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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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郡王的園子里出了一件案子,幽幽要去驗尸,我便同去了。”他說完想到趙越的話,問他:“你前幾日去過他的百鳥園?” 霍輕鴻一聽來了精神,“是,去過的,他園子里出了什么案子?” 他不練劍了,抱著短劍跟著霍危樓往主院去,霍危樓邊走邊道:“一個園子里養(yǎng)著的戲伶死了,叫鶴君的,你可認識?” 霍輕鴻從前也是在這群紈绔子弟之間混日子的,他問了,霍輕鴻果然開始回想,然而想了半晌,卻是沒想起這號人來,反倒是嘆氣道:“我就知道他那園子里晦氣的很?!?/br> 霍危樓疑惑的看著他,霍輕鴻便道:“我那日去的時候,竟然碰到有人在園子里殺鳥兒玩,還并非是獵鳥——” 霍危樓心底滑過一絲異樣,“可是用釘子?” 霍輕鴻搖頭,還有些心有余悸的道:“不是,是用繩子將鳥兒勒死,勒死就算了,竟還掛在樹上,紅艷艷的鳥兒死透了在那晃晃悠悠的,很有些古怪駭人?!?/br> 霍危樓一下停住了腳步。 第154章 八寶妝08 薄若幽剛沐浴更衣完, 府門便又被敲響了,她心中狐疑,不多時良嬸來到門口, “小姐,武昭侯來了——” 薄若幽大為驚訝, 連忙挽了頭發(fā), 又披了件袍子朝正廳來。 到了正廳, 卻見霍危樓竟然帶著霍輕鴻一起來了,她看著這兩兄弟狐疑不解,“侯爺怎和世子一起來了?出了什么事不成?” 霍危樓看向霍輕鴻, “你說?!?/br> 霍輕鴻忙將那日在百鳥園所見道來, 又說:“那天看見,我以為是南安郡王和賓客們殺鳥取樂,且那死掉的雀兒就掛在桂樹之下, 也十分容易被發(fā)覺,我一個外人, 也不必要問他們是怎么回事, 后來很快我便離開了,卻沒想到這才兩日便出了人命?!?/br> 薄若幽心腔子里一寒, 這才明白為何這般晚霍危樓又過來,她很快定神, “此事要告訴吳捕頭才好,沒有這樣巧的事——” 她說完, 忽然意識到哪里不對, 而后眼瞳一顫看向霍危樓,“今日我們在百鳥園中,發(fā)現(xiàn)了一只被用棺材釘釘死的血雀!” 她一顆心陡然急跳了起來, “如說是巧合,那也太過古怪了些,是兇手故意在預(yù)示他要殺人嗎?” 兇手行兇,向來是要隱藏蹤跡,越是不為人知越好,可也有那么一些人,心思古怪又張狂,不僅不畏叫人知道,最好還要鬧得眾人矚目,一起來“欣賞”他害人的手段。 薄若幽思及此只覺不寒而栗,霍危樓已道:“不必著急,我已派人去衙門告知吳襄,眼下吳襄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鴻兒發(fā)現(xiàn)血雀是在兩日之前,倘若兇手當(dāng)真用虐殺血雀來害人,那多半不會今夜便動手,我已讓人傳話,最好在百鳥園中留人,免得還有其他人被害。” 薄若幽緊繃的心弦微松,她便知道,霍危樓行事素來有周全。 她請霍危樓二人落座,又上了茶,不多時,程蘊之也從內(nèi)室披衣出來,得知案子情狀,他也聽的面上一片沉色,“但凡生了害人之心,便不能以常人所想待之,倘若此人殺人手段暴虐殘忍,又有用刑懲罰之意,還殺鳥雀用以預(yù)示,那想來是心思頗為詭詐狠辣之人?!?