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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他用馬拉話說,“你的小同學(xué)聽起來可真甜?!?/br> 竟然是荀或的電話,季玄是真的生氣了,目的明確地伸出手,冷聲冷氣道:“立刻還給我?!?/br> 季道很新奇地觀察著季玄的反應(yīng),嘴角不減玩世不恭的笑意:“你不該著急這個?!?/br> “季道?!?/br> “我說真的,你有更重要的事,你這個同學(xué),”季道說,“他現(xiàn)在在吉隆坡機(jī)場?!?/br> 如果、如果中間沒有隔著個季道,季玄會非常非常非常驚喜。 但季道連剪季玄三個非常,只變成了驚喜,這其中還要摻雜一些不安,并在開往機(jī)場的路程里逐漸擴(kuò)大占比成為主導(dǎo)。馬拉的治安并不算好,現(xiàn)下又已是九點的夜晚,荀或怎么能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流連在機(jī)場。 也知自己的擔(dān)心多余,荀或的外表再是有欺騙性,他都是個成年男人,可是?……萬一呢? 所謂關(guān)心則亂,各種危險的想法紛至沓來,季玄差點超了速。 一下車便邁開腿一路小跑,荀或正在麥當(dāng)勞里蹭著機(jī)場的wifi,對著玻璃的高臺坐著,套了一件純白色短袖衛(wèi)衣,漢堡咬到一半,正啜著吸管全神貫注地打手游。 快餐店里暖黃的燈光落照下來,把季玄所有雜七雜八的心思都融化了,千絲萬縷的糾葛都沒有了。他在玻璃外佇立,荀或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他笑容綻放。 季玄想,原來生活待他不僅不薄,甚至算是優(yōu)厚。 他以為的所有不幸,原來都是在鋪墊他擁有荀或這一件大幸。 荀或的心情在下飛機(jī)后一直是忐忑的,浪漫主義的沖動十分危險,任何不考慮后果的決定都十分危險。季玄那一句“我好想你”給他打的雞血漸漸散退,他坐進(jìn)車后的第一秒就坦白:“那個,我沒訂到酒店,吉隆坡現(xiàn)在是旅游旺季,所以,嗯……季少能不能開到你家酒店,給我搞個特權(quán)。” 季玄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說過,住我家?!?/br> “不太好吧,明明說不來了,又這樣突然打擾……” “房間早準(zhǔn)備好了?!?/br> 荀或還是推脫:“怕給你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太冒昧了,你還是繞進(jìn)市區(qū),幫我看看有沒有空的——” “住我家,”季玄打斷他,并以命令口吻道,“今晚我要抱你?!?/br> 荀或沒聲了。 這樣一出季道對荀或的興趣更加濃厚,還特地挪移辦公陣地到西翼大堂,候著季玄把人帶回來。 為了掩飾此番行為的真正目的,他陪樂高狂魔季恩搭起了樂高,是故荀或?qū)炯业牡谝挥∠蟪撕具€有叔侄情深。 外加一句臟話:cao,怎么都是帥哥。 初次見面他只敢在心里感嘆一下季老爺牛逼,而眼睛早已亮起光的季道直接開口:“聽聲音就覺得你好看,我就說阿玄帶回家的人一定不一樣。” 季玄想擋開他伸過來的手,但禮節(jié)不允許,于是只能眼睜睜看他心愛的小爪子被另一個男人裹緊了。 荀或嘴上應(yīng)著哪里哪里,心想這小叔子的普通話好塑料啊。 兩人互相自我介紹。荀或馴順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因為太無聊所以就直接飛來找季玄玩,乖巧禮貌得宛若另一個人,季道更歡喜了:“沒事,費(fèi)娜給你預(yù)備了樓上的房間,來我?guī)湍闾嵝欣?。?/br> “不用,”季玄立刻道,“我來就好?!?/br> “你去接他也辛苦了,這點小事我能幫——” “Uao!” 三人都往那小奶音看過去,季恩被陌生人盯著也不害怕,噘著嘴指著一地樂高說:“回來玩!” 季恩這一招助攻把季道給拉走了。季玄提著荀或的行李送他上樓,羅馬雕花式復(fù)古旋轉(zhuǎn)樓梯,走道沿途掛著名家的畫,盡頭豎著張花幾,供著幾朵翡翠雕出的蘭花。 荀或被這些瑣碎細(xì)節(jié)壕到路都走不穩(wěn),望著季玄高大的背影,恍惚間真有嫁入豪門之感。 季玄將荀或送進(jìn)房后的第一件事,是給他洗手。 走消毒流程一樣嚴(yán)謹(jǐn)仔細(xì),連指甲縫也不放過。荀或兩只手被季玄攥在掌中,就著水洗凈泡沫時還有些懵:“這是你們豪門的傳統(tǒng)嗎?” 季玄是要洗去別的男人在他手里留的痕跡,但他沒有解釋,心知握手是很正常的社交禮儀,是自己反應(yīng)過激。 季道自小到大都壓著他一頭,他已經(jīng)習(xí)慣無所謂。 但是荀或不一樣。 荀或是他的,他一個人的,誰都不許多看。 荀或沒得到回答,也沒去想太多。季玄做事喜歡慢慢來,可能認(rèn)為分隔兩日再親密要從摸小手開始。 然后就是接吻,荀或被壓在浴室門上,踩著季玄的腳背和他繾綣,心中想著這高還不一定是好,起碼對男朋友來說不一定好,自己脖子都快仰斷了。 第34章 7月14日 宜露餡 喘不過氣時他微微把季玄推開,尋著空隙問是先抱還是先洗澡還是先干些別的什么。季玄說沒有別的,只有你。 荀或口銜起衣擺挺著胸給季玄吸奶時才后知后覺,季玄整句話的隱藏意思是:不干別的,干你。 季玄一直都未表現(xiàn)出過多的驚喜,荀或此前還在想他是不是太莽撞做錯事了。 直到他的堅硬抵上來荀或才知這趟是來對了,季玄從來沒有這么想要他。可是、cao,為什么在季玄最想要他的時候,他反而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