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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說。” 像是被揭開了封口貼,李益迫不及待地丟出一個消息:“來自首的是一個月來發(fā)生的三起‘刨根’案的犯人。他對所犯罪行供認(rèn)不諱,并明確表示有一名共犯?!?/br> 刨根? 陸聿揚眼前一瞬間閃過劉小曼的臉。 稍作停頓,李益繼續(xù)道:“除了那三起‘刨根’案,他還自曝了一起最開始用來練膽的綁架案,就在一個月前,對象是一對凌晨開車路過的……情侶?!?/br> 簡霄正色:“鄭昊軒和張媛媛?” 李益透過后視鏡向他點點頭:“根據(jù)證詞基本能夠確定。” “人呢?”簡霄一頓,神情流露出一絲不忍,被“刨根”犯人綁去練膽,結(jié)局基本注定了。 “死了?!?/br> 陸聿揚眸色深沉:“都死了?” 李益的后槽牙咬得“咯咯”響:“本來是要勒死,但為了練手改用了錘子?!?/br> 陸聿揚道:“尸體呢?” “說是埋在一處偏遠(yuǎn)的山頭,他們第二天還想再埋深點,回去看卻消失了?!崩钜嬷刂啬税涯槪肮砘甑故钦疑祥T來了,聽說那個共犯昨晚死在家里,腦袋都被砸爛了,自首的這個也已經(jīng)有點精神失常了,說是自首但其實是因為說胡話加上在家里拿著錘子見人就捶被強(qiáng)架到警局的,一看到警察全招了?!?/br> 陸聿揚不知在想些什么,凌亂的發(fā)絲懶懶地搭在眼前,幽深的目光透過車前窗放遠(yuǎn)。 這一片是待開發(fā)的城邊村,離堯城直線距離不遠(yuǎn),但挺荒涼的,新修的柏油路邊矗立著幾幢土豪氣十足的小別墅,而別墅后的小樹林深處卻是斑駁的磚瓦房,兩相對望,諷刺感十足,也不知道是誰在嘲笑誰。 車子拐進(jìn)一條泥濘的黃土路,車窗外吹來的風(fēng)裹挾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豬屎味,那是從豬舍里傳出來的,陸聿揚迎著豬兄弟們熱烈歡迎的“哼哼”聲下了車,循著銹跡斑斑的門牌很快摸到了732號。 眼前是一棟年代久遠(yuǎn)的二層小洋房,背陰的墻上爬滿了一墻的爬山虎,爬山虎的根沿著墻縫鉆入,撐大墻縫,墻體破損嚴(yán)重,讓小洋房看上去像是個遍體鱗傷、茍延殘喘的老者,充斥著沉沉死氣。風(fēng)吹過,午后的陽光被陰云擋住,照不到這棟小洋房,霎時陰下來的天在它身上鍍上了一層詭異的陰森。 “沒人在,門鎖了?!崩钜嫔裆珖?yán)峻地走向陸聿揚。他此刻的心情一言難盡,罪犯親口承認(rèn)殺死了張媛媛和鄭昊軒,可兩人的尸體卻不翼而飛,這事太詭異了。雖然他由衷希望這兩人死里逃生,從地下爬出來逃走了,但偏偏鄭昊軒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還在論壇揚言自己被張媛媛的鬼魂困在這里,怎么都出不來,嘶,這就有點細(xì)思恐極了。 這地方莫非被鄭媛媛下了什么“活人不得進(jìn)出”咒? 李益望著陰暗的小洋房不禁汗毛直豎,一旁的陸聿揚不知從哪里摸出根細(xì)鐵絲已經(jīng)“咔噠”一聲開了鎖。 眼見鐵絲入孔三秒開鎖,就跟在他身后看他秀了把cao作的簡霄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陸聿揚毫不謙虛地拍拍他的肩:“多學(xué)著點。” 才幾日相處下來,簡霄對陸聿揚已經(jīng)是滿滿膜拜了,說實話他也拎不清自己在膜拜什么,反正就覺得這個人厲害,要知道,這可是瑞獸麒麟選中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跟在這人身邊,那些個不懷好意的鬼東西都自動繞道了,他終于睡上安穩(wěn)覺了,這可是生命的救贖! 雖然平常簡霄嘴上不說,也沒啥拍馬屁的實際行動,但看著陸聿揚的小眼神足以代表一切,時刻亮晶晶的,就連點個頭都虔誠得不得了:“是,處長!” 陸聿揚對這份虔誠卻是一點兒都不心虛,滿意地說道:“有上進(jìn)心,不錯?!?/br> 聽到兩人對話,李益忍不住為簡霄的“上進(jìn)心”偷偷抹了兩把淚。 陸處好樣兒的,我果然沒有信錯人! 視線再次落到小洋房的門上,陸聿揚伸手推開一條門縫,眼睛湊上去粗略掃過,房內(nèi)光線昏暗,尚且能看到房內(nèi)的家居用品,看不出什么異樣,視線順著樓梯上移,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 “血跡!”陸聿揚剛把門推大,李益就推了推他的胳膊用氣聲說道。 暗紅色的血跡蜿蜒向內(nèi)延申一直到樓梯底下,在那兒聚集了一小灘,像是有人把尸體一路拖上樓,在那兒稍做了停留。 “我們來的時候沒有血跡?!崩钜娑紫律碛么魃鲜痔椎氖种冈谘E上摸了摸,目光如炬地看向滴落血跡的樓梯,“都干了,尸體在上面?” 陸聿揚沒有說話,徑直上了樓,簡霄忙跟在他身后踮著腳盡可能避開滴落的血跡往上走。 血跡在樓梯口戛然而止,二樓四間房,無一例外緊閉房門,光線依舊昏暗,走廊盡頭的墻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相框,照片里的女子身著煙青色的紗織長衫,微微偏頭,笑得甜美。 “張媛媛?”見陸聿揚點頭,簡霄咽了口唾沫,照片里與這陰森之地格格不入的甜美微笑令他毛骨悚然。 “怎么多了個冰柜!”跟上來的李益一眼看到大相框下立著的冰柜,渾身一震,大踏步走了過去。 “誰?誰在外面?” 簡霄身側(cè)緊閉的門后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簡霄被嚇得當(dāng)場跳了起來,陸聿揚將他拉開,沉聲問道:“鄭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