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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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再好的脾氣,也容不得他這般對她指指點點的說教,她笑了下,“我稱你一聲堂兄乃是禮數(shù),卻不知你有何資格來這般指教于我?” 薄逸軒一愕,似沒想到薄若幽看著溫溫柔柔的,竟然會這般頂撞他,他蹙眉,“我這也是為了你好?!?/br> 薄若幽眨了眨眼,“那大可不必了,我做我的仵作,薄氏亦還是那個薄氏,若你們本來立身便正,又如何懼怕那些?幾句傳言難道就損了你們門風?何況我如今也只算半個薄氏人罷了,無論是你還是誰,當真不必來費口舌?!?/br> 薄逸軒面色青了又白,正要做怒,一騎快馬卻從街角疾馳而來,那是薄氏的仆從,薄逸軒一眼認了出來,他不由意外,而那侍從策馬而至,還未下馬便著急道:“公子快回府吧,府上出事了!” 第110章 六花飛06 薄逸軒蹙眉喝問:“出了何事讓你這般失規(guī)矩?” 他是來程宅探望的, 再如何著緊的事,也無這般追到別人家門口吼叫的,當著薄若幽的面, 他覺得頗失顏面。 那仆從一副哭腔道,“大老爺被官府的人捉拿走了, 公子, 您快回府吧!” 薄逸軒的臉色頓時變了, 薄景謙官位雖不高,可一個戶部員外郎的職位,在京城沒落世家間也還可撐個臉面, 且他做為薄氏家主, 素來是家中頂梁柱,薄逸軒想象不出為官多年素來謹慎的他會被官府捉走! 薄景謙若出事,那薄氏便是天塌了! “因何事被捉走的?”薄逸軒先是愣神, 而后猝然慌亂起來,疾步走向馬車, 連薄若幽都忘記了。 侍從道:“不知道, 來的人極兇,大老爺連交代夫人的時間都沒有?!?/br> 薄逸軒鉆進馬車里, 車夫鞭綏揚起,疾馳而去。 程宅門扉大開著, 薄若幽亭亭立在門口,等車馬轉(zhuǎn)過了長街盡頭方才蹙眉轉(zhuǎn)身, 回正廳將適才所聞?wù)f來, 程蘊之先是一默,片刻冷笑,“薄景謙擅鉆營, 此番只怕是陰溝里翻船了,此事與咱們無關(guān),福禍如何,全看他自己造化?!?/br> 薄若幽點頭應(yīng)了,心底平靜的很,程蘊之又問薄逸軒與她說了什么,待她答完,程蘊之搖了搖頭,“這等言辭我早已料到,只怕不僅是他一個人的心思,他父母,還有大房,只怕都是如此做想,可笑,我這個父親都未說什么,哪里輪得到他們來指手畫腳?!?/br> 程蘊之心底雖也曾為了她的安危生過此念,可卻決不允薄家人來教訓薄若幽,見他生怒,薄若幽悠悠一笑,“義父不必氣惱,我不會將此言放在心上?!?/br> 薄若幽對仵作一道的執(zhí)拗他當然知道,見她面上盡是尋常之色,嘆氣道:“你看著太好性兒了,以后再有這般說辭,你令他來我面前說。” 薄若幽笑著應(yīng)了,不過她雖看著好性兒,卻非軟弱好拿捏之人,想憑幾句口舌來震懾她,簡直太將她小瞧了。 她收起心思,又去想那美人笑,進門再將那本藥冊翻了兩遍,越發(fā)肯定是美人笑的種子,種子既可入藥,難道宋昱去過藥材鋪子?