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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莊從小酒館出來,也給蘇白打了電話,“是劉元干的。” 蘇白就從記憶里掏出來劉元這個人想了想。 跟他一樣的十八線,他是因為被鄒家忌諱,而劉元是因為實在是演技太爛,而且整容過分,屏幕上看驚悚,平時看也挺嚇人的,跟《葫蘆娃》里的蛇精一個模樣。 他這樣能一直有戲拍,一方面是他自己努力,業(yè)務(wù)不行態(tài)度好的典范,另一方面是他跟一哥趙又生關(guān)系極好,鞍前馬后的。 公司里也有人看不上他這樣,覺得掉分。 蘇白倒還好,誰不是活著呢。 有人活的輕松,有人活的自律,有人活的講究,有人活的高傲,但你不能看不起卑微著努力活著的人吧,所以一直對劉元很客氣的。 沒想到居然是他? 蘇白就挺遺憾的,他出事后,其實很愿意看些正能量的,只有告訴自己生活是美好的,他才能堅持下來。 可如今……活的下作,他不喜歡。 即便他知道,肯定是趙又生指使的。 那頭肖莊也在說,“應(yīng)該是趙又生,我去找余總說這事兒。你今天別來公司了,處理完了再過來吧。” 肖莊不是怕趙又生,而是既然擔(dān)當(dāng)起了助理,就得護著自家藝人,這種撕的事情,還是自己做就行。 結(jié)果蘇白也沒在屋子里待住。 掛了電話后,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要給貝成渝打個底。 貝成渝雖然在美國,可是很關(guān)注他的消息的,CP粉還挺活躍的,他剛才小號去看,高軟軟已經(jīng)開始招募人員了,甚至寫出了最近一次的活動時間——因為他沒有什么綜藝和廣告,所以暫定姜曉盛電視劇開機儀式。 蘇白就怕到時候,貝成渝看到他的開機儀式上有人這么喊,“一燕不成春,酥魚永相伴”“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酥魚鍋”之類的。 所以,終究還是給貝成渝發(fā)了條微信,“我有CP粉了?[哭笑不得]” 這會兒美國是晚上,貝成渝應(yīng)該還沒歇息,回的很快,“誰呀。” 蘇白就說,“余飛邶?!比缓蟀哑鹨蚪?jīng)過說了說。 他以為貝成渝肯定會說“這都什么呀”,畢竟他是個端方的科研工作者??蓻]想到,貝成渝發(fā)過來的是,“哈哈哈,還能這樣?” 蘇白心里就特別不痛快了。 但凡能對他有一點意思,這時候也不能一點醋都不吃。 美國沒有醋廠嗎? 因為這個,他人生第一次主動斷掉了和貝成渝的對話,原本他是想看會兒劇本平靜一下的,可張娜給他打了電話,“你過來一下吧,給你請了幾位武行老師到了,你看看跟誰更合適,定一下。” 這是給蘇白新戲準(zhǔn)備的,他的角色雖然武大片段并不多,但姜曉盛要求高,所以要先練著。 蘇白本來也煩躁,立刻應(yīng)了。 他掛了電話收拾好就出去了,結(jié)果顧軍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蘇白嚇了一跳——你們兩口子不是在這里胡鬧的吧,他可不想長針眼。 但仔細(xì)一看,就顧軍一人。 因為特殊的感應(yīng)方式,蘇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提王俊偉的名字了,含糊的問了句,“你怎么在這兒,那位呢?” 顧軍一臉的疲憊,“拒絕了一晚上,現(xiàn)在在屋子里睡著呢?!?/br> 蘇白就真服了他倆,昨晚上一個火辣熱情,一個百般不愿,按他想法,要不大被同眠,要不翻臉,結(jié)果這倆相安無事。 他豎了豎大拇指,去公司了。 結(jié)果一到大廳,就碰上了劉元和趙又生從樓上下來。 兩人顯然剛從余飛邶那里出來,臉色難看的緊。 瞧見蘇白兩人,他們也站住了。 劉元上下打量了蘇白一眼,先開的口,“呦,這不是蘇白嗎?原先拿個男六號還知道打聲招呼,如今男一號了,不吭聲了。臉變得夠快的啊?!?/br> 趙又生還幫了腔,“一手遮天了唄。有了后臺,什么資歷本事都不用,好資源就送到眼前了,自然不一樣了,怎么看得起我們這樣的?” 倒是后面緊跟著下來的經(jīng)紀(jì)人劉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他倆這是早上讓余總批評了,所以氣不順,不是對你?!?/br> “怎么不是?”趙又生有了齊凱的保證,直接就撕破臉了,“就是對你,看不上你。你以為你有余飛邶做后臺,威脅我一句解約,我就怕了?正好合約到期,我不干了我也要把這事兒說出來。真本事我服,資源咖我不服!” 說完他就盯著蘇白。 昨天的事兒蘇白讓肖莊處理,不是怕他們,而是自己上升期,鬧出來并沒有什么好處。 但他不怕事。 這兩人昨天剛陰了自己,今天就敢在這里胡攪蠻纏,要是放任他們這么說起來,他就洗不清了。 他張口就想反駁,豈料肖莊應(yīng)該是一直在等他,這會兒也下樓了,說道,“這是說姜曉盛男一號的吧。別人要是妒忌我還能替他委屈會兒,可你折騰什么啊,你那演技,數(shù)九寒天打哆嗦,都能演成帕金森,親爹死了你去哭,你愣是做成了皮笑rou不笑,怎么,去姜導(dǎo)那兒丟人啊。 勸你啊,別以為是個一哥,就當(dāng)自己什么都成了。有些資源,是個人擺上去的都是一哥,不成功那是傻逼。但傻逼就要有傻逼的自覺,明白有些東西你眼饞一輩子,也拿不到的,安生點還能舒服,不安生就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