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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語勾引不說。 健壯身軀還向前靠近,步步緊逼喬昳,后者不免呼吸有些加快。 “你怕什么?”李鐘郴沉聲說著,就差將唇貼上喬昳的臉了,“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兒,你說我最近夠不夠老實。” 這話乍一聽沒毛病。 但仔細斟酌起來,又總覺著哪里有些奇怪。 喬昳呼吸起伏不定,像是在賭氣般:“我怎么就怕了?老實可是你親口說的,你等著?!?/br> 撂下這句話,喬昳并沒帶走洗發(fā)露。 他還真的回宿舍帶了套睡衣過來,無比自然地進了李鐘郴房間的浴室。 “……”這下就換成李鐘郴不淡定了,他也就嘴上犯渾撩一下對方,沒想到還真把喬昳激得順了他的意。 可越是看得到摸不著,不就越釣著胃口嗎,久旱逢甘霖,這誰頂?shù)米 ?/br> 總之浴室里嘩啦啦地水流聲,鉆進李鐘郴的耳內(nèi)。 他空有賊心卻只能想想,半窩在床上擦拭著半濕頭發(fā),他不知該望向何處,感受到某處脹得微微發(fā)疼。 “……”真是造孽,平日里隔得遠倒不會這么懸著心,偏偏當下僅一墻之隔。 他也毫無辦法。 總不能喬昳在浴室里洗澡,他自己在外邊意yin著對方用手來一發(fā)吧。 直到頭發(fā)被擦得差不多干透。 將近十二點,平時也該躺床閉眼的點兒,李鐘郴干脆躲進被子里裝睡好了。 “我忘記帶擦身體的浴巾了,你的是濕的,”誰知喬昳的聲音適時響起,“可以去幫我拿一下嗎?門沒鎖。” 李鐘郴整個從床上跳起來,欲哭無淚:“行?!?/br> 給對方跑了腿。 隔著浴室的門縫遞進浴巾,他是徹底沒了睡意。 沒一會兒,洗完澡的喬昳從浴室走出來,還用吹風(fēng)機把頭發(fā)吹干了。 聞到那熟悉的海鹽沐浴露味兒,清爽中混合著洗發(fā)露的檸檬香,分明是自己平日每回洗過澡就能嗅到的味道,可一想到如今是從喬昳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就讓李鐘郴亂了陣腳。 喬昳穿著一身干凈的家居服,走近李鐘郴的床:“李鐘郴,我洗好了?!?/br> 李鐘郴垂著腦袋:“晚安,明早見?!?/br> “……” “怎么了?” 看他這樣,喬昳大概也知道對方什么心態(tài):“這就趕我回宿舍睡覺了?” 他這話分明就是故意的。 喬昳長相本就柔和,柔順的前發(fā)稍稍遮住眼睛,寬松衣領(lǐng)下露出了削瘦分明的鎖骨,膚白唇紅尤為明顯:“我還以為你會邀請我睡一晚你的床?!?/br> “……”李鐘郴哪兒敢繼續(xù),他怕再倒騰下去,會忍不住把喬昳給強睡了,“怎么會。” 一人站著,另一人坐在床上。 雙方對視的時候,心里都涌動著欲望和沖動,可誰也沒表露出來。 但不可避免,彼此都在互相試探。 浴室內(nèi)悶熱潮濕的空氣,飄向房間的各個角落,身前的人之于彼此,是曾經(jīng)毫無保留地、耳鬢廝磨的伴侶。 不論過了多久,那隱秘的心事誰都還完好保留著。 “你不是一直想問我嗎?”喬昳俯下身子,將手按在床上,“跟你說的一樣,想你的時候我會幻想著你在我里面,有節(jié)奏,甚至?xí)蝗缓苡昧Φ刈参??!?/br> 聽這語氣,像是在說著與平日無異的話語。 卻讓李鐘郴聽后反應(yīng)很激烈,全身肌rou都在緊繃著,臉色染上潮紅。 “還想問什么,我知無不言?!?/br> 喬昳收回目光。 但纖長的手指一路往上,時重時輕地觸碰著對方緊致的腹肌。 “sao話誰不會說?”喬昳笑了一下,“更何況當初還是我泡的你?!?/br> 可就在他手要收回之際。 李鐘郴猛然抓住了那手腕,剎那間,觸電感蔓延至喬昳周身,兩人的視線再次對上。 “你勾引我有想過會是什么后果嗎?”李鐘郴喉結(jié)微動,聲音也不可避免地略微沙啞。 喬昳胸膛起伏著,卻如何也不服軟:“什么后果,烈火轟雷的直接在基地宿舍來一炮?” 可這話迎來的結(jié)果,是李鐘郴立刻撲了上去。 他將喬昳壓在身軀之下,長腿彎曲弓著,像是蜷伏的猛獸剛捕上久候的獵物那般。 “……”喬昳沒料到他真的會有動作,喘著氣道,“誰說會老實的。” “那是在你沒勾引我的前提下。”李鐘郴眼中布滿紅血絲。 兩手都被緊緊鎖住。 身體也因承重而動彈不得。 喬昳內(nèi)心慌亂,手臂被迫壓過頭頂,他有種因受到欺壓而產(chǎn)生的羞辱感:“你想清楚了真的要睡我?就不怕咱倆關(guān)系從此歪了,徹底回不去了?” 李鐘郴心亂如麻,他實在無法揣測喬昳的動機。 怎么能擅自勾起你的渴望,又像座不動如山的冰塊,只留給你一人唱獨角戲。 “那你呢?不是說想著我嗎,”他也只能以靜制動,“那你現(xiàn)在想不想要。” 感受到李鐘郴逐漸靠近,喬昳側(cè)過腦袋:“我……” 然而他為躲避的這一動作。 話未說出口,便看到不遠處的柜子上,有幾個卡通小玩偶。 ……那是什么? 綠色的小恐龍和橘色的小貓咪? 喬昳像抓住了救命繩,將臉扭回來,冷不丁對李鐘郴道:“你還做手工了,要送給我的?”