要么便是去過有美人笑盛開之地,將此事告知霍危樓,用些人手去查訪,也不知能否查訪出什么。 她有此念,便想去尋霍危樓,可霍危樓白日不可能好端端在侯府待著,她去了只怕也是撲空,于是令周良套上馬車,想自己去走訪幾家藥材鋪子探個大概。 長興坊以西便是御街,薄若幽擇了一家門面極大的藥材鋪子走了進去,這東西既是稀貴,那尋常的譜子便不可能有,然而薄若幽問完了,卻見這鋪子也無此藥。 掌柜的還道:“姑娘問的這藥材多長在西南山谷之內(nèi),頗為稀奇價高,可論藥性并非沒有替代之物,既是如此,又何必費工夫采買此藥?” 雖是這個理兒,薄若幽卻覺不甘心,又沿著御街往東市轉(zhuǎn)了一圈,可連著問了四五家大大小小頗有盛名的藥鋪醫(yī)館,皆說沒有,不僅如此,有些年輕的大夫甚至不認得此藥,薄若幽這下遲疑起來,難道京城中當真有人養(yǎng)了美人笑?又或者,是宋昱去過的道觀里有美人笑? 她一無所獲,神思郁郁,只覺未曾幫上霍危樓,他管的皆是朝堂大事,期間玄機門道,于她而言是摸眼黑,唯一的這點手藝此番用處也不大,便是有心,也實在無力。 就這般乘著馬車歸家,還未到府門前薄若幽便見有馬車停在程宅門口,那車馬她看著無比眼熟,眼底立時一亮,這時兩個侯府侍從迎上來,“薄姑娘,侯爺命我們接您過府?!?/br> 天色已是抵暮,薄若幽還遲疑著,侍從又補充道:“是為了昨夜的案子?!?/br> 這下薄若幽全然放下心來,先進家門與程蘊之交代一聲,而后便上馬車往侯府去,待到了侯府門前,日頭落入天際,最后一絲余暉亦被云翳掩住,她抬步入府,直奔正院。 福公公幾日不曾見她,好一通噓寒問暖,待進了書房,福公公退了下去。 霍危樓坐在書案之后,正垂眸看著什么,聽見動靜抬眸,神色有些不同尋常,薄若幽行了禮,問道:“侯爺令我來是為了何事?道觀可找到了?” 霍危樓起身走出,指了指西窗之下的矮榻令她落座,“今日午時便尋到了,是城東的三清觀,觀中小道士記得宋昱去過,不僅如此,宋昱所用艾草糕,亦是在三清觀中,而他還記得宋昱在觀內(nèi)見了一人,此人與宋昱生出爭執(zhí),后來先一步離開?!?/br> 吃了艾草糕,見了人,生出了爭執(zhí),薄若幽眼底生亮,“所見之人是誰?可找到了?” 霍危樓眼底幽深了些,片刻道:“是你大伯,戶部員外郎薄景謙。” 他毫無隱瞞之意,薄若幽一聽,身子坐直了,聯(lián)想到白日薄氏家仆急慌來尋薄逸軒,頓時明白薄景謙出了何事,她怔了片刻去想此間關(guān)節(jié),又望著霍危樓,“是以侯爺令我來,便是為了此事?” 霍危樓望著她,“此番事端頗大,他牽連其中,整個薄氏都脫不了干系,再加上他在戶部為官多年,卻不是個手上干凈的主兒,此番輕則吃些苦頭,重則要拖累整個薄氏,我告知與你,令你心中有個底?!?/br> 薄若幽望著他片刻,倏地笑了,卻是道:“侯爺可記得昨日那種子?我回家和義父尋了半天書冊,辨出來那是美人笑的種子,美人笑花色華美,即刻觀賞,果實種子果殼皆可入藥,白日我走了幾家鋪子,卻皆無此藥,我猜,此藥在京城之中并不多見,而宋昱腳底之所以沾上花種子,多半還是去了有美人笑盛開之處?!?/br> 霍危樓擰眉,轉(zhuǎn)身便去吩咐福公公,“準備車架?!?