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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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請過來吧。” 劉焱命侍從去請人,很快,二公子劉詡最先到了廳中,幾個兄弟之中,劉詡生的清俊溫文,言談舉止亦是有禮有節(jié),府上大公子不在,他的確有幾分兄長的持重。 一進(jìn)門,劉詡便頗為關(guān)切的問起案子,聽見吳襄說暫無進(jìn)展,劉詡眸子便沉了下來,吳襄上下打量他一瞬,“聽聞二公子已經(jīng)定親了” 劉詡頷首,吳襄又問:“不知是哪家小姐” 劉詡有些遲疑不解,似乎不明白吳襄為何這樣問,劉焱在旁趕忙道:“是禮部尚書家的二小姐——” 吳襄微微頷首,再無別話,沒多時,四公子劉恒一副病容到了廳門口,兩日不見,他面色更為蠟黃,眼下青黑一片,顯然這兩日極受折磨,一進(jìn)門,他便有些不耐的落座,“叫我來此做什么?該說的我那日已經(jīng)說過了?!?/br> 吳襄看著劉詡和劉恒,“你們可知劉瑤并非劉家血脈之事?” 吳襄問的直接,此言一落,劉詡和劉恒同時面露訝色,劉詡一臉驚疑不定,“什么?瑤兒并非劉家血脈?” 劉恒亦皺眉道:“七meimei是五叔的親生女兒,此話怎講?” 他二人皆是震驚,看起來此前全然不知此事,吳襄仔細(xì)的審視他二人,卻見兩人都不閃不避與他對視,皆無鬼祟心虛之感,吳襄一時有些茫然,若他二人皆不知此事,那整個劉府,便只有大老爺和二老爺外加一個劉希知曉,莫非大老爺和二老爺其中之一? 吳襄看了眼劉焱,劉焱方才將劉瑤身世徐徐道來,劉詡和劉恒聽得愣了片刻,劉詡遺憾的道:“難怪祖母從小不喜歡她,我還以為祖母是信了那些和尚道士的話,不論上一輩有何糾葛,與她并無干系,她自小便過的十分不易?!?/br> 劉恒聞言哼了一聲,“有何不易的?本就不是劉家的小姐,可我們也讓她錦衣玉食的長大了,若沒有我們,還不知她要過什么日子?!?/br> 劉恒言談間十分不喜劉瑤,哪怕她人已死了,劉焱嘆了口氣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查出來七meimei被何人所害,咱們府里若真的有個謀害人命的人在,大家都不得安生?!?/br> 眾人一時沉默下來,吳襄看著屋內(nèi)幾位劉氏公子,只覺誰都有可能說謊,而劉府下人的證詞雖然問了個遍,卻也不排除有人為他們作偽證。 薄若幽看著這幾兄弟,也覺看不真切,如此相持也不是辦法,二人只好提出告辭。 離開劉府,二人返回衙門,到了衙門,吳襄翻看著幾個女尼的供詞道:“那二老爺寵愛的女尼倒是不覺二老爺言辭之間對劉瑤有何狎昵之意,相反,因為劉瑤那名聲,二老爺頗有些嫌惡,就像劉希說的,她好似個禍端,劉家兩位老爺只想將她嫁出去。” 薄若幽秀眉緊蹙,深秀烏瞳內(nèi)一片晦暗,“適才看劉家大老爺?shù)哪?,似乎也覺得是劉瑤鬧的劉府出了這么多事端?!?/br> 她沉思片刻,“當(dāng)日案發(fā)之后,只有兇手知道劉瑤出事,然而庵堂之內(nèi)遲遲未曾稟告劉瑤的死訊,倘若捕頭是那兇手,可會著急?” 吳襄略一想,“當(dāng)然著急,你說劉瑤是失血過多而亡,且屋內(nèi)地上沒有多余的血跡,如果是我,我恐怕要擔(dān)心劉瑤有沒有死透?!?/br> 薄若幽狹眸,“那么,兇手很可能會打著探望她的旗號,選擇去庵堂看看?!?