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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牛白天不能出門,別人依然以為劉寡婦家里沒男人,村里一些不老實的就會來動手動腳。 劉寡婦起初就是打回去,也沒當一回事,畢竟何大牛還在,心里有個依靠。然而何大牛卻不是這么想的,在第一個男人翻院墻爬進劉寡婦家里后,何大牛當場打死了一個那個男人,打的他血液染紅了搟面杖。 劉寡婦嚇得尖叫,以為鬧出了人命??善婀值氖?,第二天那男人自己爬起來,回去了。昨天晚上被打死的事根本不記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每打死一個人,何大牛就會變得更強壯,家里還會莫名其妙多一筆錢財。 柳微塵翻著賬單,看出了村里的經(jīng)濟水平,不算高,人情往來都是一兩百。 “那筆錢你們怎么用的?” “我不敢用?!眲⒐褘D說完就對上對方懷疑的眼神,喏喏道,“而且他也不讓我用,家里糧米一直源源不斷,錢被他用到哪里我也不知道......他還讓我故意去勾引別的男人,讓他們上門被他打死......” 打死別的男人,自己家就會莫名來錢,這是去拿了別人家的錢財嗎? 柳微塵和唐松齡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微微頷首。 “走吧,我們過去,邊走邊說?!?/br> “多謝各位,多謝各位!大牛就在家里,他要對我大丫下手,我已經(jīng)對不起我二丫和三丫,大丫哪怕我豁出命我也要保住。”劉寡婦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在前面帶路朝自己家走去。 在她先飄到門外時,柳微塵對藍箬幾人使了個眼色,然后讓一直隱形的烏鴉單獨留下。 柳微塵跟劉寡婦并排走在前面,邊走邊套話。 “那些人打死之后呢?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特殊情況?” 劉寡婦此時態(tài)度就熱情多了,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還是會活過來,就好像根本不記得之前發(fā)生過的事。” “就是以前也出過差錯,有次我勾引的何樹生和何樹全兩兄弟一起過來,然后被打死后,兩兄弟的記憶串位了。然后大牛讓我再勾/引一次,又打死后再復活時就變好了?!?/br> 柳微塵若有所思,記憶串位,哪有這么巧合的事。如果真是物理創(chuàng)傷,會有失憶,有錯亂記憶,怎么會那么巧直接跟一起死亡的另一個人交換記憶。 這種情況,讓他想到的是另一種可能。 換魂。 柳微塵又問:“村長是怎么死的?” 以村長的為人,不可能被劉寡婦勾/引吧。 劉寡婦羞愧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不對勁,偷偷觀察后發(fā)現(xiàn)了大牛的存在,還第一個發(fā)現(xiàn)大牛異常。說何大牛不是人,要燒死他......然后大牛先下手為強,殺了村長。” 柳微塵點點頭,村長果然是姜是老的辣,是村里第一個發(fā)現(xiàn)有個不對勁的何大牛存在的人。只可惜村長到底是普通人,這樣的發(fā)現(xiàn)只為他招來了禍患。 柳微塵又問:“多次死亡再活過來會有什么后遺癥?” 劉寡婦“啊”了一聲,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彼譀]死過。 唐松齡思索一番,按在自己手腕上把脈,死人沒有脈象,他自己變成了僵尸也沒有。 “村民被打死時,身體應該已經(jīng)死了,但是很奇怪的是還有生氣。那個秤砣也是,身上有生氣,魂魄也沒問題,但還是有哪里不對勁。如果能讓我解剖研究幾個村民就好了。” 藍箬隨意道:“身體都死了,有陽氣有什么用,也沒法繁育后代了吧。能不能硬起來都是回事?!?/br> 柳微塵第一反應是翻白眼,這個sao氣的家伙,連死人的后代也要關注。 再一想,話糙理不糙,是這個道理啊。 身體機能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表面有生氣凝聚,維持日常行動,但是內部功能已經(jīng)死亡,沒法再繼續(xù)傳宗接代。就算偶爾有機緣巧合誕生的鬼嬰鬼胎,那也是陰氣匯聚,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特殊情況。 從何大?;貋淼臅r間算起,村里的人不斷地死亡,應該導致村里從那之后再也沒有孩子出生過。 他終于知道村里祥和喜樂下背后不對勁的感覺在哪里了,村里沒有小孩。 沒有嬰兒,沒有學生,就連劉寡婦那個一歲半的兒子也從沒見過。 街頭沒有,他們開始以為是村里有小學在上學。 但到了晚上也沒看到過。 村長說自己有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分別是兩個兒子的,但是他們去村長家里吃rou,根本沒見到小孩上桌。 殺年豬那么熱鬧的事,也沒有小孩湊熱鬧圍觀。 來到這里一天兩夜,見過唯一的孩子就是劉寡婦家里的那個少女。 其他的孩子到哪里去了? 柳微塵看向唐松齡,眼神交流了一下信息。 等今晚回來,可以在村里也來個義診,確認一下村民身體的真實狀況。 “對了,你們村里的孩子哪里去了?” 劉寡婦表情突然有點慌亂:“我......我.......我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陶冶有些異常的緊張,此時他突然開口:“我聽到了植物的信息,說孩子被吃了,怎么被吃了?難道是你們自己吃了自己的孩子?” 劉寡婦被這話嚇了一跳,眼看已經(jīng)到了自己家門口,劉寡婦直接飄著跑了進去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