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關于費律銘的那一部分則更加離奇,除了拿他的身世出來做文章以外,還爆出他已婚的事實。 一個不要臉下三濫樂意被人玩弄的人,與一個人設高冷的隱婚出軌男。狗仔的水平真是了得,洋洋灑灑幾千字就把一對“狗男男”罪惡的行徑描寫的淋漓盡致。 費律銘一面覺得荒唐可笑,一面又本能地生出厭惡。 再看下面的評論,網(wǎng)友的言論也真是讓人心寒。排名最靠前的幾位,竟然像是早就商量好似的,大義凜然好不做作,把他們兩人罵了個痛快。 再往下翻,有人接受不了冉秋晨出賣自己寧愿做下三濫的賤貨,有人接受不了費律銘竟早已結婚還屢次在綜藝節(jié)目上賣純情男的人設,還有人說他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什么腌臜事都有。 更有網(wǎng)友哭喊嚎叫,罵他們騙取觀眾感情。 —影帝也不過是條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冉秋晨是哪個十八線,這是想出名想瘋了吧? —三觀碎一地,枉費我曾經(jīng)還為他們演過的戲流淚,原來人品這么低賤惡劣。 一句句評論宛如利刃劃在心尖,費律銘自認為心里承受能力頗佳,也被壓得頭腦一片空白。 樓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響,費律銘連忙收了手機,又覺得僅僅鎖了也不安全,索性把手機丟進廚房流理臺下的抽屜里。 “你醒了?”費律銘單手撐著臺面,盡可能調(diào)出一個與往日無異的笑容。 “餓了?!比角锍可炝藗€懶腰走去Autumn身邊,蹲下來笑笑,“也想小寶貝們了?!?/br> 他蹲的地方正好有一小塊陽光,從費律銘這個角度看過去,宛如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少年。那個蹲在碎磚塊里,細心照料著小貓的陽光男孩。 費律銘暗暗吸了口氣,一定不能讓冉秋晨看到這些惡心人的玩意兒。他既然已是他的,他就有責任保護好他。 第38章 然而這種事情是沒有密不透風的墻來遮掩的。 費律銘不可能不讓冉秋晨用通訊設備,盡管他從早餐開始就盡量不給冉秋晨摸手機的機會,卻還是耐不住被邵曉明一通電話給破壞了。 “晨晨,你個純情小處男在網(wǎng)上被人黑了你不知道?。俊鄙蹠悦鏖_門見山就是這么一句,聽得冉秋晨一時范懵。 “啊,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邵曉明情緒激動起來,像只嘰嘰喳喳的麻雀,“快看熱搜啊,前五里你家費律銘和你占了三條。” 冉秋晨連忙掛了電話去看微博。最近一段時間和費律銘成天在一起總是很充實,點開微博的那一瞬間竟然覺得界面有些陌生。 “不要看了,”費律銘的聲音從廚房角落傳過來,“我已經(jīng)安排公關公司和許哲他們在處理,你不需要出面也不需要解釋?!?/br> 費律銘越是這么說冉秋晨就越是好奇,隨手點開了有自己名字的那條熱搜。 —好賤哦! —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藝人。 微博正文還未跳出來,冉秋晨已經(jīng)看到了這些出言不遜的評論。 “別看了?!辟M律銘按耐不住,上前搶走冉秋晨的手機。 冉秋晨大概已經(jīng)猜到可能會是什么內(nèi)容。 他坦然笑笑聳聳肩,看著費律銘既擔心又氣惱的表情往前一步。兩人的距離瞬間極近,冉秋晨稍微仰仰脖子就能吻到費律銘的唇。 他吻了,然后笑笑,“我早就做好被黑的準備了,從離開天華的那一天起。你想,鄒筠龍損失了那么多,怎么會當真放過我。” 關于費律銘如何讓冉秋晨擺脫天華這件事,冉秋晨并沒有直接問過費律銘。他所了解的都是與許哲閑聊時當故事聽來的。 當時,費律銘得知鄒筠龍設法給他安裝病毒,是為了盜取費氏在舊城改造項目上的最終方案后,將計就計地弄了一份假的標書放在小丁哥的測試機里。然后時刻檢測著,當病毒觸發(fā)的那一刻,他便開始搜集對方使用非法手段盜取信息的證據(jù)。 結果,鄒筠龍這個傻子,在幾天后的競標現(xiàn)場,竟然放棄了和團隊苦心奮戰(zhàn)了很長時間的計劃書,想要先發(fā)制人,改了費律銘準備好的那份標書里的幾個數(shù)據(jù),就直接用了。 鄒筠龍大概以為,費氏的東西總是完善周到的,只要他先一步提出那些規(guī)劃,自然會逼得費氏無路可走。 可他沒有想到,他拿到手的東西本身就是被費律銘設計過的,與費氏經(jīng)過專業(yè)團隊打造出的完備方案沒有絲毫關系。反而,費律銘從側面印證了對方利用病毒盜取機密的事實。 于是,費律銘把自己的要求通過郵箱發(fā)給鄒筠龍,說,如果不放冉秋晨,下一步將會在法庭上見。 鄒家家庭情況特殊,鄒筠龍的父親一輩子未婚娶,卻有兩個情人,并且和這兩個情人各生了一個兒子。 兩房明爭暗斗一輩子,就是想要盡可能套走鄒老爺子更多的家產(chǎn)。誰知道鄒筠龍竟然上了費律銘的當,白白毀掉了父親給他的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從冉秋晨知道整件事情的內(nèi)幕起,他就料到鄒筠龍總有一天會反撲。 現(xiàn)在他和費律銘因為被拍到一起在夜間出行,就被黑這么慘,如果沒有鄒筠龍在后面搗鬼,誰信?!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辟M律銘張開雙臂抱住了冉秋晨,手掌在他后背輕輕地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