/br> 福公公應(yīng)了聲,他便又進門,“你說的花我未見過,你隨我去三清觀走一趟?!?/br> 薄若幽早已生過此念,立刻起身來,二人一同出去,很快便上了馬車,福公公站在廊下看著他們,一時替霍危樓著急,二人心思都總在辦差事上,這何時才能親近些? 馬車里,薄若幽又問:“我大伯為何去見宋大人?既生了爭執(zhí),那他便有了毒殺宋大人的嫌疑。” 霍危樓望著她,仿佛在咂摸她這話深處意思,薄若幽被他這般一看,連忙道:“我并非想探問,侯爺若是不便,便不必理會我,我并無私心?!?/br> 霍危樓道:“我知你與大房不甚親厚,不過到底是你親族,瞞了你怕你不快。”又稍頓了頓,“頗多內(nèi)情的確不好告知于你,只是他一有毒殺宋昱之嫌,二來,亦牽扯進了衛(wèi)倉貪腐之事中,白日入天牢,已審問了多時,可他言辭含糊,竟當真有隱瞞?!?/br> 貪腐之事薄若幽不敢多問,可毒殺是人命案子,她驗尸都驗過了,自然知道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侯爺公正無私,我信賴侯爺,亦不會不知分寸?!?/br> “當真不想探問別的?”霍危樓又瞧著他。 薄若幽想了想,“若此事落在義父身上,我只怕要忍不住。” 她不是毫無私心之人,可這私心也只用在最親近的人身上,霍危樓聽的眸色微深,“那若此事落在我身上呢?” 薄若幽下意識覺得不可能,“這世上還有人敢捉拿侯爺嗎?” 霍危樓一時笑了,沒再問下去,馬車馳過長街,直奔城東三清觀,三清觀在城中東北面,靠著皇城外的玄武湖,馬車在觀門外停駐時,夜色惶然而至。 霍危樓下了馬車,在一眾侍從簇擁之下拾階而上,薄若幽跟在他身后,剛進門,便有兩個小道迎了上來,白日才被搜查過,此時這二人面上神色更為急慌。 霍危樓開門見山的問起美人笑之事,然而這小道二人面面相覷,皆不知美人笑為何物,霍危樓神色難看,吩咐道:“前后院子皆搜一搜,還有后院的林子里,亦不得放過?!?/br> 他語聲森寒,侍從們應(yīng)聲而去,他又轉(zhuǎn)身看薄若幽,“你跟我來?!?/br> 他語聲不自覺低柔下來,薄若幽忙跟了上,這道觀并不大,常在者也就這一對師兄弟,艾草糕是近日開始做的,來此處上香或者添了香火錢的都會贈予一份,而薄若幽跟著霍危樓往可植花木處轉(zhuǎn)了一圈,不見任何艷色花草。 道觀到底也講求清心寡欲,而美人笑花色華艷,的確不好被道士們種入觀中,薄若幽擰眉,又去尋小道士來探問,這一問,得知觀中并不備藥材。 心知此處多半和美人笑無關(guān),薄若幽又問起宋昱來時的情狀,小道士便道:“來的時候好好的,昨日香客不多,那位老爺氣度斐然,頗為惹眼,他入了觀中,去了正殿祭拜,而后便在后院里叫了素齋來用,其中便有艾草糕,就在這時,那第二位老爺方才來了?!?/br> “二人似早有約,小的們也不敢打擾,可沒多時,竟聽到了吵鬧之聲,進了后院齋亭一看,便聽見個薄什么,后來那第二位老爺便怒氣沖沖走了,案上的茶盞被拂在地上碎了,一看便是生了爭執(zhí)動過手,小人們也不敢相擾,又等了片刻,才見第一位老爺離開?!?/br> 薄若幽著緊的問:“他離開時何等神色?” 小道忙道:“離開時神色如常,不見任何不適之處,那時候才剛過未時過半?!?