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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留空:“……” 他抽了抽右手,江瑜抱的更緊了,陸留空只得把左手遞給他,嘆氣道:“爆米花給我拿吧,你夾在胳膊里不難受嗎?” 江瑜抖著手把爆米花遞給他。 又過了十分鐘。 陸留空無奈,拍了拍他的手:“我們走吧?” 頭可斷血可流,唯物主義的人設絕不可亂,這是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應有的覺悟! 江瑜梗著脖子,機械的重復:“我不用!” 陸留空:“……” 他按住江瑜的胳膊,強硬的把蜷在椅子上的江瑜拽起來,道:“行,是我害怕,走吧?!?/br> 渾身發(fā)抖的前校霸乖乖被他的經(jīng)紀人牽出了電影院。 一直到出了放映廳,江瑜都還是飄的。 他猛地灌了兩口可樂,才緩過來了一些。 陸留空就站在他面前,江瑜一時間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借著柜臺玻璃的反光悄咪咪的瞄了一眼,陸大經(jīng)紀眼神放空,難得的露出了兩分奇妙的茫然,就像是在說:“原來你怕鬼?” 江瑜捂著臉,心想他是腦子抽了才答應出來看電影,又覺著是陸留空花錢買的票,還請爆米花,他什么都沒學到,挺對不起陸大經(jīng)紀的,就問他:“我害你沒看完,票錢我來吧?” “你來?不用?!?/br> 江瑜這下更不好意思了,這方面他臉皮薄的很,加上他十分想挽回一點岌岌可危的形象,連忙道:“誒?不太好吧。” “你是我的藝人,花我的錢,有什么不好的?” 江瑜:“……” 他真的懷疑陸大經(jīng)紀有認知障礙,完全的混淆了“金主”和“經(jīng)紀人”這兩個名詞。 他追上去:“那要不AA吧?” ——他們第一次在出云.月瀆吃飯的時候,江瑜也提過AA。 事不過三,陸留空徹底停下了腳步:“你就這么想和我AA?” 江瑜心說這哪跟哪啊,陸留空窮的營養(yǎng)師都請不起了,作為一個善于觀察的高情商boy,他當然不好意思亂花他的錢,只好直接和他說:“沒這回事,我只是覺著我們出來看電影,是我害你沒看好嘛?!?/br> 前半句話陸留空還沒什么反應,后半句話他rou眼可見的皺起了眉頭。 ——顯而易見的客氣和生疏。 江瑜一頭霧水:“又怎么了?” 陸留空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們沒必要分的那么清楚?!?/br> 他顯然壓抑著什么情緒,臉色平靜的可怕:“我是說,作為你的經(jīng)紀人,這都是對你職業(yè)生涯必要的投資,不需要你來償還,你只需要做好工作就行了?!?/br> 江瑜給他的態(tài)度弄懵了,點頭“……哦。” 陸留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腿就走。 陸大經(jīng)紀不但生活品味很優(yōu)秀,身材也很名流,和走T臺的模特有的一拼,腰細腿長的,他步子快起來,江瑜一下子居然跟不上,他好不容易追到了車子上,陸留空臉色還是不好。 江瑜一頭霧水。 在危急關頭,他首先想起了他的狐朋狗友。 江瑜掏出手機電金了打黃掃非辦事處,:“求助,我好像把陸留空惹毛了,怎么辦?” 李保保邊扣腳邊回復:“好事啊,你們不是對家嗎,氣死他?!?/br> 江瑜:“恩恩怨怨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們是友好的同事關系?!?/br> 李保保繼續(xù)不以為然:“那也沒關系,毛就毛唄,又不是刺猬,還能扎死你啊?!?/br> 還是張英才認真一點,“他為什么毛?” 江瑜:“不知道,突然一下,我也沒說什么,忽然就不開心了?!?/br> 氣氛凝固了三秒。 李保保插嘴:“說起來,我覺得這個現(xiàn)象有種和某種病的病況很相似?!?/br> 他搓手:“我可以說吧?!?/br> 江瑜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謹慎回復:“你說。” 李保保:“月經(jīng)不調(diào)。” 江瑜:“……” 果然,狐朋狗友沒一個靠譜的。 他摁了手機,開始想方設法的找陸留空搭話:“哎,不用擔心,我會去看李導其他電影的,不會影響試鏡?!?/br> 陸留空冷冷淡淡:“嗯?!?/br> “你明天可以考我,我肯定準備充分。” 陸留空握著方向盤:“不許熬夜,影響效率?!?/br> 江瑜舉手投降:“好好好,不熬?!?/br> 他眼睛一掃,看見了自己抱著的爆米花桶,接著沒話找話:“那啥,今天又吃了爆米花,我糊涂了,本來沒想吃的?!?/br> 他訕笑一下:“不過陸大經(jīng)紀,你居然也沒想起來啊?!?/br> 陸留空:“……” 他嘆氣,琥珀色的眼睛望向他,在眼鏡的遮掩下,藏著一點奇妙的無奈,如果江瑜看的見,就會發(fā)現(xiàn)那是琥珀糖漿一般溫暖的顏色。 他揉了揉眉心,放輕語氣:“可以吃,沒關系,一點點罷了,長不胖。” 江瑜想起他胡塞的一桶,捏了捏腹部的軟\/rou,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第11章 怎么會有我這么慘的金主? 半夜十二點,江瑜躺在床上挺尸。 他開了一盞小夜燈,陸留空的這間臥室裝修意外的有童心,夜燈都是小兔子頂著個月亮,白天看還怪可愛的,晚上看就覺著那兔子內(nèi)臟透光,眼睛和鐳射眼一樣,頗有兩份喪尸兔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