/br> 膽子不大的人,絕不敢故意向眾人露出殺人之意,兇手如此,只能說明其人窮兇極惡,且心性極其狂妄自負,而今日入園搜查和驗尸,皆未尋到關(guān)鍵線索,也表明兇手的確是個思慮周全行事利落之輩,這樣的行兇作惡之人,是所有嫌犯中最不好對付的。 正說著,府門外又有人來,周良開了門,見是侯府派出去的侍衛(wèi)。 侍從入門,至正廳稟告:“侯爺,已經(jīng)將您吩咐的告知吳捕頭了,他如今正帶著人重返百鳥園,我們的人也跟著去了,若有事端,會立刻來回報?!?/br> 薄若幽看了一眼天色,此刻已經(jīng)至二更時分,倘若吳襄去的晚了…… 她心頭籠罩著一片陰霾,霍輕鴻也聽得有些心悸,想到那日所見血雀極有可能是兇手所為,他更有種與兇手打過照面一般的寒栗之感。 這時,霍危樓安撫道:“血雀在桂樹之下被勒死,可今日衙門的人入園中查問,竟無一人提起此事,倒是有些古怪?!?/br> 薄若幽亦想到此處,“是了,未有下人提起此事,否則當(dāng)時我們便該覺出不對來?!?/br> “是下人隱瞞,還是兇手收走了血雀的尸體?”薄若幽又道:“扮血雀的江行一個月前死在了湖里,后來兇手都用血雀做引子,他是給血雀報仇不成?” 這些疑竇自然是無從解答,且兇手用殺鳥雀的法子來預(yù)示自己要殺人,亦是她們的推斷,可若說此狀只是巧合,也未免太過玄奇了些,何況還會用棺材釘殺鳥雀? 薄若幽下意識問程蘊之,“義父,您可知棺材釘最長能有多長?” 程蘊之略想了想,“各地風(fēng)俗不一,用的釘子長短數(shù)目也不一,我見過的最長的棺材釘,有六寸有余,釘下的棺蓋,直到棺木腐朽也不會松脫,此外有些地方,還有棺材釘越長,辟邪壓穢越厲害的說法,有些人生前死時有怨,死后用的棺材釘便頗長?!?/br> 霍輕鴻先沒反應(yīng)過來薄若幽問這個做什么,待想明白,面色便是一白,“你……你莫非是在想兇手會用殺鳥兒的方式殺人?可人腦袋上盡是骨頭,還真能橫貫過去不成?” 薄若幽看向程蘊之,程蘊之便道:“顱骨并非不可穿透,且人的太陽xue乃是極為脆弱之地,莫說尖銳的棺釘,便是刀子匕首,也可刺入?!?/br> 霍輕鴻一陣頭皮發(fā)麻。 夜色如濃墨般籠罩四野,薄若幽有些焦心的等待著,若非時辰已萬,她實在想去百鳥園看看,如此等候了大半個時辰,跟著去百鳥園的侯府侍從到了程宅中。 侍從道:“百鳥園內(nèi)不曾出事,郡王不在百鳥園,是幾個管事負責(zé)看守園子,因出了人命案子,大家也不敢大意,都三三兩兩在一處住著,而捕頭查問了那日桂樹下的死鳥,本來還無人應(yīng)聲,可說起那死鳥乃是兇手所為,一個管事方才站了出來,是他們有意隱瞞南安郡王,未曾告訴他鳥兒死了,害怕南安郡王責(zé)罰?!?/br> 霍危樓又問:“今夜園內(nèi)可會留人?” “會,捕頭留了些衙差守在園內(nèi),他還要回衙門審人,今日下午捉去衙門的幾個人都未招出什么有用的線索?!?/br> 薄若幽聽見園內(nèi)留人,心底微松,忙問:“那棺材釘捕頭可拿到了” 衙差在園內(nèi)留守,兇手若要害人,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行動,只是那殺鳥兒的兇器,卻可當(dāng)做證物,侍從頷首應(yīng)是,薄若幽便覺放了心。 