/br> 此等言辭,繡衣使早已問過,霍危樓在旁聽來也并無別色,倒是薄若幽略沉吟了片刻,待從觀門出來,薄若幽道:“那美人笑的種子,不是在道觀沾上,便是在別處,且他未時過半離開,卻黃昏時歸府,中間兩個時辰,必不可能在街市上閑逛。” 說著又嘀咕道:“我大伯便一字不漏?此地有些偏僻,且他若不信道,便是有約來此?!?/br> 上了馬車,霍危樓道:“他只說自己是奉命而來,又說了些戶部尋常之事,至于起了爭執(zhí),他道宋昱打算折了他員外郎之位,另換他人,他氣惱不過方才動了手。” 馬車離開道觀往侯府去,薄若幽朝外看了一眼,“這毒毒發(fā)之始并不明顯,因此他離開雖是神色尋常,卻也有中毒之可能,至于接下來去了別處,只能在京城中找何處有美人笑?!?/br> 接下來仍是需繡衣使摸查,霍危樓不知沉思著什么,一時未曾言語,薄若幽心知此案非命案那般簡單,亦不敢多問,待走出兩條街,霍危樓方才道:“未曾用晚膳吧?陪我回侯府用膳,我再送你歸家。” 用膳倒沒什么,薄若幽便應(yīng)了,然而回了侯府門口,薄若幽卻見有車馬停在府門外,竟是有客來訪,霍危樓掃了一眼候在門房處的侍從,對薄若幽道:“是林槐?!?/br> 薄若幽當下便想回避,可霍危樓卻道:“你為此案驗尸他已知曉,避著他做什么?” 待進了侯府,卻見并非林槐獨自前來,而是他們父子一同來的,二人也未想到霍危樓身邊帶著薄若幽,都是面露詫異,霍危樓入正廳落座,語氣淡淡道:“她驗尸得了新線索,適才隨本侯去了一趟宋昱去過的道觀。” 林槐明白過來,忙道:“侯爺,我們此來是想問問薄家的事?!?/br> 仿佛為了避諱什么,林槐和林昭道:“昭兒,你帶著你meimei去外面等候。” 霍危樓聽的蹙眉,可到底要問案子,他瞥了一眼薄若幽,也并未攔阻,待兩個小的離開正廳,林槐才苦笑問道:“侯爺,人可招了?” 霍危樓似笑非笑的:“看來是薄氏之人求到你門上了,人招了,不過招了些無用之言,問到關(guān)鍵處,嘴巴緊的很,不過今日只是進天牢第一日,再過兩日,不怕他不開口?!?/br> 林槐略一遲疑,“那侯爺看,這事到底與他有幾分關(guān)系?” 見霍危樓皺眉,林槐又道:“并非想求情,只是心中有個數(shù),他們再求到門上,也好給她們吃個定心丸?!?/br> 霍危樓沒看林槐,他目光落去廳門之外,因看不到薄若幽和林昭在做什么而顯得有些煩躁,“戶部那幾本賬簿只要過了他的手,他便脫不了干系,相較之下,宋昱的死和他有關(guān)無關(guān)并不重要?!鳖D了頓,他看著林槐,“你若實在擔心,明日你可入天牢一探,令他早些開口,還可少吃些苦頭。” 林槐聽的冷汗盈額。 林昭和薄若幽一起出來,不敢站在門口,便朝右側(cè)的回廊走了幾步,林昭眉眼間被愁云籠罩,站定之后便問薄若幽,“二meimei可知道了?” 薄若幽點頭,“侯爺說過?!?/br> 林昭嘆了口氣,“此番事端頗大,父親雖知道些內(nèi)情,卻幫不上忙?!彼瘡d門看了一眼,“世伯在戶部多年,不像拎不清輕重之人?!?/br> 薄若幽未曾言語,林昭卻轉(zhuǎn)身安撫他,“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侯爺公允,不會冤枉了世伯?!?