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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色正濃,祈逸不得已將腦袋頂上的獸角小夜燈打開了。 就著燈光,眾人仔細端詳起地面上的石碑來。這石碑不是躺在地上的,他是立著直直插入到土壤中的。所以五仁才會用了整整一天才將他們刨出來。 楊書彤:“我看不懂?!?/br> 楊水楓:“我也?!?/br> 祈逸:“紙筆給我?!?/br> 五仁眸子一閃,“你等我你等我,我給你找找有沒有?!彼麄冞@窮鄉(xiāng)僻壤的根本沒有紙筆。到了還又是五仁從顧連澤的域里順了一張出來。 祈逸見要的東西來了,也不再說話,打著燈,將石碑上的文字仔仔細細拓了下來。 那邊三個打醬油的就蹲祈逸身邊看,倒也不是別的,主要是這天一黑,這兒陰測測的,他們幾個不自覺地就往祈逸的光源上湊,然后抱成一團,抵抗內(nèi)心的不安。 “我說…這寫成簡體字,每個字我都認得,但沒有一句話我能看懂?!?/br> 祈逸:“這上面記載的東西很雜亂,有你們一族的歷史。有這個地方的世代變遷,我看到上面寫,這里曾經(jīng)很富饒的。但因為你們一族到來之后,這里逐漸草不生,花不開,鳥獸也盡數(shù)散去。再慢慢的,這里便開始日益荒涼,直到變成現(xiàn)在這副寸草不生的光景?!?/br> 楊書彤:“…我家的這個體質(zhì)。等下啊,那我捧誰誰死,是不是也和體質(zhì)有關(guān)。” 五仁:“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楊書彤一臉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 五仁嬉皮笑臉的點頭,“是的呀,你家那祖?zhèn)鞯牡姑贵w質(zhì),別說娛樂圈里捧誰誰死了。你就是去種地,也不一定能種出東西來?!?/br> “要說是真的…我小時候養(yǎng)什么死什么。仙人球都沒養(yǎng)活過。我看也有不少這種人的,所以沒當回事過?!?/br> 楊書彤此時猶如萬念俱灰一般,感覺自己這輩子已經(jīng)人生無望了,“顧連澤也會被我捧死嗎。” 五仁:“人家那是天道造出的神明,哪會受你影響?!?/br> “那就好那就好?!睏顣呐男馗澳俏铱删椭竿麕易呦蛉松鷰p峰了?!?/br> 祈逸聽著他們吵吵鬧鬧,等了個空擋自己開口,“這里有個陣法?!?/br> 五仁:“嗯?” 祈逸:“如果這個陣法破掉,外界的靈力會涌入,山體會崩塌。不需要你們解掉這里的界,就能放出他們來?!?/br> 解其實不好破,因為就是防止監(jiān)守自盜,這里的界大多并不是守監(jiān)人來設的,當然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界是守監(jiān)人來負責的。但比如五仁的界就是許知堯和周謹行設的。守監(jiān)人主要負責看管和維持秩序,還有一件事就是,維護這個地方不會垮塌。 也就是他們要做的就是,讓這里垮塌。 嗯…這么想想,五仁心下有了個譜。 他對這個原理自然是不清楚的,畢竟這是他們一脈相傳的東西,外人很難得知。所以他一直以為是要將這里的解解開才可以,如今這么一說,好像還簡單了一些。 怪不得這個地方是不能沒有守監(jiān)人的,守監(jiān)人如果長期不在此處,石安村沒有人維護陣法,是不是就會塌了。但五仁肯定是不可能等著他自然垮塌,還是需要楊書彤幫自己做點事的。 畢竟,陣法肯定是只有他們家人才能解。 · 祈逸抄了整整一天一宿,才給他弄完這些。楊書彤和楊水楓撐不住,在自家墳地上倒頭就睡了過去。 但五仁仍舊勤勤懇懇,端茶送水,揉肩捶腿,甚至還給祈逸的兩根獸角做了個拋光。 “你有病是不是?!逼硪菔栈亓私?,橫了他一眼。 “我那不是看你累嗎。” 祈逸沒理他,抄完最后一點就給他扔那兒了,“我回去睡覺了,你自己收拾吧?!?/br> “好的好的。” 祈逸:“對了,書用完了別扔,放那兒我以后要看?!?/br> “沒問題沒問題?!?/br> 五仁在地上打了個滾,蹭了蹭他,“你累不累,要不我背你回去吧?!?/br> “你在這兒看著他們吧,我回山洞了歇著了?!?/br> “嗯嗯嗯?!?/br> 祈逸好像已經(jīng)習慣欺負五仁了,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不說,甚至還有些許的愉悅… 五仁見他走遠,自己看了看陣法的那部分,看不懂…不是內(nèi)容,是唯獨到了陣法那一章,用的就不是正常人能看懂的字了,感覺像是,他們一族自己的文字。隨而上去將楊書彤拱了起來。 “快起快起快起?!?/br> 楊書彤:“你這樣吵人睡覺,真的很討厭?!?/br> “這個你認得不。”五仁給他把紙張拿了過來。 楊書彤看著上面的鬼畫符,“我怎么可能認得——我他媽認得?!彼还锹蹬铝似饋?,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紙。 “…你真認得??” 楊書彤點頭,“啊…認得…我媽好像教給過我。很小的時候?!?/br> 楊水楓:“也是在地上給你寫?” 楊書彤:“比你還簡陋,媽都是寫在我手心上的?!彼呎f著,邊揉了揉自己的掌心,不知為何,她覺著那處熱熱的。有些奇怪,像是回憶涌入了手心里一般。 記憶中母親的面容的突然清晰,很恬淡的姑娘,穿著件很干凈的碎花長裙,長裙已經(jīng)洗的有些泛白了。 但父親卻仍是模糊的??赡芨赣H真的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