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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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襄面色頹唐, 眼下青黑,這話落定,肚子還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他面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薄若幽失笑,“捕頭帶著他們先去用飯吧,而后再值房小睡片刻,養(yǎng)養(yǎng)精神再來,這會兒我在此幫著看些,也不算你們耽誤工夫。” 吳襄看了一眼西窗下坐著的霍危樓,想著霍危樓在此,他們也頗為拘束,便連聲道謝,又與霍危樓告退離了庫房。 見他們都走了,霍危樓起身往薄若幽身邊來,薄若幽一邊按照時辰找卷宗一邊道:“吳捕頭他們看了大半日,還未來得及用膳?!?/br> 霍危樓自不在意這些,打眼一掃柜閣上卷宗,眉頭微皺,“十年之前,京城里頗不太平?!?/br> 這兩排柜閣皆是建和二十年前后卷宗,相較如今,的確給人案件頻發(fā)之感,薄若幽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微暗,霍危樓沉吟道:“那幾年的京兆伊衙門主官姓王,后來因貪腐獲罪,如今還在天牢之中?!?/br> 霍危樓五年前才回京城,建和二十年他還不到十三歲,剛從軍去了北地,自然記得不清,若非回京后執(zhí)掌直使司統(tǒng)攝刑獄,只怕連此事也難知曉。 薄若幽更是記不清了,十年前她已離京,而再往前推一年多,便是她父母出事之時,那時的她尚且年幼,今歲回京之前,甚至忘記京城的模樣。 薄若幽按照吳襄等人查閱的進(jìn)度去拿卷宗,“若當(dāng)時真的有人來報官,便一定會留下案底,將這些卷宗看完,總能找得到?!?/br> 霍危樓替她將放在柜閣高處的卷宗取下,二人又回西窗下的桌椅旁落座,薄若幽看起卷宗來便頗為用心,霍危樓則在想別的事,“程先生這幾日去林府去的少了” 薄若幽頭也不抬的道:“是,林伯母病情好轉(zhuǎn),他便隔個四五日去一回,今日之前,已有四日不曾去了?!?/br> 霍危樓應(yīng)一聲,未再多說什么。 …… 程蘊(yùn)之幾日未來林府,今日剛乘著馬車到林府門前,便聽見外面哭哭啼啼鬧得不停,還有些議論之聲,他掀簾去看時,周良也勒了馬。 他們隔得還有些遠(yuǎn),可饒是如此,程蘊(yùn)之也一眼看到了胡氏和薄宜嫻母女,她二人站在林府門前,正朝門內(nèi)喊著什么,而薄逸軒沉著臉站在二人跟前,正在低聲勸告,胡氏不僅不聽,還對他怒罵起來,薄逸軒在眾目睽睽之下鬧了個大紅臉,氣的掉頭走了。 “這林家果真是背信棄義之輩?” “噓,可不敢這樣說,林侍郎官聲很是不錯,想來多有緣故。” “倒是這薄氏老爺,早前獲罪被褫奪官身,如今人只怕在流放的路上……” 百姓們低低的議論聲傳入馬車車廂內(nèi),程蘊(yùn)之一聽便明白了個大概,他放下簾絡(luò),讓周良去林家側(cè)門。 到了側(cè)門之外,剛上前敲門,門后便傳來了腳步聲,而后門被打開一條縫,看到外面站的是程蘊(yùn)之,下人方才恭敬的將他請了進(jìn)去。 在主院見到林槐之時,林槐一臉的苦澀,“你是去過正門才繞過來的吧?” 程蘊(yùn)之喝著茶,老神在在的道:“怎么鬧成這樣?” 林槐嘆氣,“本來是相安無事的,可她們非要潑鬧著將婚事提前,氣的淑寧病倒差點沒了性命,后來又不知如何糾纏了昭兒,也令昭兒不喜這門親事,雖說是定親多年,可一想到兩家成親之后要鬧出諸多麻煩,我和他母親一商量,還是打算將婚事退了?!?/br> “宜嫻母親不好相與,不過宜嫻也算我們看著長大,退了親事,她一個女兒家面子上最不好過,因此我們讓他們找官媒來退親,可她們一聽我們有此意,便決計不干了,先來府上鬧過兩回,氣的淑寧又有些不好,待不讓她們進(jìn)門,便在府門外鬧起來?!?