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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瑜整個人看著挺好養(yǎng)的,也不怎么挑食,但他的胃非常嬌氣,這也是高中時期留下的老毛病了,只要一餐吃的不是那么協(xié)調,就有點胃痛, 然后他就切出對話,開始半夜點外賣。 打黃掃非辦事處已經炸了。 李保保:“啥玩意烈焰紅唇?他說誰烈焰紅唇???陸留空?” 張英才:“……陸留空是男的吧?” 李保保恨鐵不成鋼:“男的啊,不然怎么會是對家?要是個女的,那高中的時候就應該是‘我和我的?;ㄍ瑢W’,‘魔鬼惡霸的清純?;ā@種劇本??!” 張英才:“……男的還烈焰紅唇,現(xiàn)在經紀人口味這么重嗎?” 他非常擔憂:“那他要是個gay,小魚豈不是羊入虎口?!?/br> 李保保:“嗨,魚哥那個性哪門子羊入虎口,你想,烈焰紅唇,絕壁是受啊,就算發(fā)生了什么潛\/規(guī)則,魚哥才是攻,是主動方,他要硬\/不起來陸留空還能強不成?” “有一說一?!睆堄⒉诺溃骸敖鹬鞑庞匈Y格潛規(guī)則吧?經紀人也可以?現(xiàn)在門檻這么低了嗎?” 李保保:“反正,我覺得我們不用擔心魚哥的貞cao,受畢竟沒辦法強上攻的。” 張英才心頭大石落地,深以為然,贊許道:“有理有據,論點充分,學校辯論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他接著打字:“趁江瑜沒回來,我們消息撤了吧?!?/br> 張英才撤回七條消息。 李保保撤回四條消息。 打黃掃非辦事處的今天也是風平浪靜的一天呢。 而另一邊,江瑜翻遍了周圍的可送達,沒找到什么滿意的。 胃不舒服的時候,就想喝點粥吃點面,清粥小菜一類的緩緩,但現(xiàn)在這個點周圍也沒這種東西賣了,江瑜手指劃過去,清一色的烤魚串串麻辣燙。 他東看西看,好吃的沒看見,倒是胃難受的不行,草草點了份麻辣燙,任命的備注:“不要麻不要辣,也不要太燙。” 然后他切回QQ,看到了碩大的幾個撤回,狐疑:“你們說了什么?” 李保保和趙英才躺在王者峽谷裝死,拒絕回答。 過了莫約半個小時,外買小哥準時打江瑜電話。 小區(qū)單元樓下頭有門禁,只能下樓拿,江瑜躡手躡腳的下樓梯,輕聲合上大門,確定沒把陸留空吵醒,坐著電梯下了樓。 然后,隨著叮咚一聲開門的脆響,他一抬眼,看見了門禁處同外賣小哥面面相覷的陸留空。 ——流年不利。 陸大經紀應該是剛剛落下了什么東西在車上,從停車場的方向出來,他懷抱著一個正方形的小紙箱,透過紙箱上的小孔,江瑜猜那是陸留空的收藏級古典音樂大碟。。 看見對方的那一秒,他們同時后退一步。 江瑜那是半夜點麻辣燙,作為藝人不控制飲食,有點心虛,陸大經紀后退是為啥就沒人知道了,江瑜打了個哈哈,躡手躡腳的接過外賣小哥的東西,藏到身后,道:“好巧。” 陸留空頷首。 他們并排進了電梯,同時仰頭開始注視顯示屏上變化的樓層,真誠的好像信徒仰望釋迦牟尼的佛光。 當叮的一聲到了五樓,陸留空率先一步跨出電梯,指紋解鎖脫鞋換鞋邁步上樓一氣呵成,簡直能拿去當大學軍訓的模板,急的像后面有喪尸追他一樣,而后啪的一聲關了主臥門。 江瑜:“……” 他拿著麻辣燙也不心虛了,好奇的望著樓梯,心想:“陸留空搞什么東西,慌成這樣?” 然后他在餐桌坐下,拿了雙筷子,外賣老板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把麻辣燙做的又不麻又不辣又不燙的,紅彤彤的浮了一層辣子,江瑜瞬間反胃,明明什么就都沒有喝,嗓子里卻彌漫出一股燒灼的酒精味。 恍惚之間,他似乎看見了晃動的燈影,甚至聞到了酒吧里那種彌散的低劣煙草味。 江瑜深吸一口氣,吧一個個把辣椒挑出來,想著要不要接杯白水過一過。 這個時候,上頭一聲門響,陸留空又出來了。 他這個點還沒有洗漱,依舊是銀灰色的西裝,黑框眼鏡好好的架在鼻梁上,扶著扶手下樓的姿勢讓江瑜想起古堡里在旋轉樓梯上漫步的公爵。 這個時候,陸留空倒是一點也不虛了。 “做作?!苯ひе曜印?/br> 陸留空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手里拿了一本滿是外文的雜志,卻沒有看,而是推了推眼鏡,問江瑜“你晚上沒有吃好嗎?” 一頓飯吃了近五千,要是這個時候回答沒吃好,那也太不給陸留空面子了,江瑜含糊道“不是,有點餓了?!?/br> 陸留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是晚上十二點。” 江瑜胃已經開始隱痛,反問:“晚上十二點不能吃飯嗎?” 陸留空道:“太晚吃飯,對胃不好。而且作為藝人,你需要控制飲食和熱量,半夜吃麻辣燙不利于維持身材?!?/br> 江瑜心道:“我就知道?!?/br> 陸留空高中時就是分分必爭的學霸,爭強好勝是刻在骨子里的,現(xiàn)在他成了他的藝人,陸留空少不了時時刻刻看著他,什么方面都要管上一管。 但這次確實是他不對,江瑜把麻辣燙一推,意圖爭取寬大處理:“陸大經紀,我這不是第一天嗎簽約嘛,你開個后門,我就這一回,實在是胃不好,以后不吃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