/br> 吳襄起身踱步,順著她的話分析下去,“第一個去探望她的人是三老爺,前日問話的時候便已問過府內(nèi)人,劉家大老爺當(dāng)官,算是劉家家主,二老爺則統(tǒng)總著劉氏的生意,可因他喜好酒色,行事狂悖不夠周全,三老爺便在旁協(xié)助他,三老爺行事有度,對待下人也頗為和氣,在商道之上,比賬房先生還要精明,他去探望劉瑤,只是因為對小侄女的關(guān)切,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薄若幽沉思著,吳襄又道:“第二個是二公子劉詡,他說自己作為家里排行最前的兄長去的,第三個則是劉希,不知為何,我倒是不如何懷疑劉希,相比其他人,劉希的情緒都在臉上,且他是去看劉瑤次數(shù)最多的,若他是劉瑤有私情之人,又怎會那般光明正大的去見她?” 薄若幽不知在想什么,一時并未答話,吳襄想了想道:“還是要把每個人的底細(xì)摸查的更清楚些,劉瑤不說是誰與她有私情,若是為了保護(hù)誰,會不會是劉詡?他已經(jīng)和尚書家的小姐定了親,若說出來,只怕要影響這門好親事,而今日劉詡和劉恒都表現(xiàn)得對此事一無所知,可我倒是覺得不可盡信?!?/br> 薄若幽也覺如此,“那捕頭便繼續(xù)查下去,我想想兇手是如何脫身的?!?/br> 二人達(dá)成共識,見天色已晚,薄若幽便當(dāng)先歸家,案子撲朔迷離,而那案發(fā)現(xiàn)場的密室仍未破解,薄若幽莫名覺得,若是能想通為何兇手死在密閉的屋子里,這案子的兇手也將呼之欲出。 待晚膳時分,薄若幽將在劉家所得告訴程蘊之,程蘊之蹙眉,“若是如此,那嫌疑最大的的確便是當(dāng)先去探望的三人,尤其這位三老爺,從前對這個小侄女不甚關(guān)懷,此番倒是頭次去探望,且他還是第一個去的?!?/br> 薄若幽苦嘆了口氣,“眼下還無別的證據(jù),吳捕頭還要繼續(xù)摸查,只怕要調(diào)查幾日?!?/br> 見她一副苦思冥想之狀,程蘊之只好安撫,待用完晚膳,薄若幽回房沐浴躺下,因心中焦灼,一時了無睡意,然而此刻的她未曾想案子,她在想霍危樓。 西南與京城相隔千里,想到霍危樓身處險境毫無音訊,她便覺心口窒痛,夜色已深,她輾轉(zhuǎn)良久方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夢里又是那片迷霧繚繞的幻境,她好似迷途的盲女,看不清腳下之路,辨不清前行方向,只有不絕于耳的鈴鐺聲叮鈴叮鈴傳來,一時似入了盡是黑暗的狹路盡頭,一時又仿佛聽見了陌生而熟悉的哭喊聲,那聲音稚氣而驚恐,瞬間引得薄若幽悲從中來,一時眼前又有金光簇閃,隔著薄紗似的霧靄,她又仿佛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霍危樓。 …… 薄若幽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猝然睜開眸子,幾息之后才聽到門外傳來良嬸的聲音。 “小姐?小姐還未醒嗎” 薄若幽轉(zhuǎn)頭去看窗外天色,只見天光已然大亮,她有些意外,披衣起身,先去開門,良嬸站在門外,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薄若幽,“小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今日她起晚了,這令程蘊之有些擔(dān)心,方才令良嬸來看看。 