/br> 薄若幽覺得林昭對她有何誤會,她并不擔心薄景謙。 見她面色沉凝不接話,林昭忽而道:“此案事關(guān)重大,未想到侯爺會令你驗尸,若生了差池,只怕不好交代?!蔽⑽⒁活D,他問:“眼下可有何不利世伯的線索?” 薄若幽這才抬眸看著林昭,林昭與薄宜嫻定親,此時關(guān)心薄景謙也是正常,“此話林公子不該來問我,我驗尸林伯伯也在旁看著?!?/br> 林昭一時有些赧然,“是我多言了,二meimei莫要介懷?!?/br> 薄若幽搖了搖頭并未接話,林昭見她神色冷淡,一時心底也不是滋味,想到那日去衙門,只覺自己太過唐突,后去探望,卻又失禮先行,許是如此,并未令薄若幽感受到他心底關(guān)切,他便道:“二meimei常常跟著侯爺辦差,可覺辛勞?” 薄若幽朝廳門方向看了一眼,搖頭,“不覺辛勞?!?/br> 林昭一時不知說些什么才好,正遲疑間,便見林槐帶著滿額的薄汗走了出來,林昭忙迎上去,薄若幽亦對他福了福身,林槐看著眼前二人,心底實在不是滋味,因著世交和姻親他才為了薄氏走動,可如此一來林氏便容易招來猜忌,且看霍危樓之意,此番是誰也輕饒不了的。 他看著薄若幽,一時覺得倘若將親事?lián)Q成她也是極好,可此事已了,到底只是妄念,他與薄若幽寒暄了兩句,便交代林昭,“走吧昭兒。” 林昭往廳門看了一眼,“侯爺如何說?” 林槐搖了搖頭,“回府再議?!?/br> 林昭明白過來,卻看著薄若幽,“二meimei與侯爺?shù)牟钍驴赊k完了?可要送你歸家?” “還未曾,稍后侯府侍從會送我的?!?/br> 見如此,林槐便帶著林昭告辭朝外走去,林昭一步三回頭,見薄若幽腳步輕快入了正廳,似乎對霍危樓全無洛州時的敬畏之感,心底生出了一絲古怪來。 霍危樓眼底有些不滿的望著薄若幽,“怎去了這般久?” 薄若幽上得前來,“林伯伯出來后又說了幾句話?!?/br> 霍危樓起身,又命人擺膳,二人至偏廳,見桌案上珍饈味美,而眼前人與他相對而坐,頗有她已成侯府女主人,而這不過是她日日相伴的尋常一餐之感,廳內(nèi)燈燭明煌,將她嬌顏映的溫潤如玉,尤其一雙眸子瀲滟嬌柔,惑人的緊。 她這般乖覺坐在他跟前,心底再多不滿也要煙消云散,這一餐他用的極慢,他這幾年來,還沒有這般慢條斯理用膳之時。 他從前日程總是著緊,書案上總有看不完的公文,宮里總有辦不完的差事,朝堂內(nèi)外,盯著他的眼睛有無數(shù)雙,他不許自己出任何岔子,亦出不起,后來東奔西走,他甚至覺得倘若人無需用膳無需睡覺才好。 鋼筋鐵骨便是這般熬出來的,可如今對著他,他卻不自覺便想令時辰走的慢些,時辰既是慢不了,他便慢些,慢了下來,這膳食倒也嘗出些本有的滋味來,再不似從前味同嚼蠟一般。 薄若幽只覺霍危樓總盯著她看,看的她心底發(fā)虛,膳畢,便要告辭離府,霍危樓見她恨不得比兔子溜得還快,眉頭又擰了起來,待想親自送她,路柯卻至府中,薄若幽見到路柯,渾似見到親人一般,笑著與他寒暄了幾句,又跟著福公公一道往府門來,霍危樓終究還是令侍從送她。 路柯看著薄若幽離開,笑盈盈的,“今日薄姑娘似是格外高興,笑的都甜了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