霍危樓也覺如此安排乃是最好,見夜色已深,便告辭離府,薄若幽親自去送他們,待出了府門,霍危樓忍不住將她攬入懷中抱了一下。 屋門之前雖是昏黑一片,可到底當(dāng)著這許多人,薄若幽面頰一紅,“侯爺——” 侍從們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霍輕鴻已上了馬車,此時掀簾朝外看了一眼,又忙將簾絡(luò)放下,像喝了醋似的一陣牙酸。 霍危樓見好就收,又在她面頰上吻了下才返身上馬車,薄若幽強自穩(wěn)著心神只做無事發(fā)生之狀,待進了府門,方才去撫自己發(fā)燙的耳廓。 這些日子薄若幽睡得好,極少做夢,第二日一早醒來,便往衙門里去,吳襄將園中柳青幾人捉拿回來,可審問了一夜只差用刑了,也未問出什么來,眾人對于洵會被害感到驚奇,甚至不覺得園內(nèi)有誰與他生出了生死之仇。 薄若幽聽來只覺古怪,“莫非是在進入百鳥園之前結(jié)下的仇怨?” 這也不無可能,吳襄嘆氣道:“已經(jīng)派人去他早前的戲園查了,要花上幾分功夫,不過,倒是知道了一件事,扮血雀的江行,與他乃是同一個畫舫出來的,不僅如此,柳青和另外兩人,他們一共五人,早年間都是一個師父手底下教出來的,只是那老師父的家班倒了,他們幾個便各自入畫舫戲樓等地,后來陰差陽錯被南安郡王看中入了百鳥園?!?/br> 戲文在大周盛行,自然也有許多戲班在坊間討生活,有些聲望的老師父一輩子醉心于此,膝下會養(yǎng)許多小徒弟,只是要在此道之上有些成就,皆是要天分氣運皆不凡之人才可,因而養(yǎng)一百個徒弟,也不定能出個名利雙收的角兒。 而那些唱不成臺柱子的,便大都在畫舫戲樓之中做配,此時若有貴人愿意將其買下供養(yǎng),他們大都不會拒絕,也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吳襄道:“那老師父是潮州人,從東邊一路到了京城,潮州本地雜戲里有一種禽戲,便是將飛禽走獸活人化,加之許多雜耍戲法,唱演起來又熱鬧又惟妙惟肖,南安郡王樂于豢養(yǎng)鳥獸,也因如此,他們師兄弟竟然又聚集到了一處?!?/br> 薄若幽眉頭擰起,“既有這等糾葛在先,會否有何舊仇?” 問至此處,吳襄語氣也深長起來,“你別說,他們幾個如今皆過雙十之齡,最年長的,已經(jīng)二十有五,可那戲班子是七八年前便散了的,這中間數(shù)年,他們大都不在一處,關(guān)系早已淡薄,且在戲園之內(nèi),幾乎無人知道此事,好似他們故意隱瞞?!?/br> 早年不如何親厚的師兄弟,如今在同一處又有爭寵之故,不提起也不算什么,可如果刻意隱瞞,倒有些古怪了,要打聽多年前的舊事,的確要花許多功夫,薄若幽也不著急,只與吳襄提起那鳥雀被殺之事。 “血雀被吊死在桂樹上,于洵也是被吊死,身上還披著血雀羽毛所制的羽衣,這二者何其相似,兇手好似在懲罰,又好似在祭奠,又或者,只是故弄玄虛叫人害怕,總之,叫人覺得那被類似的血雀不是平白無故出現(xiàn),既是如此,被釘死釘死的血雀,也像在昭示什么?!?/br> 吳襄點頭道:“你放心,我留夠了人手,不僅如此,還讓侯煬幾個換了衣裳,扮做采買的粗使下人日日往園中跑,我就不信了,兇手當(dāng)真還能再殺人。至于那棺材釘,我派人去城中查問過,是十分常見的釘子,京城中各家棺材鋪都會打?!?