(xué),?;@隊的隊友,甚至老丁,他就是個開朗熱情的邢文博,點到即止,恰到好處,不過火,也不冷淡。 對不反感的陌生人,像學(xué)校門衛(wèi),問路的路人,萍水相逢的驢友,乃至一條流浪狗,他的態(tài)度是不拒絕,不主動。 剛剛他和那兩個女孩聊天,對方問什么,他不遮不掩,不會故意冷落,但也幾乎沒有主動問過問題。 因為沒興趣了解。 只不過,那種友好的,讓人很愿意親近的氣質(zhì)是嵌在骨子里的。溫鶴和邢文博坐在一起,一句話都不用說,10個人里有10個都會選擇去搭訕邢文博。 與其說是氣邢文博,溫鶴更像是氣自己。 他喜歡這樣的邢文博,只是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的世界,和邢文博終究不一樣。 不喜歡吵吵鬧鬧,又羨慕那些吵吵鬧鬧。 溫鶴沒有往下說,但邢文博不需要再往下聽了。 他明白。 他輕輕笑了,走近溫鶴,微微低頭,以額頭抵上溫鶴的額頭,“你是不是傻……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就是因為你這個樣子喜歡你,好在我手快,把你給搶到了……你說,地球幾十億人口呢,那么多人,可對我們重要的沒幾個。所以你不想說話就別說,不想理人就別理,只要理我就可以了,好不好?”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空調(diào)呼呼地運轉(zhuǎn)著,樓下時不時傳來一陣遙遠的歡聲笑語。 邢文博的聲音環(huán)繞著他整個世界。 溫鶴忽然抬手,按上邢文博胸膛,他沒怎么用力,即便真用力估計也動搖不了邢文博,但邢文博十分配合地往后一靠,后背抵在了木衣柜上。溫鶴湊近臉,輕輕貼上他的唇。 你怎么可以這么好? 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 明天完結(jié)。 第六十一章 這一夜很漫長, 又很短暫。漫長是因為有太多記憶, 而且是今生第一次的記憶。半夜3點多,邢文博還朦朦朧朧地叫醒了溫鶴,溫鶴只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幾聲, 在被窩里抬起頭來,和邢文博一同往落地窗外看去。確實有星星, 不多, 星羅棋布, 一閃一閃,像一幕鮮明的夢境。兩人看了幾眼,又埋頭去睡了。 也許第二天會隱約記得。也許一輩子都會隱約記得。 今天也睡到了快11點。同樣燦爛的陽光,同樣被曬得暖融融的被子, 同樣窩在被子里的兩個人。 和昨天不同的是,房間里一片狼藉,衣服褲子被丟了一地, 從浴室門口蔓延到床邊。 兩人的內(nèi)褲一條被甩到了電視屏幕的一角掛著, 另一條和拖鞋攪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