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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家寶貝在場, 他絕對得抽根煙冷靜冷靜。 他那純情天真的寶貝哪去了?眼前這個老流氓是誰?! 果然呀, 這男人婚前婚后就是兩個模樣。 * 總裁正在處理著眼下的公務(wù), 突然想起最近有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沒有跟董事長說。 于是趁著臨原在這兒,他合上文件朝著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按照以前的慣例,一般門被敲上兩下, 董事長便會讓進。 可今天總裁在門外敲了足足有半分鐘, 董事長才緩緩地說了一個“進”字。 總裁在門外摸著門把手, 皺了皺眉。 ……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 門被緩緩打開, 原本屬于董事長的椅子上此刻卻坐了一個像是睡著了的青年。 青年眼角烏黑,角落似乎有干涸的水漬。看起來非常疲憊, 整個人癱坐在上面一動不動。 他臉上露出詫異,又抬起頭往旁邊的辦公桌看去。 這一下子把他驚住了! 只見他那高不可攀氣質(zhì)非凡的董事長此刻卻接地氣地挽起了袖子,手拿著一塊抹布仔細地擦著桌面? 總裁:?! 他揉了揉眼睛, 發(fā)現(xiàn)沒眼花之后趕緊跑了過去。 “五爺、五爺!這咋能讓您做呢?我記得這層樓有保潔的啊,您讓她來就可以了!”他急忙說著,試圖從臨原手中搶過那塊麻布。 然而臨原卻不動聲色地躲開了他, 余光里看見了桌子上某一處的反光,趁總裁沒注意,垂著眼眸將那一塊擦過。 “不用了,我來?!彼Z氣平緩道。 “五爺啊!您咋能干這種活?還是我來吧!” 椅子上的秦盡睜開一條眼縫看著總裁和臨原這幅虛偽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 裝,繼續(xù)裝。還勤勞?呵,男人。 總裁眼看抹布搶不下,索性去看一下地上有沒有垃圾。 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在地上看到了幾根散落的毛筆。 他神經(jīng)放松,彎下腰道:“估計您沒發(fā)現(xiàn)您自己的毛筆少了幾根吧,我?guī)湍銚炱饋矸旁谧雷由习伞!?/br> 手還沒有碰到毛筆,突然被一雙潔白如玉的手給撿走。 總裁愣了愣抬起頭,只見臨原毛筆握在手里,仔細地凝視著:“不用了,我自己來?!?/br> “哦,好。”總裁趕緊答復(fù)。 臨原將毛筆揣在口袋里,抬起眼皮對總裁道:“文件你先放這兒吧,我等會兒看?!?/br> 董事長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分明不想讓他呆在這兒??偛靡膊缓靡馑假囋谶@里,又客氣了幾聲,便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當(dāng)門剛一關(guān)上,那幾根毛筆便被拿出來擦拭干凈,隨后折斷扔進了垃圾桶里。 秦盡看著臨原這副樣子愉揶道:“寶貝你怎么這樣?剛才不是玩的挺溜的,怎么現(xiàn)在連碰都不讓人碰?” 臨原合上眼皮,揉著眉心低沙道:“嘴貧?!?/br> 秦盡繼續(xù)在一旁笑話著,當(dāng)然,緊接著他也得到了慘痛的“教訓(xùn)”。 * 等回到家后,秦盡被扔在椅子上“自生自滅”。 臨原則回到房間,似乎在編寫著什么。 這個時候管家靠了過來,掃了一眼渾身軟趴趴動也不想動的秦盡,低著聲說道:“秦先生,我得提醒您一件事……” “什么?” “等再過幾天,就是五爺?shù)纳樟?。?/br> “???”秦盡一震,猛地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管家。 “他馬上要過生日了?”隨后想了想自己的狀況,忍不住問道:“那我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 管家搖了搖頭:“您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只要心意到了就好。我只想跟您提醒一下,往年五爺過生日的時候,幾乎人山人海,各個圈子里頂尖人物紛紛過來賀壽。本來也沒什么,可今時不同往年,今年五爺也是成家了,有些事情該變一下?!?/br> 秦盡不解地摸了摸頭發(fā):“什么事情?” 管家看了一眼秦盡的形象,低下頭清了清嗓子。 “最起碼得給您訂幾身喜慶點的新衣服……五爺估計也得要,畢竟是新婚第一年。” 秦盡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他突然想到了這個國家的傳統(tǒng),忍不住問道:“你說我作為你們五爺?shù)呐渑?,那天是不是也得有一套固定的動作??/br> 他記得平時看電視里那些當(dāng)家主母,一般來客人的時候都是使用著各種禮節(jié)招待客人。 ……這是當(dāng)然,管家點了點頭。 秦盡摸了摸下巴:“你就說我該學(xué)什么禮儀吧?我下去好好參透一下?!?/br> 到時候他盡量做到完美,總不能給他家寶貝丟人。 管家仔細想了想,等差不多摸清楚那天的流程后對秦盡說道。 “這幾天您多練習(xí)一下坐姿就夠了。” “???光是坐姿?”秦盡驚住了,這是不是沒說完? 然而管家卻點了點頭:“沒錯,不然您以為呢?” “這、為啥要練習(xí)坐姿?” 管家有些疑惑地看著:“當(dāng)然是為了晚輩給您磕頭時看起來好看呀!” 秦盡:??! 他默了,差點忘了自家寶貝的輩分能戳天。 不過……磕頭? 秦盡挫了挫手,怎么莫名感覺這件事有點爽呢? 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之前在酒店里那幅義憤填膺,暗罵這輩分屬于舊時代糟粕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