/br> 林槐攤了攤手,“你說我還能有什么法子,也幸而還未下定,還未成婚,否則以后兩家真的成了姻親,豈不更是來上我們?!?/br> 程蘊(yùn)之抿了兩口清茶,“我去給淑寧問脈?!?/br> 林槐訴苦還未訴完,見狀便也明白程蘊(yùn)之不想摻和此事,可到了楚淑寧跟前,又免不了楚淑寧唉聲嘆氣,說著說著,更是道:“早先我們還顧著多年的情分,不忍心與他們退婚,為此,我們對幽幽不起,心底百般愧責(zé),我們更不曾想到會鬧成這般?!?/br> 楚淑寧撫著心口唉聲嘆氣,“讓她們鬧吧,最多兩日,我們也不要臉面不要情分了,直去報官去,且看看衙門怎么說?!?/br> 這般尋釁滋事本就不該,何況林家何等身份,一旦報官,薄家人少說要去府衙走一遭,程蘊(yùn)之聽著面露唏噓之色,卻也未曾多言,待問脈開了新的方子,便打算告辭。 臨走之時,楚淑寧挽留一句,又忍不住問道:“這幾日怎不見幽幽過來?” “這幾日衙門有案子,她日日往衙門去?!?/br> 林槐道:“我聽說了,是南安郡王的園子里鬧出了人命。” 程蘊(yùn)之應(yīng)是,到底未在府中多留,林槐親自將他送走,待返回房內(nèi)時,便聽楚淑寧苦澀道:“看樣子,蘊(yùn)之是當(dāng)真絕了與我們結(jié)親的心思了,可聽他說的,幽幽還在衙門做仵作,這樣下去,又能結(jié)什么好親事?” 林槐安撫道:“你不必?fù)?dān)心這些,昭兒退了親,也不著急說親,且京城這般多女兒家,難道還選不出一個他中意的?” 楚淑寧躺下去,“就是這中意二字最是難得?!?/br> 程蘊(yùn)之剛出側(cè)門,便見街角有道人影一閃而過,他未曾多想,上了馬車回自家去,他剛離開,那街角的人影又閃了出來,而后往正門去,不多時,跑到了薄家的馬車旁。 馬車上坐著哭哭啼啼的胡氏和入定了一般的薄宜嫻,一聽程蘊(yùn)之從林府內(nèi)出來,二人皆是色變,胡氏咬牙道:“我就說林家為何要退婚!原來是那死瘸子從中作梗!” 薄宜嫻連著兩日與胡氏到林府門前求情,哭訴作鬧,是連臉面也不要了的,可林家沒有半分心軟,她已滿心絕望,而一想到林家退了與她的親事,要讓林昭去娶薄若幽,心底就更有一股子不甘憤怒噴薄而出。 …… 薄若幽看卷宗看到黃昏時分,看到后來,霍危樓也隨她一起看,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武昭侯,竟能在此查閱這些雞毛蒜皮的舊案記錄? 從建和二十年看到建和十九年,除卻幾宗命案之外,多是坊間混混的小偷小摸,打架斗毆,又或是些鄰里糾葛,莫說是霍危樓,便是薄若幽都看的有些困乏,見天色不早,薄若幽將看過的卷宗收起來,打算與霍危樓離開府衙。 她抱著一摞卷宗在前,霍危樓抱著一摞跟在后,到了柜閣下,霍危樓放好后便來幫他,他身高臂長,最高處也輕而易舉夠得著,見他做這些事,薄若幽眼睫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霍危樓放好最高處的書冊,一垂眸便見她脈脈望著自己,窗外夕陽余暉灑入窗欞,映出她溫柔眉眼,霍危樓心底微動,上前欺近,將她抵在了柜閣上。 薄若幽一驚,連忙看向門口,門外守著衙差,且吳襄他們多半也要回來了。 “侯爺——” “莫怕,我聽得見,沒人進(jìn)來?!?/br> 霍危樓傾身去吻她面頰,細(xì)細(xì)碎碎的吻不斷落下,很快覆在她唇上,薄若幽不知他意從何起,喉間咕噥一聲并未推他,他的吻逐漸深重,揉她入懷,直抵的身后書冊窸窣作響,好半晌,霍危樓將她放開,鳳眸內(nèi)情欲涌動,有些燙人。 薄若幽呼吸急促,朱唇晶亮,眼底濕漉漉的,面上緋紅一片,她身骨失力的靠在他懷里,因怕人來,一顆心跳的又急又重。 霍危樓將心底欲念壓下去,又在她發(fā)頂撫了撫等她平復(fù),片刻柔聲道:“陛下的旨意就在這幾日了,你心中有個準(zhǔn)備?!?/br> 第160章 八寶妝14 薄若幽歸家, 將霍危樓與皇上求過賜婚之事告訴了程蘊(yùn)之,程蘊(yùn)之正在給霍危樓寫調(diào)養(yǎng)舊傷的方子,聞言頓時將眉頭擰了起來。 “賜婚?真就要賜婚了?” 