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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藍被自己的丈夫囚禁了,囚禁在昏暗不見天日的閣樓上。 每天,俞珞都會上樓檢查她的畫作,如果畫完了,會當著她的面,把她的簽名修改成“俞珞”。 而其實,自從俞珞改行做畫商,精力有限,就很少畫畫了。夜海藍有丈夫做經(jīng)濟支持,心無旁騖畫的越來越好,成名時的成熟期風格已經(jīng)與早年的畫風差別很大。 這剛剛成熟的碩果,卻被自己丈夫當著面偷盜,占為己有。 夜海藍被囚禁在閣樓過著暗無天日的囚徒生活,俞珞卻功成名就,名利雙收。他頂替了她的名字,獨占了兩人共同建造的愛巢,用曾經(jīng)的愛巢接待自己的朋友。 夜海藍越來越壓抑,畫的畫越來越絕望,直到前臺吳琦故意找上來,說俞珞愛上別的女人,經(jīng)常帶女人來旅社,還當著客人的面說那位才是旅社的老板娘,她瘋了。 夜海藍語氣平淡:“我勾引了管家。想讓管家?guī)译x開,可是被吳琦發(fā)現(xiàn)了,她告訴了俞珞?!?/br> “然后,俞珞就堵在樓梯口,當場木倉殺了我們。” 陶冶雖然害羞,但他不傻,一下子就聽到了一個異樣點。 “管家死了?” 夜海藍冷笑:“是啊。他看到俞珞拿著木倉,嚇得跪在俞珞面前,說是被我勾引的。男人,呵,他以前暗中討好我時可不是這副模樣。” 陶冶覺得不對勁了。 前臺是個活死人,說管家不在家這個可以理解,她的記憶停留在生前的那些,對她死后的事情一無所知。就像她死后即使保持了活人的形象,即使見到柳微塵他們沒有露出破綻,她的記憶依然是有問題的。 可廚師是個活人,怎么會也說管家還在? 陶冶分心想事情時,夜海藍又道:“我死了之后,吳琦就開始以老板娘自居,我都知道。她是故意刺激我的額,就是想要我死?!?/br> 陶冶一驚:“吳琦是你殺的嗎?” 夜海藍看著他,眼神幽深莫測:“你覺得呢?” “不是。”陶冶語氣肯定,“你的畫里好絕望,但是沒有殺氣。就算有,也是自殺?!?/br> 夜海藍突然仰天狂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狀若癲狂,一邊笑一邊哭。 “哈哈哈哈,你都看得明白,為什么他卻看不明白!” “吳琦,是俞珞親手所殺。”夜海藍滿臉絕望,環(huán)顧著狹小的閣樓,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痛苦的吼叫。 “他說他愛的人只有我,吳琦野心勃勃毀了我們的婚姻,他就要殺了她為我償命??墒乔艚业牟皇菂晴?,是他!傷害我懷疑我的也是他,就連殺了我困住我魂魄的還是他!” 夜海藍瘋狂的拿著顏料往畫布上砸,狂野的顏料潑灑上去,讓油畫上的少女變成了一張斑駁的臉,像是一道道的血腥傷疤。 “吳琦是不是永生永世當前臺對我來說有什么意義?我又不是變態(tài)狂,看著別人不幸自己高興。我只想離開這里,我想要自由,我想開開心心的畫畫,哪怕一個人孤獨終老......” “你答應過我的,陪我一輩子。”到了時候,俞珞準時出現(xiàn),聽到這話終于忍不住了,拿著木倉走出來,兇殘地看著陶冶。 “是他,是他讓你又有了別的想法。我殺了他!” 夜海藍大驚,狠狠地把陶冶往旁邊一推:“快走!” “砰!”俞珞剛舉木倉射擊時,突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他身體一顫,木倉也歪了,射到陶冶身旁的墻上。 “阿嚏!” “阿嚏!” “阿嚏!” 俞珞成功的激發(fā)了烏鴉留下來的詛咒,一小時打六百個噴嚏,此時剛激發(fā),就已經(jīng)打噴嚏打的都沒力氣拿木倉了。 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陶冶忍不住想到:不知道打完六百個噴嚏,他嗓子會不會??? 趁此機會,夜海藍突然把陶冶輕輕朝空中一擲:“回去吧,別再來了!” 陶冶比拋向空中,靈魂輕飄飄的往上飄,就在這個時候,俞珞不甘心的強忍著噴嚏,對著陶冶舉木倉。 “砰!” 陶冶扭身一躲閃,竟然順著閣樓那狹小的一格窗戶飄了出去。 完了完了,飛到外面來了,還回不回的去? 陶冶有些慌了,飄在空中腳不著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 不知不覺,他從一號樓飄向主樓,然后突然看到主樓樓前的右邊的丘比特雕像突然扭頭了。 是拿著金箭的丘比特,他的金箭射出一道金色光芒,直直的朝陶冶射來, 陶冶大驚,來不及躲避時,卻聽到金色光芒射入腦海的一剎那,有個熟悉的男聲在腦海里響起:“救我!” 陶冶身體猛然下沉,突然腿一抖,他醒了過來。 “終于醒了,還以為你出事了?!币惶ь^,面前柳微塵、藍箬、唐松齡三人圍在他身邊,關(guān)切問道:“沒事吧?剛剛鴉鴉說詛咒觸發(fā)了,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陶冶卻猛然從床上坐起身來:“快,丘比特!” 看著陶冶急匆匆下樓,柳微塵幾人也知道他定是發(fā)現(xiàn)了重大信息,跟著一起沖下樓。 此時凌晨時分,正是最黑暗的之后,柳微塵跟著陶冶跑到主樓,發(fā)現(xiàn)金雕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是金雕三弟。 “原來你們也發(fā)現(xiàn)了啊?!苯鸬袢懿缓靡馑嫉膿蠐虾竽X勺,“我還準備叫我哥哥們,結(jié)果你們先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