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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座位在你的對面?”林夏也是一個找不著重點的人,“那我寧愿坐在這里?!?/br> “沒有,你的座位在我旁邊。”賀辰淡淡道,“很近。” 林夏哦了一聲。 游戲頻道沉默了會,又響起了賀辰低沉的聲音:“過來拿狙,有沒有倍鏡?” 凱士手滑一不小心的提著M416朝空氣開了幾槍,這就是戰(zhàn)隊情義嗎?他加入YUW兩年了,第一次看到他辰哥這么主動關(guān)心隊員的,還主動幫隊員找裝備,那他為什么從來都沒有體驗過。 “凱士子彈多得裝不下嗎?”賀辰聽到槍聲,“那就丟點給我。” 看,這就是他兩年以來的一直承受的戰(zhàn)隊情,他本以為這才是正常的戰(zhàn)隊情,為人民服務。 子彈。 他們打得是路人局,主要目的就是要磨合一下新戰(zhàn)隊,他們也不知道林夏適不適應他們的節(jié)奏和打發(fā)。 這算是他們四個的第一次磨合,以往林夏和凱士雙排打得多,高斯路偶爾和他們兩個三排,賀辰是從來沒有和林夏組排過,除了前兩個月的那次意外邀約。 林夏拿著賀辰給他的狙擊槍和倍鏡美滋滋的,他也是個有叔叔疼的孩子了。 在98K的8倍鏡里,出現(xiàn)了第一個人頭,林夏搖了搖頭故作嘆息,是你了。 林夏沒瞄一會,直接開槍,右上角顯示擊殺。 林夏的狙擊槍是號令,響起之后,凱士和高斯路就往前壓了,兩人兩年的隊友情義配合的很默契,自家無一傷亡,對方全滅。 賀辰直接補死想繞側(cè)面偷襲的敵人,這點小伎倆和老陰比差遠了。 凱士忙著舔包嘴上毫不吝嗇的夸贊:“小侄子,你的槍法牛逼啊?!?/br> 林夏打得也很興奮,果然首發(fā)和青訓是沒得比的,配合起來很得勁,“你們也很不錯?!?/br> 這一夸不得了了,凱士尾巴都翹上天了:“那當然,我們是誰?我們YUW,我們戰(zhàn)隊個個都是精英,沒點技術(shù)怎么進得來YUW。” 凱士是負責YUW戰(zhàn)隊彩虹屁的精英。 “精英,你還上不上車?!备咚孤诽嵝?。 賀辰和林夏已經(jīng)開了另一輛車揚塵而去,留在凱士一人在侃侃而談,高斯路是個好心人,不忍心留凱士一人在毒圈中奔波。 YUW戰(zhàn)隊確實每一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個人特色都很突出。 晚上他們一起練習到凌晨,有幾個青訓生看到頗有天賦的林夏都訓練到這么晚了,這么努力他們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青訓生訓練室比往常遲了一個半小時關(guān)燈。 林夏開的是自由麥,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哈欠,生理淚水逼出眼角,可能是林夏沒有收住,哈欠最后的尾音發(fā)了出來,凱士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聲音,但是賀辰知道,每一次關(guān)燈睡覺前都會聽到的聲音,這表示林夏有睡意了。 賀辰看了下時間,快要凌晨三點了,“打完這局結(jié)束吧?!?/br> 最后一個人頭被賀辰收入囊中,晚上的練習算是結(jié)束了。 林夏坐在床上聽著洗漱間傳來的水聲昏昏欲睡,簡直就是催眠魔音,林夏晃了晃頭讓自己沒這么困,埋怨:洗個澡而已,怎么這么久。 水聲終于停了,林夏望眼欲穿的看著洗漱間,賀辰一出來就對上了林夏這個小眼神,笑了笑:“怎么了?急著上廁所,憋不住了?你別尿床了啊?!?/br> “你明天打算怎么跟我家里人說?!绷窒膰樆YR辰,“我耳根子挺軟的,保不準你說服不了的話,我會聽他們的話不打職業(yè)。” “是嗎?”賀辰瞇了瞇眼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林夏的耳朵,是挺軟的,林夏也被困意蒙住了腦子,一時也反應過來,就這樣被賀辰一直摸著,賀辰像是還沒揉過癮,放手之時還輕輕的捏了捏。 “是挺軟的,不過我每天晚上在你耳邊吹枕邊風你怎么不聽我的?” “你有吹嗎?我怎么感覺不到?!绷窒牡亩浼t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捏紅的還是害羞紅的,還是兩者都有。 “在你睡覺的時候吹的。”賀辰坐上了床,面對面的看著林夏。 “我睡著了當然聽不到?!绷窒难劾镆煌舸核?,是剛剛打哈欠時逼的,看著有點可憐巴巴的。 “你跟我說說你家里有哪些成員?”賀辰問。 林夏照答,一個一個的細數(shù):“有一個很溫柔的阿姨,一個長得不慈祥但是很慈祥的叔叔,一個很欠打的弟弟?!绷窒耐nD了一下,帶著點抱怨,“還有一缸吃得很多的金魚?!?/br> 賀辰失笑,恩,金魚也是家庭成員。 有點可愛得過分了。 賀辰問道:“但是你不是說……解除了領(lǐng)養(yǎng)關(guān)系嗎?” 林夏搖了搖頭:“不是他們?!?/br> 賀辰皺了下眉,看來林夏的家庭關(guān)系比他想的還要復雜。 林夏又打一個哈欠,賀辰輕嘆了一聲,抬手床頭燈關(guān)上,臥室里暗了下來。 “困了趕緊睡覺?!?/br> 林夏直接躺了下來,隱約看到旁邊人的輪廓:“你還沒告訴我怎么說呢?” “什么怎么說,不就是見家長嗎?領(lǐng)上門的他們總不好把我掃地出門吧?!辟R辰靠近林夏,“我現(xiàn)在吹吹枕邊風,你明天可要幫我,別讓我初次上門留個不好的印象?!?/br> 林夏確確實實的被吹了枕邊風,賀辰的氣息噴在他的側(cè)臉,離得很近,只要他側(cè)頭就要碰上了,林夏僵住了沒有動,耳朵又開始發(fā)燙了,他知道一定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