/br> 薄若幽心道如此已經(jīng)十分周全,便只盼能從查問舊事之中找出線索來,見衙門無事,便告辭往侯府去,霍危樓如今仍在養(yǎng)傷,且那傷口表面雖結(jié)痂,內(nèi)里卻總有反復(fù)之勢,她放心不下,只得日日去探望方才安心。 吳襄用了人手去查畫舫,從畫舫中卻未得江行與于洵有舊仇,而再要往前追溯,卻難查到當(dāng)年舊事,老師父的家班散了之后,人也下落不明,時隔多年,又本就是在坊間四處流走的戲班子,實在是難尋蹤跡,吳襄扣了柳青幾人三日,實在無果,便將人放了回去。 然而就在他們被放回去的當(dāng)日,死水一般平靜了幾日的百鳥園忽然再生事端。 黃昏時分,留守的衙差來報,在百鳥園負責(zé)馴獸養(yǎng)鳥的匠人宋忠明處發(fā)現(xiàn)了與死血雀的棺材釘,而他為了藏匿此物,竟將此物埋藏在了馴養(yǎng)寶馬的料草之中,若非喂馬的小廝發(fā)覺,還要被他逃過去,待衙差問話之時,此人更想逃出百鳥園。 有了物證,還想逃,豈非是兇手現(xiàn)行?! 吳襄親自往百鳥園去了一趟,和其他衙差一起將此人捉了回來。 夜幕降臨,燈火昏暗的牢房之中,吳襄正在審問這個年過四十,有一手好馴術(shù)的中年男人,他身量與吳襄一般高,有一雙長滿了老繭的手,面上因常年日曬成古銅之色,又因為總與鳥獸相伴,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膻塵味。 “這包袱是不是你的?你是馴養(yǎng)馬兒的人,草料倉的鑰匙也在你手上,你每日進進出出,草料也大都由你分發(fā)看管,你敢說此物是別人的?” 宋忠明抻著一張臉,狹長的眸子斂著,被鐵鏈桎梏住的雙手交握成拳,指節(jié)不停地扣緊松開,松開又扣緊,渾身上下更緊繃著弓弦一般,這模樣一看便知隱瞞著什么。 見他不語,吳襄重重一掌拍在了身前桌案上,厲聲喝問,“殺鳥的人是你吧?用棺材釘釘死鳥的是你,用繩子勒死血雀的也是你,你會馴馬,也會馴鳥,聽說你調(diào)教鸚哥和海東青的手段極好,想來捉住幾只雀兒也是信手拈來,你先勒死雀兒,就是為了向別人說你要害人了是不是?!” 宋忠明額上溢出冷汗來,卻仍然抿著唇角不發(fā)一言,吳襄上前,一把揪起他的領(lǐng)子,死死盯住他,“我問過園子里的人,你和江行關(guān)系此前不錯,還為他馴過一只白鸚鵡,你是知道他死的古怪,要為了他報仇是不是?” “我……我不是……那棺材釘!根本不是我的!” 宋忠明抖抖索索的說完,吳襄卻冷笑一聲,將領(lǐng)子揪的更重,勒的宋忠明喘不過氣,“棺材釘不是你的,那包袱是不是你的?除了你,還有誰敢在你的地方藏東西?!” “包袱是我,可里頭的東西不是我的!” 吳襄更詫異了,“你是說別人偷了你的包袱?還是說你的確藏了東西,卻藏得不是棺材釘?” 宋忠明咬緊牙關(guān)不語,吳襄一把將他摜倒在上了鐐銬的椅子上! 同一時間的百鳥園里,因生過命案,一到晚上,眾人便閉門不出,偌大的園林之中漆黑一片,涼風(fēng)一來,吹得林木花草簌簌作響,偶爾還有野貓從山石之間躥過,好似鬼影一般駭人。 負責(zé)照顧柳青的小廝從他屋子里出來,手中拿著一只食盒,要往廚房的方向去,他手中風(fēng)燈火光跳躍,明暗不定,夾道兩側(cè)的樹梢卻隨風(fēng)搖動,在地上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他越走越害怕,掌心冷汗淋漓,一顆心更快要從嗓子眼上跳出去! 