薄若幽揉了揉眉心,分明覺得身上疲憊,額角隱疼,卻一時想不起昨夜夢見了什么,“沒有,只是昨夜有些難眠,睡得晚了些?!?/br> 良嬸上下打量她片刻,“那便好,小姐可要再睡會兒?” 薄若幽搖了搖頭,良嬸令她梳洗后來用早膳便離開了,她人怔怔站在門前,又清醒了片刻,可仍然記不清昨夜夢中光景。 待和程蘊之用了早膳,父女二人又往武昭侯府去,薄若幽如今是定要先去武昭侯府的,她想知道西南是否傳回消息來。 馬車停在侯府門前,薄若幽剛見到福公公便忍不住問,福公公嘆了口氣,“沒有消息,什么消息都沒有……” 薄若幽攏在身前的指節(jié)攥的泛白,腦海中白光一閃,竟猝然間看到了霍危樓滿身是血的一幕,她心口抽疼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第141章 七娘子11 見薄若幽面色不對, 福公公安撫道:“莫怕,消息來的沒有那般快的,咱們安心等著便可。” 薄若幽呼出口氣, 這才將腦海中出現(xiàn)的古怪畫面揮開去,目光往府內(nèi)一看, 卻見門房內(nèi)坐著兩個面生侍從, 薄若幽蹙眉, “府上有客?” “是忠義伯府的二公子?!备9珖@了口氣,“當(dāng)初世子的黃金膏便是忠義伯二公子送的,忠義伯府已經(jīng)派人來送了好幾回禮了, 只是侯爺在的時候他們不敢登門, 今日二公子方才來探望世子,如今二人正在院內(nèi)說話?!?/br> 福公公說完,請她二人入府, 待到了客院,果然看到馮燁和霍輕鴻二人正站在廊下看那鳥雀兒, 聽見腳步聲, 二人齊齊朝她們看過來,馮燁眉頭高高一揚, 低聲道:“怎么是這位姑娘,你不是說在等看病的大夫嗎?” 霍輕鴻便道:“程先生是幽幽的義父。” 馮燁萬萬沒想到還有此間關(guān)聯(lián), 立刻陪著霍輕鴻迎上來兩步,霍輕鴻先與程蘊之見禮, 馮燁也拱手上前來, “拜見先生,早聞先生大名,沒想到今日能得一見?!?/br> 見他頗有禮數(shù), 程蘊之自然也好顏待之,因要給霍輕鴻施針,他二人便進(jìn)了暖閣,馮燁看看留下的薄若幽道:“沒想到程先生竟是薄姑娘的義父?!蔽⑽⒁活D,他嘆了口氣道:“你們府上的事我已知曉,此番牽連甚廣,薄大人也是受了連累,再過幾年,薄大人還是能回京的?!?/br> 薄若幽面無表情的望著馮燁,“馮公子在說什么?此案乃是侯爺親辦,后又是大理寺同刑部會審,犯了律法便該定罪,哪有連累一說?” 福公公站在一旁笑瞇瞇望著馮燁,馮燁面色一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說薄大人并非主犯……” 他一時尷尬無比,也沒想到薄若幽全然不領(lǐng)情,這令他哭笑不得,想著探望霍輕鴻也探望完了,立刻便提出告辭,福公公笑著命侍從送他,馮燁看到福公公面上笑意,不知怎么心底有些發(fā)寒。 見他慌忙離開,福公公才搖著頭嘆了口氣,“這二公子說話也實在沒個輕重?!?/br> 薄若幽心思還在霍危樓身上,并未接言,她跟著福公公入屋門,便見程蘊之正凝神落針,福公公輕聲道:“世子如今已算大好了,昨夜忽然病發(fā),也不過飲了兩碗安神湯便忍了住,后來半夜便睡著了,這些日子讓程先生和你日日奔波,實在是辛苦的很?!?/br> 薄若幽道不辛苦,福公公又說:“本來想讓明公子幫著問脈,好讓程先生不必每日來回,可最近明公子腿疼犯了,這幾日也在臥床養(yǎng)病?!?