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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在一起,我是說……如果,我要當……上面那個?!比角锍恐嶂?,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 “嗯?”費律銘先是愣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意識到冉秋晨說的是什么,笑著把臉轉過去來。 此刻的冉秋晨,從眼角到唇角全都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水潤光澤。雖然剛吐過,但費律銘一點也不覺得對方臟,甚至想如果冉秋晨不介意,他此刻是恨不得直接撲上去親吻他的。 “哦什么哦?行不行?”冉秋晨被費律銘用這種眼神看得發(fā)慌,身體不由瑟縮了一下,又小聲問了一遍。 費律銘收回目光,一直抿著笑。他是有點欣喜冉秋晨能提出這個建議,雖然說極大概率不會按照冉秋晨的提議來,但對方既然想到這一步基本就等于承認兩人的關系有了新的突破。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我喜歡的是你,你在上還是下都改變不了我的喜歡?!辟M律銘說著,不禁笑出聲,右手伸去冉秋晨那邊,情難自已地刨了兩把冉秋晨的頭發(fā),“整天到底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回到家Autumn和鰲拜還是像往常那樣,在門廊上等。冉秋晨看到壁爐旁搭起來的產房,很漂亮,就是尺寸比在圖片上看著要大很多。 “你支好了?”冉秋晨圍著產房暈暈乎乎轉了一圈,“很好。” 費律銘湊過來,從身后扶著冉秋晨的腰,“去睡吧,早點休息?!?/br> “嗯?!比角锍窟B連點頭,轉過身與費律銘面對面。 壁爐旁邊的壁燈一直亮著,此刻,橙紅色的光照在費律銘的眉骨與鼻梁上,讓他看起來又好看又不真實。 這幾天冉秋晨一直借口在整理心情,其實他哪里能理得清楚。 他還記得那天傍晚在影視基地的賓館天臺,費律銘說他一直喜歡的人是自己時,心臟劇烈跳動的那種感覺。 真是又慌又亂!后來細想了一下,其實這其中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裹著一層未被自己及時察覺的喜歡。 費律銘的小黃魚真好吃,費律銘不忍看他在天華受辱才幫他擺脫的吧,第一個男主的角色應該也有費律銘的一份功勞…… 沒有人會在一個出色且對自己著實很好的人表白時不動心。 他當初從天臺逃了,大概是尷尬于自己長久以來只將對方想象成情敵,悔恨自己喪失了好好靜下心來欣賞這個男人的那些時光。 冉秋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頭暈地更加厲害,他覺得費律銘在一點點靠近他。兩人的氣息和心跳都驟然縮短了不少。 “別!”突然,尚存一絲理智的冉秋晨突然抬起手臂橫在兩人身前,“我還臟著呢!” 費律銘的喉頭猛地干咽了幾下,手下握緊了冉秋晨的腰,“我不介意?!?/br> “我……介意?!?/br> 費律銘再往前一寸就能用唇角擦到冉秋晨的鼻尖,這么突然被打斷讓他饑渴得厲害。 “費律銘,等我這么多年,讓你辛苦了,你信我一定把欠你的都補回來。”冉秋晨鼻頭和臉頰都紅得不像話,話一出口他才猛地一驚,這什么糟糕的臺詞! 屋子里的空氣驟然一暖,冉秋晨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又燥又熱。 費律銘放在冉秋晨腰間的手緊了松、松了緊,而后極為克制地說出一個字:“好……” 最后,還是費律銘先放了手,目光追隨冉秋晨的背影,看他搖搖擺擺消失在樓梯拐角。 費律銘不知道冉秋晨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是否清醒,酒醒之后是否依然記得,像是得到口頭承諾生怕無法兌現(xiàn)的小孩,徘徊在Autumn的產房旁邊久久不愿離開。 第36章 冉秋晨強打精神洗了個澡,為了節(jié)省時間沒用浴缸,并且一邊淋浴一邊刷牙。 他把自己從里到外都弄得清爽干凈,等不及弄干頭發(fā),隨便裹了件睡袍就迫不及待撲進大床。 身體里的酒精讓他渾身疲倦,幾乎是剛閉上眼就立刻進入了夢鄉(xiāng)。 臥室墻壁上的掛鐘剛剛轉了三圈,冉秋晨就被一陣凄厲的貓叫驚醒。 他睜開眼睛聽了聽,那聲音像是Autumn的,又和平時很不一樣。 冉秋晨連忙松了睡衣,套了件T恤穿著短褲跌跌撞撞沖下樓。果然,一樓大廳燈火通明,鰲拜被趕去屋外,費律銘正跪趴在產房外面,一只胳膊伸進去摸著貓。 “Autumn要生了?”冉秋晨蹲在費律銘身邊往產房里看,他不知道自己的預感對不對,立刻緊張起來。 直徑近一米的粉紅色圓形小帳篷里,Autumn正側躺著,身前抱著費律銘的胳膊啃咬。 “哎呀,”冉秋晨看到費律銘的小臂已被咬出紅痕,著實心急,“你怎么能直接把胳膊給它咬?” 費律銘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感覺這樣能讓它安穩(wěn)一些?!?/br> “起來,起來,這樣不行。”冉秋晨起身把房子里高亮度的燈全關了,只留了幾個光線柔和的腳燈,然后拿著隔尿墊回來。 關于如何給貓咪陪產,前幾天他又打電話跟貓舍老吳詳細詢問了一遍,這兩天沒事就閉上眼睛復習一通,早就全記在心里。 “咱們得給它鋪上這個?!比角锍空f。 費律銘探進半個身子,忍著痛雙手把Autumn抱起來。他是怕Autumn吵到冉秋晨睡覺,又怕Autumn傷害到自己,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才豁出去一條胳膊讓貓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