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嚇傻了：“什么?。俊?/br>
    江昀認真：“喜歡你，你雖然是個傻子，但傻得可愛?！?/br>
    瑞秋：“…………”

    羽茜剛還在頭疼，這會兒忍不住笑了。她一只手拍陳戀戀的背，問：“昀昀喜歡誰就給誰倒酒?。俊?/br>
    江昀點頭：“是的?！?/br>
    “那你不喜歡jiejie嗎？”羽茜問。

    “……”江昀迷茫了一會兒，說：“那我給你倒。”

    旁邊響起瑞秋噗嗤噗嗤的笑聲，羽茜把把杯子拿手按住，笑著問：“為什么喜歡jiejie啊？”

    江昀：“……很厲害?！?/br>
    羽茜看了賀征一眼，又問：“那喜歡賀征哥哥嗎？”

    “喜歡?！?/br>
    他說得坦然，沒注意到，旁邊人不動聲色挺直了腰桿。

    “喜歡他什么??？”羽茜又問。

    這一次江昀想了最長時間，除了陳戀戀，幾人都忍不住看他。

    “……他也很厲害?！苯雷罱K答道。

    這個答案雖然不夠勁爆，但勉強安撫了幾人八卦的心。知道再逗下去江昀清醒要翻臉了，羽茜適可而止，叫瑞秋去廚房泡茶。

    江昀明顯喝醉了，再喝明天肯定要難受。賀征半哄半騙的把茶摻進百利甜，說摻的是威士忌。江昀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對，委屈地看他。

    “這不是威士忌。”

    “這就是。”

    “……這真的不是，”江昀白了臉，像要哭：“真的不是。”

    賀征實在沒辦法，只能讓他喝烈的。

    還好，江昀聽賀征認了錯，就乖乖喝酒不動彈了，過了一會兒又跟瑞秋去沙發(fā)上打游戲。

    江昀這一鬧，陳戀戀的面子算是被撕完了，羽茜和賀征對視一眼，也不再說什么曲里拐彎的話，直接討論起這事該怎么解決。

    陳戀戀蔫了，顯得很恍惚，問她的都答了。

    “看情況吧。”羽茜總結(jié)道：“這種事就看你公司保不保你。保了萬事大吉，不保就自認倒霉，也沒什么好辦法。但你經(jīng)紀人還來找你，又帶導演出去，應(yīng)該是要保了?！?/br>
    她猶豫一下。

    江昀已經(jīng)坐到沙發(fā)上跟瑞秋玩王者榮耀去了，瑞秋在那邊嘰嘰哇哇的叫，肯定聽不見這邊的聲音，便開口說：“不像江昀，應(yīng)該是被放棄了。”

    賀征心情不怎么美妙。

    他單手點著手機屏幕，刷江昀前些日子的超話。想抽煙，頓了頓，還是摸了顆薄荷糖出來：“怎么說？”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在熱搜上呆那么久?！庇疖绯爸S道：“還不是那個淘寶主播買的。要是公司要保他，給那邊賠錢，那邊也不會買?！?/br>
    賀征咬碎糖塊，淡淡說：“未必吧，要是被放棄了還給資源？咱們這節(jié)目，不算擠破頭，也不至于沒人要。”

    羽茜：“是他們公司的資源。我聽說原本是給他師弟的，叫什么來著……”

    “不重要。”

    “反正是個小男孩兒，可能得了個更好的資源，跑了。他們公司小，人不多，加上我們節(jié)目缺個賢惠人設(shè)，最后還是便宜了江昀?！?/br>
    賀征半晌沒說話，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

    羽茜把拿起杯子喝酒，深綠色指甲在杯沿敲了敲。

    她剛要說什么，瑞秋那邊大喊一聲：“臥槽！昀昀牛逼！”

    江昀把手機扔掉，捂住臉上下搓了搓。

    將近一個小時，他酒勁兒過去些，腦袋清楚多了。耳邊傳來瑞秋嘰嘰喳喳的聲音，夸贊他實力一拖四，說要抱他大腿上分之類的。

    江昀郁悶，聲音從掌心出來，嗡嗡的：“不是我強，是你太菜了，打贏小學生高興什么啊。”

    瑞秋瞬間想起剛剛的仇恨，拿抱枕打他：“你說誰傻！說誰傻！”

    江昀順勢站起來，臉上還泛著紅，眼神清明，回到餐桌旁。

    陳戀戀已經(jīng)回房了，他多少自在了些，想著剛剛的蠢樣，又有些絕望。

    正琢磨著怎么補救一下，倒是賀征先開了口。

    “節(jié)目錄完，你要去哪兒？”

    江昀以為是問他換哪個公司，心里緊了緊，順著答道：“在接觸了?！?/br>
    賀征眉頭蹙起：“接觸誰？我問你是打算拍戲還是出專輯。”

    羽茜一聽，就知道這家伙沒信自己剛剛說的，還覺得江昀有未來呢，心里暗笑一聲。

    “……不拍戲也不出專輯。”江昀撒了個謊：“打算換個公司。”

    江昀的公司主要包裝偶像派歌手，挑長得好看的男孩女孩，以歌手或者唱作人身份出道。攢起人氣就派去演戲或著上綜藝，賺唱歌賺不到的錢。

    賀征問：“換哪家？”

    江昀還是老話：“在接觸了?！?/br>
    賀征煩躁起來，手指點著桌面。

    一會兒，他問：“你原來那些歌怎么辦？公司肯還給你嗎?！?/br>
    “不肯?！苯滥闷鹨粋€石榴，慢慢剝，睫毛輕輕顫動。

    他說：“就算了，不要了。”

    這句不知道哪里觸怒了賀征。

    他突然站起來，因為身形高大，壓迫感強烈。

    江昀吃驚地抬頭看他。

    “……手真的好了？”他板著臉問。

    “嗯。”江昀愣愣點頭。

    賀征于是也點點頭，半句話不留，大步上樓了。

    羽茜：“…………”

    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