/br> 薄若幽狐疑,“明公子的腿如今還有病疾?” 福公公嘆氣,“他是少年時候出的意外,這些年整日坐著輪椅,身上從未好過過,小病小痛是不斷的,尤其腿上,說當(dāng)年腿斷之后骨頭未曾愈好,這些年時不時便要生痛,往年是冬日才難捱,如今發(fā)的越勤了?!?/br> 想到明歸瀾,薄若幽心底不免痛惜,忍不住問道:“公公可知當(dāng)年為何生了意外?” 福公公聞言面色微沉,“是有人想要綁架他?!?/br> “綁架?”薄若幽有些訝然,“是何人如此大膽?” 明氏也算得上京城貴族,尋常人誰敢輕易綁架明歸瀾? “不知,那是十四年前的事了,明公子那時候才七八歲,一次在洛水湖畔玩耍時,被人誘哄著離了仆從,本以為是遇到了喜愛小孩子的,卻沒想到對方竟是歹人,明公子被捉住,還被下了迷藥,幸而明公子機靈,又自小跟著他父親學(xué)醫(yī),一聞是迷藥的味道,便立刻裝暈,后來趁著那歹人不注意方才跑了出來,只是逃跑時從一處山坡滾下摔斷了腿?!?/br> 福公公嘆了口氣,“幸而仆從丟了少爺,也心慌的緊,很快將他找到,否則只怕連性命也要丟掉,人救回來了,可他的腿卻治不好,后來報官,令官府去洛水湖畔搜查歹人,可那歹人卻跑的影子都沒了?!?/br> 薄若幽沒想到明歸瀾小時候遇見過這般險境,“既然未抓到歹人,那如何知道是綁架呢?” “明公子當(dāng)時恢復(fù)意識時說過那歹人言辭,那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的年紀(jì),不像是故意拐騙小娃娃的販子,且尋常拐子也不敢拐錦衣華服的貴族少爺。” 薄若幽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人還在逍遙法外。” 福公公頷首道:“只是苦了明公子,本來是驚才艷艷的少年神醫(yī),前程不可限量,卻都被那場變故毀了?!?/br> 明歸瀾斷了腿,半生辛苦,可那歹人卻毫發(fā)無損,薄若幽忍不住道:“就沒有懷疑之人嗎?與明氏有仇怨者,又或者是想勒索金銀者?!?/br> 福公公嘆氣,“自然是有幾個的,明院正當(dāng)年因為此事差點發(fā)瘋,但凡與他有過幾句爭執(zhí)的都被他指證了一遍,為此也得罪了不少人,可官府挨個摸查過去,人家個個都有人證,這案子足足查了一年吧,后來實在沒有線索,方才擱置了,只怕如今京兆府衙門的內(nèi)庫中還存著這樁懸案的卷宗?!?/br> 本以為是意外,卻不想是人為,且那嫌犯如今還在外逍遙,薄若幽心底不免添一層郁氣,只是時隔這般多年,當(dāng)年都無線索,如今更難追查。 任何罪惡都該有懲報,可薄若幽做仵作這幾年,又清楚的知道并非每一樁疑案都有真相浮出之時,有些懸案數(shù)十年難斷,而有些受害之人,終其一生等不到兇手伏法,此狀令人絕望悲哀,仿佛行兇作惡不必付出代價,可道理不該如此。 于是她愈要精進(jìn)仵作之技,雖是女子,又位卑言輕,即便無法令世上所有疑案昭雪,可但凡被她碰見的,她都要用十成十的心思去破解。 薄若幽緩緩呼出口氣,只等程蘊之為霍輕鴻施針完,這般等了半個時辰,程蘊之方才收針,診脈之后,程蘊之道往后不必日日施針,只需繼續(xù)用湯藥便可,福公公大松了口氣,正當(dāng)父女二人準(zhǔn)備告辭之時,馮燁的仆從忽而去而復(fù)返。 返回的有四個仆從,一人懷中抱著一只雪白的貓兒,一人手中抱著幾樣玩物,有解不開的九連環(huán),又有關(guān)節(jié)可活動的人偶,還有幾本戲文傳奇話本,另外兩人抬著個箱籠,蓋子一打開,里頭竟是一尊沉香木菩薩像。 