待走至假山佇立的月湖邊,他在嗚咽的風(fēng)聲中似聽到了一聲清脆擊打聲,那聲音好似鐵器相撞,又好似石子墜地,突兀的一下,令他瞬間汗毛倒豎。 他腳步一頓,趕忙凝神去聽,可那聲音忽而又消失了,他一顆心咚咚咚跳個不停,再不敢在園中多留,立刻小跑著往廚房去。 無星無月的天穹一片漆黑,待他腳步聲遠去,好似嬰孩啼哭一般的夜風(fēng)中,低不可聞的冰冷擊打聲又響了起來,在無人看見的假山孔洞里,一只鐵錘舉起落下,再舉起再落下,不多時,血腥味好似要將人吞噬一般彌漫了開來…… 第155章 八寶妝09 薄若幽晨起, 正用著早膳府門便被敲響了。 她有些驚訝,很快便看到侯煬滿頭大汗從外面進來,薄若幽起身迎出來兩步, “怎來的這般早?可是捕頭昨夜審出什么了” 薄若幽知道吳襄捉拿住了嫌疑人,還找到了棺材釘, 見侯煬來的這般急, 還以為是兇手有了線索, 然而侯煬喘了口氣,“不是的姑娘,是百鳥園內(nèi)又有命案了, 捕頭派我來請您過去驗尸——” 薄若幽一顆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一邊讓周良去拿驗尸的箱籠一邊問:“死者是如何死的?” 侯煬白著臉道:“被人用釘子穿了頭?!?/br> 薄若幽攏在袖中的指節(jié)猛地攥起,一時不寒而栗,被釘子穿了頭, 這豈不就是虐殺血雀的法子? 做上馬車,薄若幽直奔百鳥園而去。 待到了百鳥園, 吳襄早已在門口等候, 他昨夜審了宋忠明半夜,此刻眼下青黑, 下巴上胡茬半冒,見薄若幽來, 抹了一把臉醒了醒神方才起身迎來。 薄若幽忍不住問道:“昨日不是拿住了一個藏棺材釘?shù)娜???/br> 吳襄低低咒罵了一句,“是個馴養(yǎng)禽鳥的, 他后來招認, 說那里面藏著的不是棺材釘,還是平日里靠著草料和園內(nèi)其他禽鳥嚼用貪來的錢財,大概百兩銀子, 一直藏在庫房之中的,可沒想到銀子不翼而飛,卻變成了棺材釘,還被衙門捉拿了住。” 薄若幽聽得大為意外,“銀子換成了棺材釘?” 吳襄頷首,“此事我們正在查,但是近日一早,園內(nèi)下人發(fā)現(xiàn)又有人死了,他的嫌疑便被徹底擺脫了,至于是不是貪了錢,倒是次要。” 薄若幽沉吟片刻,“是兇手故意想調(diào)走你們?” 吳襄咬牙道:“多半是如此,也是我大意了,抓住了人之后,滿以為他便是兇手,昨夜園內(nèi)只留下了兩人,夜深之后,他們也歇下了,便不知園子里出了事,早知如此,該像從前一樣各處留著人看守著?!?/br> 薄若幽抬眸,看向郁郁蔥蔥的百鳥園,兩起案子都生在半夜,已經(jīng)可以篤定是園內(nèi)人無疑,只是園內(nèi)上上下下快百人,兇手藏匿期間,又心思縝密,實在不好對付,“兇手會用這樣的招數(shù)調(diào)虎離山,的確頗有手段,死者是誰?死在何處?” “死者叫葉翡,也是園內(nèi)戲伶,我昨日說過,他們幾個人,本是師從一位老師父,這個葉翡也是其中之一,人死在了月湖湖畔的假山之中?!?/br> 薄若幽仔細回想,“葉翡,那日在園中問于洵的小廝之時,他提到過此人,說此人也會打于洵腰帶上的吉祥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