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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有他存在的世界在線閱讀 - 第12頁

第12頁

    小賣部特有的簡陋與雜亂,不大的房間還隔成兩間。大的那間擺麻將桌,剩下的一間才賣東西,有點主次顛倒的意思。

    打麻將的人今日散的異常的早,往常要到凌晨有時甚至通宵,今天顧朝明走進(jìn)去的時候卻沒有聽到平常麻將房里那群人粗著嗓子打牌的聲音。

    小賣部墻上掛著各種小零食,成姨撕下一包拿給自家孩子解饞。

    “去找你爸?!?/br>
    把孩子打發(fā)走成姨回頭看到進(jìn)店的顧朝明,臉上比同樓道的人看到他多了幾分微笑。

    “放學(xué)了???今天有點晚啊?!背梢逃H切地說。

    顧朝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問:“今天我爸有沒有賒賬?”

    成姨待他其實算還好,他爸一直賒賬,上次喝醉酒還掄椅子打碎小賣部的窗戶玻璃,成姨也沒給過他臉色看,但也是因為他每次都賠錢的原因。

    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小賣部房子年歲老,到處都是陳年舊物,麻將桌的椅子一桌還能擺出四張材質(zhì)不一樣的來。小賣部里唯一的窗戶,一邊臟兮兮的看不清外邊景象,已經(jīng)成昏黃色,一邊新?lián)Q的都還能倒出人影。成姨甚至還望著顧朝明他爸哪天再發(fā)瘋打碎舊的那塊玻璃,顧朝明來賠錢正好換一雙,多值。

    “你爸今天可威風(fēng)了?!背梢陶f。

    顧朝明聽出成姨話里的意思,成姨繼續(xù)說:“今天喝的走路都歪歪扭扭的,不過這次給你省了點錢,沒打碎東西?!?/br>
    成姨說起來好像還有點遺憾:“就打牌輸錢,和別的樓道里的人嗆了幾句嘴,差點打起來,被人拉住了?!?/br>
    “你爸今天就賒了一包煙?!背梢讨钢AЧ衽_下排列著的五花八門的煙其中一種。

    顧朝明低眸朝柜臺里看去,掏出口袋里的整錢。

    成姨找著零錢不知真心還是假意地感嘆起來:“這人啊命苦就真命苦,你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就攤上這么個不像話的爹呢?”

    顧朝明他爸的各種丑聞在這片舊得不能再舊的小區(qū)已經(jīng)傳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面對成姨的話,顧朝明安靜地站在那沒有回應(yīng),棒球帽擋住他半邊臉,整個人像一團(tuán)沉默的黑色氣體。

    等成姨找完錢,顧朝明跨步走出店門,握著僅剩的幾個硬幣裝進(jìn)口袋走進(jìn)樓道。

    老舊不堪的樓道一看就是年頭已久,是樓房中的老頭子,還是患疾病的老頭子。墻上斑斑駁駁帶著霉斑,是老人皮膚上的老年斑。有些地方印著小廣告,開鎖、不孕不育、煤氣、治痔瘡……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應(yīng)有盡有。扶手也被腐蝕到看得到里邊空洞的鐵銹,樓道轉(zhuǎn)角堆的不是垃圾就是一些不用的廢舊物品。

    風(fēng)一吹,破敗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樓道的破敗陰暗和即將面對的家讓顧朝明逐漸放慢腳步,像是想要隱身于樓道中,消失在這個世界。

    停在一扇門前,門內(nèi)電視聲音吵鬧,顧朝明深吸一口氣,掏出鑰匙開門。

    老式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之后猛灌入耳的是客廳電視里喜劇小品的聲音。應(yīng)該正到搞笑之處,不知是后期合成還是現(xiàn)場觀眾真實的笑聲從電視中傳來。

    電視聲音開得很大,震耳欲聾,充斥整個客廳,不懈地?fù)舸蛑?。房子的隔音系統(tǒng)純靠這幾堵墻,幾乎等于沒有,電視聲有些擾民。

    大得擾民的電視聲對于靠在沙發(fā)上仰頭打鼾的男人來說沒有絲毫干擾,呼嚕聲和過大的電視聲倒也相得益彰,一起敲鑼打鼓讓人不得安寧。

    男人的呼嚕響得讓人懷疑就算火車從他耳邊駛過,他也可以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地繼續(xù)睡,而奇怪的是他又能精確地在顧朝明進(jìn)門的時候醒來,不知是到哪塊神奇的土地練就的這門功夫。

    也許是聞到能給他付錢的味道,所以自然就醒了。

    顧濤這樣的人只有對錢才有這樣的靈敏。

    顧濤剛睡醒睜開眼,看到顧朝明推門進(jìn)來沒吭聲,等到顧朝明進(jìn)屋放下書包,面無表情熟練地收拾桌上的啤酒瓶時,才像剛看到他進(jìn)門一樣,橫笑著臉上的粗rou,語氣親切,像一個想念兒子已久的老父親一樣問他:“回來啦?”

    顧朝明把桌上倒下的酒瓶立起,對于他爸的“親切”問候仿若未聞,一聲不吭地從抽紙盒里抽出幾張紙巾將桌上的果殼用紙巾掃進(jìn)垃圾桶。

    電視聲炸在耳邊,顧濤看著顧朝明整理他留下的殘局,連個位置都不想讓,坐在沙發(fā)上忽然伸手摘下顧朝明頭上的黑色棒球帽。

    “在家還戴什么帽子?”

    戴了一整天的棒球帽被摘掉,被帽子遮擋的還未愈合的傷疤暴露在充滿酒精味的空氣中,猙獰如一條荊棘,又像一條幼蛇伏在顧朝明的額頭。

    顧朝明收拾的動作猛地停住,毫無表情的臉也生出一絲厭惡。

    他一把從顧濤手里搶過棒球帽,重新扣回自己頭上。

    “你這額頭上的傷疤怎么搞的?打架了?”

    顧朝明戴好帽子,他的傷疤太丑陋,太可怕,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免得被別人議論紛紛,就算天再熱、傷口再癢他也能接受。

    這就是他大夏天每天堅持戴帽子、被班主任說也不摘的原因。

    他和老陳說:“快了。”

    等傷疤好全了,自然就摘了。

    這傷是顧濤喝醉酒后打的,磕在家具上,顧濤自己卻忘了,還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