薄若幽頷首:“侯爺早先提過一次, 只是他說陛下有心磋磨,只怕要不少時日, 今日侯爺又提起, 說可能快了?!?/br> 程蘊(yùn)之唇角幾動, 有些著惱,心道霍危樓這賜婚一求,這婚事便是板上釘釘了, 他雖非薄若幽親生父親, 卻是自比親父一般,而賜婚雖是分外尊榮,可比起尋常六禮, 似乎顯得太過簡單,而賜婚一下薄若幽的名分便算定了, 他有種女兒馬上就要嫁人之感。 略一沉吟, 程蘊(yùn)之道:“他的身份地位,賜婚倒也尋常?!闭f著嘆了口氣, “只要武昭侯待你真心,義父也不說什么, 如今瞧著還罷了,可人心復(fù)雜易變, 將來萬一有個不妥, 我們父女二人毫無與他對抗的余地?!?/br> 薄若幽聽得動容,“義父安心,女兒相信侯爺, 義父也不必憂慮,若真有那日,女兒所求也非權(quán)力榮華,大不了女兒求個和離,到時候一心侍奉義父?!?/br> 程蘊(yùn)之忙道:“可別說這樣的話,不吉利?!彼窒肓讼耄拔湔押钭杂杏嫴?,只要禮數(shù)周全,不委屈你,義父自然安心,只是……義父還是覺得太快了些,且他自己做了主,也不曾問過義父愿不愿將你嫁給他,屬實失禮?!?/br> 霍危樓身份貴胄,平日里待程蘊(yùn)之謙恭已算不易,婚事之上,只有想早些將薄若幽娶回家門的,自也未想到來求程蘊(yùn)之的首肯,薄若幽聞言忙附和程蘊(yùn)之,“義父所言有理,侯爺?shù)男宰拥拇_不諳規(guī)矩禮法。” 程蘊(yùn)之輕哼了一聲,心知對霍危樓這樣身份的人,也不能苛求太多,且他也是通情達(dá)理之人,無外乎是不舍薄若幽才多生怨責(zé)之心,看了眼正在寫的方子,筆鋒一動,多添了兩味藥,薄若幽順著他筆尖看下去,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程蘊(yùn)之添的兩味藥藥性極好,卻都是至苦之藥,他平日里開方子多照顧病者口味,眼下是明面上不好說什么,想在湯藥上讓霍危樓吃點苦頭,他這心思有些稚氣,卻不打算改,而想到林家的事,他略一猶豫,到底沒同薄若幽提起。 翌日一早,薄若幽送新的藥方入侯府,福公公接了藥方,一看其上藥材,“咦,如今的方子,倒是和從前大為不同。” “義父說侯爺舊傷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此番傷重,損了心脈氣元,這方子多為溫補(bǔ)調(diào)養(yǎng)?!?/br> 福公公不疑有他,連忙應(yīng)聲去給霍危樓熬藥,薄若幽便往書房去。 霍危樓雖不上朝,可公文折子還是毫不耽誤的往侯府送,他正在書案上寫著什么,聽到腳步聲,便知是薄若幽來了。 抬眸便見薄若幽緩步入門,清晨曦光落在她身后,令她秀眸明燦如星,愈發(fā)顯得仙姿佚貌,他落筆起身迎上來,“今晨未去衙門?” 薄若幽笑道:“義父給你寫了新的方子,我來送藥方的,福公公已經(jīng)去熬藥了?!?/br> “辛苦程先生?!?/br> 霍危樓拉了薄若幽的手至窗前落座,又令人上茶,薄若幽往書案上看了一眼,“侯爺在忙什么?今日的折子,似乎比前幾日都多。” 霍危樓鳳眸微深,“是吏部的公文,戶部的案子折了許多五品以上的朝官,此番吏部要擬用新的官員名冊,候選之人頗多?!?/br> 薄若幽恍然,既是官員任用,她便不再多問,然而霍危樓接著道:“這其中有二人你認(rèn)得,一個是禮部員外郎吳瑜,此番調(diào)至戶部,或可任主事之位,還有一人是林昭,他從翰林院出來,此前便在戶部任客差,此番會在戶部留用?!?/br> 禮部的吳大人,薄若幽回京之后還未見過,而林昭青年才俊,在翰林院歷練兩年,本也要入六部,她點了點頭,也不覺意外,反倒是想起了另一事,“洛州的案子到了京城線索全無,這半年吳大人也未想起什么?” 法門寺的佛骨舍利案,人命案子雖破了,可佛骨舍利至今無蹤跡,此案線索斷在太常寺少卿王青甫身上,而吳瑜與王青甫交好,算是最有可能知道當(dāng)年線索之人。 霍危樓搖頭,“不曾,若是想到什么,他會來找我,佛骨舍利失蹤十年,如今更難尋,上次從洛州歸來,陛下幾乎斷絕了找到舍利的心思?!?