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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明雖然不是個熱愛八卦的人,但江同彥的八卦他還是想聽一聽的。 畢竟,跟情敵斗,其樂無窮。 紐約時間下午三點,索煬跟沈徽明走出了酒店大門。 兩人打車前往餐廳,十五分鐘前江同彥發(fā)消息來,說自己已經(jīng)出發(fā)了。 江同彥還算是體貼,知道這倆都是外地來的,選餐廳的時候照顧他們,選在了離他們酒店不太遠(yuǎn)的地方。 沈徽明跟索煬牽著手走進(jìn)去的時候,江同彥已經(jīng)黑著一張臉等在那里了。 “還牽手!”江同彥看著沈徽明,嫌棄地撇了撇嘴。 索煬站在沈徽明身邊,給了江同彥一個制式微笑。 “……又來了又來了!”江同彥揉揉眉心,然后跟索煬握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br> 索煬笑著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跟著沈徽明一起坐了下來。 “你說什么又來了?”沈徽明坐下后,如是問道。 江同彥抬手,示意服務(wù)生可以上菜了。 “已經(jīng)點好了?”沈徽明有點兒意外。 “嗯,我這人多周到,這家的經(jīng)典菜式都點了一遍。”江同彥說,“恕我冒昧……” 他轉(zhuǎn)向索煬:“帥哥,你平時對著老沈,也是那種職業(yè)微笑嗎?” 索煬本來打算就這么乖乖坐著聽他們聊天,沒想到話題突然轉(zhuǎn)向了自己。 “還好吧?!彼鳠聪蛄松蚧彰?。 “你就是嫉妒?!鄙蚧彰髌綍r在外面挺有風(fēng)度的一個人,典型的成熟穩(wěn)重有氣質(zhì)的成功青年,但江同彥畢竟是多年的同學(xué),倆人之間又有難解的“魔咒”,見了面就互相擠兌,幼稚得可以。 “我可不是嫉妒么?!苯瑥┛粗鳠?,語重心長地說:“索煬,我真的就是失策,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回紐約來,否則也不會讓他近水樓臺先得了這輪皎潔的明月?!?/br> 索煬低頭微微一笑,不發(fā)表任何言論。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就算住他家隔壁,你也追不到他?!鄙蚧彰髂闷鹱郎系募t酒聞了聞,“這酒不錯。” “當(dāng)然了,我自己帶來的?!苯瑥┱f,“別人找我吃飯,我都沒舍得開?!?/br> 江同彥看著面前坐著的兩人,突然憂愁得有點兒想抽煙。 但這家餐廳禁煙。 這么一來,他更憂愁了。 “你心情不太好?”沈徽明問。 “能好就怪了?!?/br> “別跟我說是因為我們倆?!?/br> 江同彥看看他們,拿起了杯子:“先喝一口再說。” 三人輕輕碰杯,一人喝了一口。 “不開玩笑了,你倆在一起,也挺好。”江同彥說,“老沈起碼不會玩弄別人感情,索煬跟著你,我也算是放心了。”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沈徽明嗤笑了一聲。 江同彥也笑:“這不是有感而發(fā)么?!?/br> “怎么?你被人玩弄感情了?” 沈徽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快到索煬都聽不下去了,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大腿。 江同彥翻了個白眼:“不能委婉一點兒嗎?” “大家都是老同學(xué)了,沒有委婉的必要?!?/br> 精致的菜肴上來了,三人邊吃邊聊。 江同彥對索煬說:“周末生日的時候,老沈那個舞伴,你還記得嗎?” “那是你的舞伴?!鄙蚧彰鹘舆^了話茬,“我的舞伴是索煬。” 索煬淺笑一下:“記得,挺可愛的一個男孩?!?/br> “……可愛?”江同彥咬牙切齒地說,“那就是個小渣男?!?/br> 坐在江同彥對面的兩人都有些意外,尤其是沈徽明。 “怎么回事兒?你被他渣了?”沈徽明實在沒忍住,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個看起來沒頭沒腦的小男孩能讓江同彥這狐貍吃癟,“我記得你說要回去睡了他。” 索煬沒聽懂,轉(zhuǎn)頭看沈徽明。 沈徽明湊到索煬耳邊,給他解釋:“周末生日那個晚上他們倆開了房,但是不記得做沒做過,第二天我跟你見面之前和這家伙吃了個早飯,分開的時候,我準(zhǔn)備和你見面,他揚(yáng)言要回酒店睡了人家?!?/br> 索煬哭笑不得地看向了江同彥。 “當(dāng)時他膩膩歪歪往我身上貼,你們都看見了吧?” 沈徽明十分淡定地說了句:“沒看見?!?/br> 索煬又因為他的話笑了出來。 江同彥看了一眼索煬,算是明白了,沈徽明說的是真的,就算他住在索煬隔壁,他也依舊不是沈徽明的對手。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索煬給江同彥的笑和給其他人的笑是一樣的,很帥,帥到無懈可擊,每一次的微笑弧度都分毫不差,但是,索煬因為沈徽明笑起來的時候,笑意是真真切切從眼里溢出來的,而不僅僅掛在嘴角。 他是真的嫉妒了。 但他嫉妒的不是沈徽明能擁有索煬,而是,他們能擁有對方。 “我是把他睡了?!苯瑥﹪@了口氣,“睡之前還嚷嚷著說讓我負(fù)責(zé),結(jié)果,睡完了,坐那兒,抱著被子一臉冷酷地跟我說我們倆不能在一起?!?/br> “為什么?”沈徽明跟索煬幾乎是同時問出來的。 “他說,我們這是一時沖動,是頭昏腦漲時產(chǎn)生的激情?!苯瑥┓藗€白眼,“他說打一炮就可以了,戀愛不必了。” 江同彥皺著眉,輕輕敲了敲桌子,質(zhì)問沈徽明:“你說,他是不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