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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聚會,葉洛不免也被灌了些酒,沒等陸自衡出來,自己先上床了。 本以為躺下會立刻睡著,但葉洛卻一點都不困,反倒有些精神了。 他想起來和陸自衡開房的那晚,自己也像這樣在床上等陸自衡從洗漱間出來。 不久,陸自衡帶著水汽出來,看到葉洛已經(jīng)上床,他把燈關(guān)了,只剩下床頭的兩盞燈。 陸自衡也上床了,掀開被子睡在葉洛的旁邊。 葉洛側(cè)身睜著眼睛,一身薄薄的睡衣感受到一陣涼意,持續(xù)了好一會,是從陸自衡身上傳來的,他好像沖了涼水澡。 9月中旬沖涼水澡應(yīng)該不是個問題,可他不會沖。 在一個被窩難免會互相聞到對方的氣息,他們兩個洗澡都是用酒店準(zhǔn)備的沐浴乳,身上的味道一樣,淡淡的牛奶香味。 這一床被子像欲蓋彌彰一樣,遮蓋不住飄來若隱若無的曖昧,將兩人徹底包圍。 葉洛依舊沒動,陸自衡似乎已經(jīng)看完手機,把床頭的兩盞小燈關(guān)上。 噼啪——房間陷入黑暗。 葉洛翻轉(zhuǎn)了身體,床墊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房間里一片靜寂,葉洛放輕些呼吸。 曾經(jīng)有過一層關(guān)系后,兩人之間似乎有一條楚河漢界,誰也沒有再嘗試越過。 這時候葉洛的酒氣上來了,不足以讓他難受,但讓他有些迷糊。 陸自衡僵住一直保持著一個狀態(tài),聽到隔壁傳來緩慢的呼吸聲后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陸自衡側(cè)頭看著葉洛,他想過去抱著他,可此時葉洛沒有喝醉,是清醒的,也不會叫他過去抱抱他和摸摸他。 “葉老師,你睡了嗎?”陸自衡輕聲問。 葉洛沒有任何回答。 “葉洛?!标懽院庹f。 依舊沒得到任何回答。 半晌,陸自衡小心翼翼中帶著一絲試探:“哥哥?!?/br> 葉洛似乎被吵到了,發(fā)出了一聲細微的哼響,像是在回應(yīng)陸自衡。 晚安,哥哥。 就在陸自衡閉上眼睛的時候,黑暗里葉洛睜開了雙眼。 一夜無夢。 睡在一床被子里,早上起來的尷尬就是不知是誰睡覺好動,兩人都不在睡前原來的位置。 生物鐘讓葉洛起得早了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窗戶,看來他昨晚似乎沒怎么亂動。 他徹底清醒過后才感受到后背那一片溫?zé)岬挠|碰,而他旁邊空了一個人的位置。 昨晚他明明就睡在那的。 醒來后的葉洛沒動,他們相隔很近,他怕吵醒身后的陸自衡。 昨晚他睡得很深,特別是聽到那一聲哥哥后,就徹底睡著了,沒來得及思考“哥哥”是什么意思。 一開始他想過,以為“哥哥”是陸自衡在床上對他的稱呼,不過這樣一想兩句都是發(fā)生在床上。 可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們什么都沒做,這不是對床伴的稱呼。 所以很明顯真的是叫他哥哥。 但為什么呢? 葉洛不知道。 就在他深入思考的時候,鬧鐘響了,打斷了他。 陸自衡起身將鬧鐘關(guān)掉,進了洗漱間。 葉洛也跟著起床。 他們昨晚和其他老師一起約了到樓下的自助餐廳吃早餐。 到樓下的時候,其他老師都在,他們做老師的都習(xí)慣了早起,特別是住得離學(xué)校遠的,老早就要起床。 葉洛拿好早餐坐到張齊旁邊的空位置上,隔壁的胡老師正在聊電話,嘴角笑得裂開,眼里的密快要溢出來了。 葉洛和張齊對視了一眼,張齊有些自豪地說:“在我三寸不爛之舌下,和好了,兩人現(xiàn)在是如膠似漆,拉都拉不開?!?/br> 葉洛笑著說道:“可以啊老張,你和嫂子不愧是模范夫妻,相處之道都傳授出去了?!?/br> 這一夸就不得了了,張齊直接拿葉洛說教。 桌子上的人越來越多,胡老師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所以趕緊吃完早餐就上樓了。 陸自衡看到葉洛旁邊的位置已經(jīng)坐人了,便坐在了張齊旁邊。 張齊這人一說也停不下來,但他也有點眼力見,看到葉洛正在吃早餐轉(zhuǎn)眼就轉(zhuǎn)移目標(biāo)——陸自衡。 葉洛看著張齊的興致又提上來了,好聲沒好氣地說:“人家還是學(xué)生,不著急走二十四孝好丈夫路線?!?/br> 張齊那是有大把道理:“等到了結(jié)婚那天就遲了,我這兒還有談戀愛和曖昧期的專業(yè)知識,都是為結(jié)婚打好基礎(chǔ)。” 葉洛還想勸,就聽到陸自衡問:“你結(jié)婚了嗎?” 這樣一問給了張齊說下去的機會,葉洛勸都勸不住。 葉洛沒管他們兩個,繼續(xù)吃早餐。 陸自衡問張齊:“如果他從晚上到早上都不理人的話,該怎么辦?” 張齊像極了一個導(dǎo)師:“你是不是做錯了事?!?/br> 陸自衡猶豫了片刻,點一下頭。 張齊說:“其實就一個道理,認錯和哄,不管你有錯沒錯,都是你錯……” 葉洛看到陸自衡聽得還挺認真的。 這一次活動的返回時間吃完午飯,很快就到了回去的時間。 葉洛一個上午沒看到陸自衡,臨上車的時候他才出現(xiàn),只是一出現(xiàn)就被霍主任給截住了。 葉洛和張齊在排隊等上車,張齊正在和老婆報告回程,剩下葉洛一個人看著手機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