/br> 薄若幽覺得有些遺憾,畢竟是佛門至寶,一直流落在外,若被有心人利用,佛寶便成了作惡之用。 微微一頓,霍危樓握著薄若幽的手道:“你可知林昭要與你堂姐退婚?” 薄若幽眼瞳微睜,“我不知,昨夜也未聽義父提起,為何要退婚?” 霍危樓神色淡淡道:“薄氏想早些成婚,林家不愿,薄氏大夫人便潑鬧起來,中間頗多周折,林昭起先還無意,也不知怎么也將他惹惱了,隨后定了退婚的心思,這兩日薄氏去林家門上作鬧,惹出不少流言蜚語。” 薄若幽全然不知這些,“竟能鬧到退婚的地步么?” 霍危樓看她神色,便知她沒想去別處,捏了捏她掌心道:“你此前說回來京城,想拿回屬于自己之物,是說的什么?” 薄若幽聞言眼底暗了暗,“那時不想再回薄氏,便想將父親母親的牌位請出來另立宗祠祭拜,還有母親的嫁妝和三房的家產(chǎn)也該拿回來,可待回京,卻覺與大房攀扯并無必要,父親是薄氏之子,若另立宗祠也不合規(guī)矩,便暫且將這心思壓下,除此之外,當(dāng)年弟弟的意外我已記不清是如何發(fā)生的,想著回來后,或許能想起來?!?/br> 霍危樓聞言眸色微沉,“即便三房的家產(chǎn)不要,你母親的嫁妝也該拿回來,至于你弟弟的意外,程先生未曾告訴你?” “義父彼時不在跟前,只說跟著一家人出游時遇了意外,并不知細(xì)節(jié),若一家人出游,我該是在跟前的,可我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北∪粲难鄣滓黄瞪八麄冋f我克死了弟弟,我自不信這話,他只比我小一歲,我只記得他應(yīng)當(dāng)是在上元節(jié)前后遇意外。” 霍危樓頓時想到在青州時,正月十五的晚上薄若幽獨自一人去往竹林燒紙,他此時才了然,不由疼惜,“沒有什么克不克的說法,你若覺牽掛,我們可做場法事,為你父親母親,還有你弟弟祈福。” 薄若幽便道:“父親母親的忌日在下月,到時候我去相國寺為他們行一場法事便可?!?/br> 霍危樓聞言記在心底,沒多時,外間送來剛熬好的湯藥,藥剛送到霍危樓跟前,薄若幽便聞到了其中苦味兒,待霍危樓入口,便是不懼苦痛的他都擰了眉頭,“嘶,此番的藥格外苦——” 薄若幽掩唇而笑,“良藥苦口,侯爺用完這個方子便能大好了。” 薄若幽在侯府留了小半日,因記掛著百鳥園的案子,午時之前便離了侯府往衙門去,到了衙門里,吳襄幾個還守在庫房之中未曾出來。 在外辦差時風(fēng)雨無阻也不令他們喊苦喊累,此番貓在內(nèi)庫查閱卷宗,卻屬實要了他們半條命,薄若幽既到了衙門,自也一同陪著翻查,此時,卷宗已從建和十九年翻到了建和十八年。 吳襄苦著臉道:“那老師傅沒說個準(zhǔn)數(shù),這兩年京城內(nèi)外火災(zāi)雖有數(shù)起,卻沒有一個和雜戲班子有關(guān)的,這幾日留了許多人在百鳥園,生怕再出岔子?!?/br> 防止兇手再行兇是對的,至少可保住一二人命,可倘若一直找不到線索,衙門也經(jīng)不住這般磋磨,而其他人在京城中查問十一二年前的事,也幾乎是大海撈針。 薄若幽一邊翻看卷宗一邊道:“那便再往前查找,只要官府有記錄,定然能找到——” 吳襄飲了兩口濃茶,又強(qiáng)打起精神翻查起來。 薄若幽在看書上是一把好手,書頁在她手中嘩嘩翻過,她看的又快又細(xì),不曾放過任何一處,某一刻,她的目光忽然停在其中一頁上,面露意外之色。 吳襄在旁看見,也疑惑的探身過去,“看到什么了?” 話音剛落,他也瞪大了眸子,“這個明家,可是太醫(yī)院院正明家?” 薄若幽應(yīng)是,心底也有些納罕,她眼下看到的,竟然是建和十七年年末,明歸瀾遭遇意外的綁架案。 事情過了十四年,案卷記錄還算完整,明歸瀾在建和十七年的十月初九出京城,在洛河河畔的燈會上游玩時,被歹人哄騙離了仆從,而后被綁至一處廢棄屋閣之中…… 案卷所述,皆為明歸瀾自己和當(dāng)日跟隨的仆從所言,因明歸瀾未看見行兇者模樣,中間又被綁住蒙了頭臉,因此所述并不完全,后來那處廢棄之地被尋到,卻也不過是一處破舊廟宇,兇手未曾留下任何痕跡,亦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