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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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倍尾咔娜凰闪丝跉?。 齊飛那雙眼睛,總是盯得他渾身發(fā)毛,走的好。 兩人進了屋后,開始彼此都顯得有些拘束。 “那個,我跟徐瑤沒什么的?!倍尾哒f。 “我知道?!标悏粽f。 他們兩個要有什么,徐瑤也就不會那么嫉妒了。 “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段策又說。 “嗯?!彼p輕點頭。 老式燈泡光線暗,昏黃的一層鍍在陳夢臉上,使她往日清冷瑩白的皮膚,隱約多了種溫暖。 段策的喉結(jié)滾動,身體開始不安份地想要親近她。 陳夢接受到了訊息,她遲疑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不過掙扎之后,到底還是選擇放棄。 他們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固定的默契。 只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什么。 在她面前,這個男人總是那么迫切和激動,甚至還有種病態(tài)的癡迷。 這種莫名的依賴感,既讓陳夢感到充實,又讓她忐忑不安。 陳夢閉著眼睛,柔弱的睫毛輕輕煽動。 她看上去柔弱又順從,骨骼纖細,毫無還手之力…… 這讓段策心生憐憫的同時,又有一絲無法抑制的惡念。 如果,他的手順著脖頸狠狠掐下去…… 幾分鐘后,自己的煩惱,也許就會自此煙消云散! 這是個可怕的想法,只短短持續(xù)了兩三秒鐘。 不過肢體還是趨于本能地行動了,陳夢驀然吃痛,睜開眼睛后,就對上了那雙飽含著恨意的桃花眼…… 那種難言以說的憎惡,令她突然冷汗涔涔,通體發(fā)寒! 陳夢開始反抗,并且輕易掙脫逃到了角落。 好好的親熱畫面,差點成為兇案現(xiàn)場,臥室里剎那間氣氛詭異,只剩下兩個人的沉重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陳夢手機突然響起,段策方才如同大夢初醒。 他的表情,也迅速變成了愧疚和自責,同時還夾帶著些許恐慌不安。 電話是齊飛打來的,告訴陳夢事故調(diào)查有了新進展。 “沈沐川的mama,兩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埋葬在多倫多一家墓園里?!彼f。 “那……他呢?”陳夢看了眼面前的段策。 “還是沒消息,不過你別擔心,既然已經(jīng)找到線索,后續(xù)就容易多了。”齊飛說。 掛掉電話后,陳夢依然緊緊地攥著手機。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可能是太興奮,所以有點失控,抱歉……” 段策語無倫次地向她道歉。 “沒事。”陳夢心有余悸的回答。 她有種糟糕的錯覺,剛才自己差一點就要死掉了! 這男人,果然很危險。 兩個人就這樣,分別坐在小床的一角。 沉默地對坐到天亮,段策頹廢起身時,陳夢喚住他。 “以后,你別來找我了吧!”陳夢呢喃道。 “為什么?”段策猛然回頭。 他臉上,有委屈,也有難以置信。 “咱們兩個,好像不合適。”陳夢小聲說。 “你當初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段策半晌憋出一句。 他沉默著穿好衣服,走了,期間沒有回頭。 確定對方離開后,陳夢才放松地躺下來。 她在腦子里,把近來發(fā)生的事全都回憶了一遍。 段策跟沈沐川有時很像,有時候又一點不像。 有時候明顯對自己有好感,有時又恨不能殺了自己…… 這種復雜的情緒,實在匪夷所思。 他會是沈沐川嗎?陳夢想不通。 她輾轉(zhuǎn)難眠,坐立不安,最后思來想去,還是出攤給自己找點事做比較好。 當晚陳夢就收拾了一番,隔日就開始正常出攤。 天有點涼了,路上行人見少,生意越發(fā)冷清。 但這不打緊,她擺攤目的本就是為了消磨時間。 這晚凌點左右,陳夢正準備收攤時,來了兩個人。 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看起來像喝多了酒,嘴上還罵罵咧咧的,徑直走到爐子前竟然還想非禮她。 “年紀輕輕的,獨自在夜里等到這個時候,你是為了吸引男人吧?” “寂寞吧,今晚讓倆哥哥陪你??!” …… 出攤五年多,陳夢第一次遇到這種流氓。 她伸手摸到案下,準備抽出那把鮮少亮相的剔骨刀。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投了一道亮光。 摩托車嗖地竄過來,停在攤位前。 “你們想干什么?”來人揚聲喝道。 “滾開,別多管閑事!”醉漢低聲恐嚇他。 來人沒再廢話,直接cao起小板凳,對準其中一人的后背就砸。 伴隨著對方的慘叫,兩人狼狽逃走。 逆著光,邵遠走到陳夢跟前。 “你沒事吧?”他問。 “沒有……謝謝啊?!标悏艉軕c幸。 “剛才什么情況?”邵遠問。 “那兩個人喝醉了,想要非禮我。”陳夢如實說。 “……”邵遠沉默。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里平常治安挺好的,我擺攤這么久,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标悏魧擂?。 “什么不可思議?你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奇怪。還有,你最近得罪人了吧?”邵遠說。 “沒有啊,怎么了?”陳夢疑惑。 “我媽前兩天去你們那村子找人閑聊,結(jié)果……你們鄰居老太太說,你在給別人當小三,被原配找上門罵,真的還是假的?”他挑著眉毛問。 “誤會,我這樣的,誰要啊。不過,得罪了一個女人倒是真的?!标悏艉軣o奈。 “那你可得小心了,看到?jīng)],這附近都有攝像頭,那兩個家伙還跑的那么溜,怎么看也不像喝醉了,說不定就是個托詞,想給你點顏色瞧瞧,未必真要做什么惡。不過還是要當心些,我最近夜里剛好比較閑,可以過來陪陪你?!鄙圻h說。 盡管陳夢再三拒絕,他卻依然堅持。 “你什么時候從江城回來的?”陳夢問。 “有兩天了,怎么,想我了?”他語氣中透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別開這種玩笑,我比你大好幾歲呢。”陳夢連忙說。 “大幾歲怎么了,我媽常說,女大三抱金磚。我將來就得找個大一點的女人,體貼,可以包容我的缺點,走啦!”他很瀟灑地揮手。 從那天開始,邵遠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有時候坐幾分鐘就走,有時候則會呆上半個小時。 陳夢話少,兩個人也鮮少閑聊。 他玩他的手機,她賣她的餛飩,即便如此,秋風蕭瑟中,依然能讓人感受到一絲暖意。 “那個老板娘,話少的像個啞巴,而且還白的跟鬼一樣,大半夜的見到實在慎得慌!” “聽說那個餛飩攤兒老板,因為老公出軌被離婚受了刺激,所以現(xiàn)在腦子不太好使。盡量別去招惹她,這年頭精神病人可惹不起!” “難怪,看著就不太正常的樣子。不過,那個小餛飩倒是挺好吃,價格便宜而且味道很好?!?/br> “我再次警告你,高考不是兒戲,而是普通人改變命運的最大契機……你看看那個賣餛飩的女人!你希望將來自己坐在辦公室里喝咖啡、當領(lǐng)導,還是想跟她一樣,為了口吃的放棄尊嚴在貧困線上掙扎?到頭來連個像樣的結(jié)婚對象都找不著!” 一輛銀色豪車,悄無聲息地??吭诼愤叀?/br> 車門打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來,徑直走到熱氣蒸騰的灶火前。 “什么時候下班? “還早?!?/br> “今天破個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