仆從畢恭畢敬的道:“這貓兒十分聽話,是給世子解悶的,還有幾樣機巧的玩意兒和幾本坊間正時興的話本,都是最新的故事。這尊菩薩像是上好的沉香木雕成,有相國寺的高僧開過光,是去穢辟邪的寶器,已經(jīng)在公子屋里擺了快一年了,如今世子大好了,公子將此物送給世子,定能使得世子以后百邪不侵?!?/br> 霍輕鴻都驚了,有些頭疼的道:“何必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沒意思,我這里有只鳥雀兒就足夠吵了?!?/br> 他嘴上說著吵,卻也從未叫人將鳥籠拿走,聽他此言,馮燁的侍從們卻不敢將禮物都帶回去,見他們一個個誠惶誠恐的,霍輕鴻只好將禮物留下。 待他們離開,霍輕鴻看著那只貓兒有些頭疼,貓兒雪白,瞳色澄黃,也不認(rèn)生,雖然剛被送來,此刻卻繞著幾人打轉(zhuǎn)嗅聞,聞了片刻,便往西窗榻上跳去,似乎想尋個軟和的地方睡覺。 霍輕鴻指著貓兒:“我可不要這小東西……” 福公公失笑,“送都送來了,瞧著也嬌貴乖覺的很,便留下吧?!?/br> 霍輕鴻擰著眉頭,相較之下,那些九連環(huán)之類的機巧之物更引他注意,他本是去翻九連環(huán)的,可袖子一帶,卻將一旁的話本冊子拂落在地,薄若幽正巧離得近,便傾身去撿,剛將書冊拿在手中,薄若幽秀眉擰了起來。 見她面色有異,霍輕鴻不由問:“怎地了幽幽?” 薄若幽望著書冊上的話本名字,又翻了翻其內(nèi)故事,而后蹙眉道:“這本子我看過?!?/br> “你看過?剛才那侍從不是說這是最新的?” 薄若幽一聽此言,驀的抬眸看向福公公,“公公,可能立刻派人將適才那幾人追回來?” 福公公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可少見薄若幽如此激動,立刻便出門吩咐,等他回來,薄若幽才解釋道:“和我最近辦的案子有關(guān),這話本也曾出現(xiàn)在死者的屋內(nèi),可她此前被禁足了,這話本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在她那里?!?/br> 霍輕鴻揚眉,“那必定是別人送去的啊?!?/br> 薄若幽頷首,“是,可此前問了幾個有嫌疑之人的供詞,卻無人提起送話本之事?!?/br> 霍輕鴻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之處,便默不作聲,而侯府侍從行事利落,沒多時,便將還未走出侯府長街的幾個馮家仆人叫了回來。 薄若幽問起話本來處,一個仆人道:“是在御街西側(cè)的平安街翰文書館買的。” “當(dāng)真是最時興的本子?”薄若幽又問。 這仆人頷首,“是的,公子有交代,說世子養(yǎng)病無趣,定要買最新的話本,那書館掌柜也說,這本子才擺出來半月,連書館之間都未曾傳開。” 薄若幽聽得心驚不已,擺出來半月…… 滿打滿算,劉瑤死了十三天,也就是說,在劉瑤死之前,有人將最新的話本帶了過去,而按照庵堂女尼的證詞推算,只有初五初六兩天庵堂之內(nèi)無人,因此,探望劉瑤之人,必定早已知道女尼們的安排,而后趁著無人前往。 薄若幽看著手中話本,眼底明光簇閃,腦海中一片紛亂急轉(zhuǎn),某一刻,她忽然將書冊一合抬了眸,她知道為什么劉瑤死在密室之內(n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